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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换上没两天的床单又被汗水打湿,温之信的动作很轻,但依旧弄得陈浠又热又胀,陈浠在摇晃,在抑制喉间的音节,她变成一个幽灵,浮在床的上方窥视着这一切,清楚看见自己妥协沉沦的脸。 许久之后,陈浠抱住温之信,回答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她低声说:很开心。 对陈浠来说,坦诚表达自己的内心太过困难,因为那样会让她觉得好像在认输,亲手将身上甲胄卸光,变得不着寸缕,再没有可以抵御外物的能力。可她最后还是说了。 或许是因为温之信总能看穿她。 又或许是他可以当她的盔甲和武器。 闭眼沉沉睡去,再睁眼已经是翌日十点。 床边无人,手机上有一条消息,是温之信说自己回公司加班了。 陈浠翻了个身,又躺了会儿,起床洗漱了。 这几天的天气不错,雨水稀少,下午邱明月发消息说她和郭霁正好在附近,打算去旁边新开的密室逃脱馆找个副本玩,问陈浠要不要一起来。陈浠看了看外面的烈日,无情地拒绝了她:不去。 邱明月哀嚎:为什么啊! 陈浠:太热了。 邱明月:也就路上热一点,到室内就不热了呀!来嘛来嘛~ 陈浠说:忍不了路上的热。 邱明月发了个发怒的表情。 陈浠想了想,又发:对了,你和郭霁什么进度了?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半晌后邱明月回:大概就是,成了吧。 陈浠:哪种成了? 邱明月机灵地回复:你来我就告诉你。 陈浠:那拉倒,我不听了。 邱明月气死了:好啦!我说!见家长了!你就等着当伴娘吧! 这倒真没预料到,陈浠吃惊地回:我怎么记得之前你还说他不喜欢你,贪恋的是你的rou体,拿你当替身,你就是个小可怜蛋,没人疼没人爱,在那嗷呜嗷呜一副委屈个不停。 邱明月:你能不能别把这些话记得这么清,这样显得我很蠢 陈浠笑话她:原来你知道很蠢啊。 邱明月不服道:还不是向你学的,先做好最坏打算嘛,最坏不就是他不喜欢我,那现在的情况属于意外之喜,你猜怎么着,他高中暗恋的那女孩子就是我!嘿!嘿!嘿! 陈浠服了:那你们耽误这么多年。 邱明月:对啊,太耽误了,生生从恋爱长跑变成久别重逢。气死我了! 接着她又说:所以你出不出来嘛,密室逃脱,很好玩的哦。 陈浠回:真不去了,最近太累了,你们玩吧。 邱明月放弃了:好吧,那你好好休息,下回找你玩。 陈浠窝在房间里想找部电影看,可怎么也找不到心仪的,最后让氧化钙随手选了一部,它也是会挑,短腿一伸就是《咒怨》,虽说陈浠早就看过,但再看一遍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种日式恐怖片总是让她浑身不太舒服。 晚些时候,温之信发消息来问陈浠晚上想吃什么。 手机叮咚一声,陈浠惊了惊,很快回了个都可以。 温之信:都可以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回答。 陈浠乐了,回了一个:那吃火锅。 温之信:遵命。 刚放下手机,电话又响了。 望过去,发现是许春红的电话。 陈浠拧起眉,心中有些不耐,等铃声又响了三遍还没停止的时候才接起来。可她没想到那头并不是许春红的声音,而是陈其寒的声音。 陈浠愣住,听见他声音颤抖道:姐,你方不方便过来一下。 第56章 冷血 温之信回到公寓的时候,陈浠依旧坐在床上看电影,阴沉的背景音乐在整间屋子里回响,卧室里频闪光线将她的脸色照得很难看,叫人感到有些可怖。他把灯打开,看到陈浠没什么表情地看了过来。 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对,温之信问她:发生什么了吗? 陈浠说没有,把电影暂停后走出房间,问:晚上吃什么? 温之信看她一眼:不是说火锅吗? 陈浠哦了一声:我忘了。 温之信拧眉,探究地看着她:真的没发生什么? 陈浠错开眼神,笑了下:没事,看恐怖片吓到了。 温之信没有再追问下去。 晚饭后,温之信抱着笔电去客厅开了个线上会议。 最近荣光的业务繁多,作为营销总监,他忙得不可开交,光是和各个品牌就合作进行协议谈判与合同签订,就把他的时间排得满当当,连带着他的助理也成天在加班。 等会议结束已经八点多,又把邮箱里的邮件处理完,温之信才进卧室。 他把笔电放在陈浠的桌子上,看见平安符掉在桌脚,便俯身拿起来,氧化钙立刻跑过来咬他裤腿,要温之信陪它玩你丢我捡的游戏,温之信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不行,不能咬这个。 氧化钙呜了一声,委屈地走开了。 温之信弯了弯嘴角,把平安符挂在床头柜的台灯上,却看见陈浠手机上有五六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没有备注姓名,只有一串数字,他拧眉看了会儿,刚想当作没看见,可这个号码又打了电话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