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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王妃升职记 第47节

    这时,只听一个男子有点儿焦躁的声音,说:“岑镖头,恁大的一群山,咱们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要我看,不如把二黑也带来,让它帮着找吧,不然,就只咱们兄弟几个,便是找上三年也找不出来啊!”

    岑九沉吟了一会儿,说:“马三,你去设法给楚王府去个信儿,让尺素把王妃的贴身物事拿出一件给二黑闻一闻,只要二黑闻过了,找起来就方便多了。”

    叫马三的镖师答应着去了,余下的人举着火把,接着开始寻找。

    晓媚听得清晰,却无法出去,这会子,她正跟这慕容流尊在一起呢,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他俩共处一个山洞,只怕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还不如先躲在这儿,等到天亮了,他俩各自离开,相安无事!

    “看来,你的人还挺忠心的!”

    慕容流尊幽幽的说了一句,人也很自然的在晓媚的身边儿坐了下来。

    晓媚光想着外面辛苦找她的人了,倒没在意跟男人之间的距离,她抱着膝盖,有些歉疚的说:“我现在不方便出去见他们,也只好让他们多担心半宿了。”

    慕容流尊顿了一会儿,开口说:“我昏迷的时候,宫里可有人来找我?都是些什么人?”

    晓媚想了想,觉得应该把他昏迷后的事儿告诉他。因为不管怎么说,这男人一直都对她挺好的,不仅帮自己解过围,还为自己跳过崖,所以,就算她说出来了,相信他也不会出卖自己的。

    而且,把实情说出来了,说不定还能帮到他,让他分清敌友是非。

    于是,她把昨天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只是把留在空间的自己说成是留在山洞里,而被她送出空间的男人,说成是被她救下后故意放在那里,等着人来救的。

    她之所以没有露面,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她怕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所以才刻意回避。

    慕容流尊在听完她的讲述后,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好像在听别人的经历似的,他如无其事的接过小白献上的一枚果子,优雅的吃了起来。

    听到这么大的事儿还能无动于衷,真是让晓媚大开眼界了,她一眼一眼的看着慢条斯理的男人,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您不生气吗?”

    慕容流尊转过头,看着她关切的眼神,薄唇轻挑,笑了笑,说:“你终于肯关心我了。”说完,将最后一块果子放进嘴里,吃尽后,才说:“我并不生气,其实,就算,没有昨天坠崖的事,朕也活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

    晓媚试探着问道,问完,她很快又感到后悔了,事关皇室的秘密,他又怎么肯对一她说明呢。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他并没有对她隐瞒,幽幽的说:“因为我只是代替别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时机一到,我就该给人家让位了,大雍国开国以来,还没有禅让的先例,而且禅让一事也不好跟天下的百姓交代。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我死了,然后继位者顺理成章的上位。”

    他所讲述的,晓媚早就猜到了,对于他的身世,她也多少了解一些的。

    据说,皇上原是先皇第九子,生母为一个不受宠的才人,在慕容流尊七岁时就病逝了,那时的慕容流尊还叫慕容鎏,‘慕容流尊’是他被太后收养后,太后奏请了太上皇赐他的名字。

    当年,太子去世,先帝准备立秦王为新太子,完颜太后得知后,很快从后宫的诸位皇子中,选择了他并收养了他为自己的继子。

    在众多的皇子中,他能够进入太后的眼线,一跃成为太子,绝不是偶然的。

    他行事低调,在皇上众多的子嗣中存在感极低,但却是一个容貌极其出众的美男子,让人在众多优秀的皇子中一眼就能看到他,引起别人的注意。

    完颜太后也正是因为他颠倒众生的容貌才开始注意他的,随后,通过她缜密的观察和调查,发现他博学多识、聪明识礼,低调内敛,进退有度,察觉到这优点,慕容太后毫不迟疑的将他选为自己的养子,重点培养。

    为了巩固他的地位,助他登上太子之位,还为他聘娶了青罗国柔嘉公主为妻。

    有了太后和妻子这两座靠山做后盾,他在先帝的眼中的份量自然就跟从前不同了,先皇不仅给他赐了新名字,还封了他为雍王。

    “雍”为大雍国的国号,先帝封他为雍王,自然是对他寄予厚望的。

    一下子,他成了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选,也成了众位皇子追捧和嫉妒的对象。

    再后来,在一次皇子们的聚会中,他被人下毒了,当时毒发严重,他差点死去,经过一番奋力的抢救,完颜太后又拿出青罗国敬献的镇国之宝——一株千年老参来救他,才使他侥幸逃过一死。

    当时,在宴会上负责给他斟酒的太监在他毒发后便也服毒自尽,所有关于给他下毒之人的信息也尽数被毁,他中毒的案子成了一桩无头公案,因为当时涉及的皇子众多,太上皇投鼠忌器,便下旨不许再查了。

    那几个跟他一起饮宴的皇子都没事了,可他却因中毒太深,毒素无法彻底排除,落下了一身的病,不能饮酒,不能吃荤腥发物,不能做剧烈的运动,甚至连临幸嫔妃都不能。

    晓媚曾偷偷的怀疑过,是尹太妃和楚王给他下的毒,因为当时若慕容流尊死了,他们就是最大的受益者,照然而,现在看来,最大的受益者并不是楚王,而是大雍后宫里那个最为尊贵的女人!

    想当初,太子死时,她的两个小皇孙还小,先帝尚在,子嗣众多,其中不乏一些年长优秀的皇子,所以根本不可能同意把皇位传给少不更事的皇孙,太后娘娘不甘心皇权旁落他人,或者说,若是皇权落在尹太妃手里,她和两个皇孙以及她的女儿女婿们后半辈子就没好日子过了,甚至是没日子过了。

    所以,她必须夺权,找选一个代替品暂时先代替她的孙子坐在皇位上,等先帝驾崩,时机成熟,再把皇位收回来。

    这个皇子首先必须是个大人,因为先帝不可能同意把皇位传给一个孩子;其次,这个皇子要足够优秀,优秀到可以把皇上心中理想的人选——楚王给比下去;再其次,这个人选必须出身低微,不能有母家做后盾,不然在将来清理障碍的时候,弄不好就会惹火烧身。

    放眼整个宫中,符合这些条件的,也就只有慕容流尊一个,所以,当年给他下毒的,十有*就是太后的人!

    想到这些,晓媚的心里不禁有些发寒,这个雍容尊贵、风光霁月的男人,背后竟有那般的苦楚和艰辛,大概是同命相连的缘故,她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竟在不觉间多了几分关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小心翼翼的问。

    男人看到她眼中的痛惜,一下子变得很开心,他说:“曾经,我犯过一个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失去了我最最爱的女人,所以,我一度想要顺从命运,算是对自己的惩罚,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发现上天竟然给了我一个救赎的机会,所以,我会活下去,把那些算计我,伤害我的人一个一个的处理掉,我会尽快的强大起来,珍惜上天给我的机会,保护好我心爱的人。”

    晓媚不大明白他这些话的意思,但看到他勇于跟命运抗争,还是挺高兴的,要是他真的能大权在握,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的。

    “你再吃点儿吧,昨儿一天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要是饿坏了,可拿什么来扭转命运,拿什么来保护你心爱的人呢?”

    她从小白摘来的一堆鲜果中挑了一个又大又红的,递给了身边的男人,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拉近了许多,她不在对他自称妾身,也不再对他称呼您,身子跟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都随便了很多。

    看到她的变化,慕容流尊很开心,看来,他这种以心换心的做法是对的,要不是他向她敞开心扉,坦露自己最隐晦的秘密,她也不会对他这么随意放心了。

    “嗯,你也吃!”慕容流尊选出一个更大的鲜果,递给了晓媚。

    两个人轻松的吃了起来,都是饿着肚子的人,鲜果又这般好吃,不多时,小白采来的一堆鲜果,就被两人消灭的差不多了。

    吃饱后,晓媚伸了个拦腰,将小白抱了过来,放在了自己跟慕容流尊的中间,转过身去休息了。

    慕容流尊依旧坐在那里,深邃的眼神紧紧的锁着那道美妙的背影,唇边扬起了一抹画般美好的笑意。

    很快,在暖流氤氲中,晓媚睡着了,睡梦中,她好像回到了前世,回到了跟那个男人没有矛盾、没有离婚的日子。

    他们躺在大床上,极尽的缠绵着,她像从前那样四脚并用的缠住他健硕的腰身,撒娇似的一遍一遍的叫着他:“阿风、阿风……”

    回答她的,是男人细密的亲吻,他凑在她的耳边,像是在呢喃,又像是在叹息,不断的回应着她:“玫玫……老婆……我的宝贝儿……”

    激情澎湃中,他忽然停住了,带着几分暗哑的语气说,“玫玫,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尽快恢复自己,一定会尽快给你快乐的!”

    如箭在弦的晓媚僵住了,因为从没有过这时候被晾在一边儿的经历,她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仰着头,疑惑不解的问:“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一瞬间,一些不好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里。婆婆带着姚子萱高调的住进家里,声称姚子萱是她的客人,任由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在家里走动,也任由她肆意的挑衅自己。

    画面一转,她坐在咖啡厅里,看着对面的姚子萱得意的宣称自己有了她丈夫的孩子,还把签有他名字的产检单子给她看。

    那一瞬间,她的心被撕裂了,像是被很钝很钝的刀子慢慢的切割似的,疼得她失去了理智。

    “贱人,姚子萱,你这个贱人!”

    她崩溃了,伸手去抓她、打她,恨不能撕了她…。

    然后,那个男人出现了,他推开了自己,抱起被她打倒在地的姚子萱,头也不回的离去。

    再然后,她被净身出户、被人杀死在父母的墓地…。

    “我恨你,古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忍心……”

    她哭喊着,“我恨死你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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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他的死因

    古风俯身,看着在睡梦中哭得如此可怜的女人,不停的亲吻着、安慰着,心里疼的像被扎了无数根锋利的针,细密而尖锐的疼痛着。

    “古风,你这个识人不明的混蛋!”

    他唾弃着自己,悔恨的肠子都要青了,倘若这世上有后悔药,他情愿吃下一吨来恕罪。

    他确实是个混蛋,而是识人不明,她母亲佛口蛇心,两面三刀,当着他的面做出一副慈祥可亲的长辈模样,对她百般呵护,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转身,又背着他又不遗余力的排挤她,侮辱她。

    那个时候,他被母亲蒙蔽了,还以为母亲是个好人,所以每次她受了委屈向他告状的时候,他都认为是她在使小孩儿的性子,不懂得长辈的苦心,非但没有为她撑腰,还一再的让她不要任性,要体谅长辈的苦心。

    一而再、再而三,渐渐的,她不再向他诉苦,而是把一腔心事藏在心里,或者,诉之与别人。

    那个倾听她苦闷的人,就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所谓‘竹马,’虽然她对他并没有别的心思,但他对她的心却昭然若揭。

    小时候,那个人总是默默的守候在她的身边儿,下雨时帮她撑伞,放学时给她背书包,不管她做什么,在哪里,他都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就连他考上c市美术学院,也是为了能跟她在一起,因为她喜欢画画,从小就说过要靠美术学院。

    而他自己,因为过于自信,从未把这个乡村出来的少年放在心上,因为他深信,凭他怎么用心,他的玫玫绝不会看上那个极具乡土气息的男人。

    甚至,他都不屑于制止他对她示好,也根本没把他当做抢夺爱人的敌人,因为在他的心里,他还不配做自己的敌人,他不够级别!

    直到母亲把她偷录来的他们之间通话的录音摆在他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她对他们的婚姻并不像他感受到的那么幸福,她厌倦了,甚至是厌恶了,她向那个男人抱怨母亲不好,也抱怨他只向着他的母亲,对她不关心,甚至还跟他怀念起小时候在乡下老家时的快乐日子,还表示对现在的生活感到疲惫和失望。

    听到那些录音,他简直要被气疯了,愤怒和嫉妒席冲垮了他的理智和自信,使他根本没想,那些录音都是母亲剪辑出来的断章取义得作品。

    当时,被嫉妒和气愤冲昏了头脑的他,正巧遇到了姚子萱流产的事,便突发奇想的想试试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姚子萱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他的,当初大夫说她不能生育,他受不了母亲的以死相逼,便答应找一个代孕的女人来延续古家的香火,只是没想到,母亲竟然拿了他的jingzi让姚氏企业的大小姐姚子萱怀了孕,等他知道的时候,姚子萱的身孕已经快三个月了。

    虽然厌恶姚子萱,但为了孩子,他还是陪着她做了一次产检,没成想姚子萱会拿着那份签了他名字的产检单子去咖啡厅挑衅。

    当时他赶到咖啡厅时,是故意对她冷漠无情的,因为他想看看她的反应,看看她是否会因为他痛心,是否还在意他。

    可惜,她根本没有反应,既没有哭也没有喊,甚至在他提出离婚,让她净身出户的时候,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还痛快的跟他离了婚。

    那时的他,已经完全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心里以为她正巴不得离婚,去找她那个竹马呢,当时签完字不久,伤心过度的他就血气胸住进了医院,差点儿病死。

    住院期间,他一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她,努力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然而,当他发现那根本不可能,他根本没法忘记过去时,便做出了一件很让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

    他故意让手下把他住院的消息透露给她,想给她一个台阶,也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肯来看他,他就可以既往不咎,原谅她的‘过去,跟她重新开始’。

    然而,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一周,他每天巴巴的望着门口儿,都快变成‘望妻石’了,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失望、愤怒、嫉妒等情绪不停的交替着,冲击着她的理智,于是,她不顾医生和母亲的劝阻,拖着伤病之身亲自去找她质问。

    可是,他见到的,却是她躺在棺材中冰冷的尸体!

    那一刻,他的天塌了,地陷了,整个世界崩溃了…。

    什么特么的绿帽子、孩子和古家家业,跟她比起来全都是狗屁,没有她,他连活着都没意思了,还要那些做什么?  1

    没错,没有她的日子,他连活着都觉得是一种负担了!

    不过,他不能死,他必须得查出是谁杀了她,他须得把那杀千刀的凶手碎尸万段才行!

    很快,凶手和背后的主使被查出来了,他下令把那枪手和姚子萱捆在一起,亲自用压道的大碾车压成了了rou饼,姚家上下十几口人都被暗杀,无一幸免。

    母亲使尽手段,拆散了他俩,可惜,她并没有等到他娶到她心仪的名门闺秀,古家就完蛋了。

    不是生意失败,而是他把古家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全部都捐了出去,连一个铜板都没留下,接到这个消息,母亲急怒攻心之下中风了,被meimei古美送进了一家普通医院抢救了几天,现在虽然已经出院了,但因中风程度严重,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嘴斜眼歪,话也说不明白了老妇人了。

    现在的她,住在郊区一所六十多平的老楼里,苟延残喘着,早就没有了昔日的风华。

    他的meimei古美因为交不起昂贵留学费用,已经退学回家了,未婚夫也因为她家道中落而跟她退婚了,古美为了维持以往奢侈的生活,也为了气自己现实的未婚夫,毅然做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地产商的情妇,在他出车祸撞死之前,她已经搬离了郊区的小家,住进了地产商给她买的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