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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要教训我?”关欣倒也不怎么害怕,反正豫章跟长乐肯定会救她的,最多吃点苦头呗。 “现在知道怕了?”侯耘昌捏着关欣的下巴,手劲收紧,直把关欣的下巴捏的不得不张开嘴,不是不爱让别人碰么,他还偏要碰了。 关欣的胳膊被那两个随从束缚着,只好用扭头来躲避侯耘昌的大手,无奈被捏的太紧,腮帮子生疼也没能甩开那只手。 “都干什么呢,住手。” 外面呼呼啦啦的进来一队士兵,是巡城的金吾卫,小二哥去搬救兵,正好没走多远就看见巡城的金吾卫,立马说了店里的情况。金吾卫是这长安城里的巡逻大队,坊市间多了啥,少了啥,都逃不开他们的眼睛。而这崇仁坊里聚贤楼的背景,他们更是一清二楚,听说有人在这酒楼闹事,那还得了,立马赶了过来。 “我是侯耘昌,这个人仗着六公主的名头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打我,今日我便要带着她去找六公主评评理。” 因为金吾卫的到来,侯耘昌的手终于拿开,关欣一听侯耘昌的说辞,怒骂,“胡说八道,你仗势欺人,还恶人先告状,王掌柜,你去大理寺给我击鼓鸣冤,我倒要看看这个侯公子怎么在官差面前颠倒黑白,歪曲事实的。” “你们两个,放开关店主。侯公子,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不如坐下来,好好的说道说道,解开误会,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散了都散了。”金吾卫把围观的人群驱散开,看着侯耘昌,希望他能知趣,不要挑事。 关欣从侍从松开了力道的手中挣脱出来,揉揉被抓的有些疼的胳膊。绕到侯耘昌的面前,对着他冷哼一声,转头对着金吾卫道谢,“谢谢诸位将士的及时搭救,若不然,我说不定要被他抓哪里去了。”说完又回头看向侯耘昌,“没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位侯公子就敢强抢民女,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侯公子要带我去找六公主评理是么?那咱们走吧,我给你带路,咱们就去找公主评评理,看看今日我这聚贤楼的所有的损失,你来赔偿多少合适。有各位金吾卫将士在,我也不怕你把我抓去别的地方。” “本宫听闻有人要找我评理,那便说说吧,怎么个评法。”豫章带着护卫从外面款款而来。进门先在关欣的身上扫了一圈,目光落在那还残留着红色指印的下巴上,眯了眯眼睛。语气不善的看着侯耘昌,等他回话。 侯耘昌没想到豫章真的来了,还来的这么快,要知道这位公主是轻易不出门的,所以他才敢颠倒黑白,想来这些人也不敢拿他怎样,可万万没想到,这位公主今日这么勤快,竟然来给人撑腰,心中不免暗叫不好,看来这个关欣在六公主的心里地位不低啊。可话都说出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位姑娘仗着出自公主府里,今日胆敢在众人面前殴打于我,并纠集楼里众人与我等对峙,是以在下才会让随从出手,轻轻的教训了一下,便想把这位姑娘带去给公主管教。” 关欣听了这番说辞,气得想笑,这扭曲事实的功夫真是让她甘拜下风啊,都想给他鼓掌了。 豫章对着怒极反笑的关欣示意,“你说说看,你为何当众打他。” “我承认,是我打了他,他伤我店员在先,砸我物品在后,不但不赔偿我的损失,还想占我便宜,所以我打了他。”关欣言简意赅的解释,理直气壮。 “侯公子有何话说?”豫章又看向侯耘昌,眼中满是冷意,气势也是不怒自威。 “一派胡言,我已承认是场误会,并且答应赔偿,而她却得理不饶人出手伤我,我念在她是公子府中人,是以并未出重手,她却在此血口喷人。”侯耘昌咬死了是关欣先动手打他。 “你二人各执一词,既然找了本宫来评理,那本宫就来评评这理,你二人双方都有错,我的人,我自会带回去管教,不劳公子费心,但这酒楼的损失,侯公子既然已经承认是由你所起,那便请按价赔偿,至于公子的伤病药费,则由关欣承担。王掌柜,拿两贯钱给侯公子,想来足够支付跌打损伤的药费,而楼里的损失,以及楼中人员的伤病药费,也尽快算出数来一并交给侯公子,后日本宫来此宴请友人,希望这酒楼能如期营业,关欣随本宫回去。”说完,豫章不等众人反应,直接带着人呼啦啦的走人。 关欣忍笑忍的肚子疼,这位殿下当真是来评理的么,确定不是护犊子来了?还拿两贯钱去赔偿,人家堂堂国公府嫡次子会缺你这二两银子,这不是打脸是什么,真该在那看看侯耘昌清白交加的脸色,一定贼好看。而且刚刚她的公主殿下那一脸冷傲的甩人二两银子的样子真是帅得她想要扑上去求抱抱,亲亲,举高高。 “殿下怎么来了。昨日的酒劲可是过了?”关欣追上豫章的步伐,亦步亦趋的跟着,边走还边用余光瞄着,哎呀,真是越看越爱看。 不提还好,一提昨日,豫章那股尴尬劲又上来了。本来她躺床上装睡,就是为了避开关欣,不想与她见面,徒增尴尬。所以她在屋里听见关欣走了之后,也就起来了,本以为等晚上的时候再找个借口避开她,这样过两天大家也就忘了那回事了,谁承想,这才过了一上午,守门的小厮就进来通传说酒楼的小二来请她救人,关欣被陈国公府的二公子堵在楼里。那个侯耘昌是什么德行她岂会不知道,地地道道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一想到关欣可能要在他手上吃亏,她也顾不上尴尬那回事了,立马带人前来解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