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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有吗?” “没有不该有的东西。”阮芷有些着急,厌胜之术是宫里最最忌讳的禁忌之首,哪怕只有一点点误会,都有可能让这一宫的宫女太监全部受到牵连。 “那感觉呢,也烦躁吗?” “也有,出来这会,消减了不少。jiejie,怎么办,会砍头的。”阮芷急的眼泪在眼圈直转,她才刚找到jiejie,还没来得及见面呢,难道就要被害死了吗? 关欣拍拍阮芷的肩膀,“先别急,都只是猜测,不一定是那个东西,你去把平日给公主请脉的太医找来,就说公主希望他能帮我完善一些药膳方子。” “是,奴婢这就去。” 关欣没敢进屋,直接坐在了院子里。如果不是那些玄妙的玩意,就一定是既寻常又容易被忽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关欣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植物。有花有草,从她进宫开始就没见更换过品种,应该不是这些东西。起身倚在前殿的门框上往屋里看,一处一处的仔细看过来,古董架子,书架,书案,榻榻米,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不同。阵阵幽香飘来,灵光一闪,这个香味是不同的,最开始不是这个味道,是有一天突然就换成了这个味道,当时她还夸了这个味道好闻,似乎就是从换了这个香味开始,她就有了烦躁的感觉。关欣把目光放在书案上那依旧香烟袅袅的三足铜制香炉上,会是这个香味闹的吗? “姑娘,刘太医来了!” 关欣把人请进屋,“刘太医请坐,请您来是想请您给解个惑。这里有个方子,是我准备给公主殿下吃的养生药膳,您看看,可行否。”关欣把之前就已经写好的方子从钱袋里拿出来,之前就要找太医给验看,挨揍那两天就给忘了,今天正好趁机看看。暖意给她绣的钱袋,现在成了她随身的小小百宝袋,里面钱不多,倒是随手的小东西比较多,确实比塞在衣襟里方便得多。 这个刘太医是专门给晋阳跟新城请平安脉的,每次晋阳生病也都是这个太医给诊治,那就肯定是李世民信得过的人。 刘太医拿着药膳方子细看,又把所有的药材反复思量,当归,枸杞,党参,黄芪,都是常用的滋补良药,配上乌骨鸡,确为滋补良方。“姑娘这方子可用。” “谢刘大人,还要请教一件事,这头部的xue位,若头脑不甚清明,昏昏沉沉,该按哪个xue位比较好。” “百会xue,印堂,还有耳垂后遮住凹陷处的翳风xue,都可。”刘太医在自己的头上给关欣做示范。 渐渐的,关欣感觉那股烦躁感又起了,看向刘太医,见他的眉头也没了开始时那般舒展。时机差不多,“大人是否觉得胸闷,烦躁?” 刘太医的眉头皱起,看向关欣,“姑娘何意?是刘某哪里得罪了姑娘?” 关欣看了眼门外,阮芷在守着,才笑道,“今日请大人来,就是因为这个,之前没说,是因为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所以想到大人在医理上见识过人,兴许能知道原因。” 刘太医今年四十多岁,在李世民还是秦王时,他就跟随师傅进了秦王府,效忠了李世民,二十年间,他见证了皇上一路的辉煌,当然这中间也有那些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情,所以关欣这么一说,他就立刻明白了关欣的意思,这是有人在故意谋害两位公主。不敢怠慢,查看四周。症状无需关欣多说,他已经身有体会,查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对准了书案上的香炉。 “果然是它吗?”关欣跟在太医身边,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太医的视线。 刘太医闻言看向关欣,关欣把香炉的盖子打开,香味瞬间大了不少,香味扑鼻,却没有刺激感,闻上去幽香更甚,心也跟着剧烈的跳动几下,就好像突然很兴奋一样。 “太医没来前,我不是很确定,但我回想这两日的情景,似乎是从换了这个香开始,所以有点怀疑,如今大人也觉得是此香的原因,看来我猜测的还是挺准确的,还要劳烦大人给我解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闻了之后会出现那些症状。” 刘太医拿起夹子把还未燃烧完全的香料拿出来,用水浇灭,掏出帕子包好放在怀中收好。“具体还需要回去仔细研究才能确认,刘某这就回去与师傅研讨,确定后再给姑娘答复。” “大人稍后,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看上去对这个味道过敏。” 刘太医不禁对关欣多看了几眼,稍一思索,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此药有消炎去肿之功效,只是涂抹在皮肤上会有一些痕迹残留,清洗后两天就可自动消除,那痕迹看上去像出疹子。” 关欣接过立刻对着镜子在自己的脸上涂了几处,又赶紧擦掉,药膏是红色,所以擦掉之后会有红色的痕迹残留,冷不丁看上去,确定好像过敏出的疹子。 “阮芷,快来。” “奴婢在,姑娘有何吩咐,呀,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别动别动,痒得很,太医说我这是被什么东西沾了,过敏,我就觉得闻到这个味道就痒得很,你快去把这香收了,这几天咱们就不要熏香了。”关欣装着痒得不行,又不敢挠的样子,看上去就很难受。 阮芷知道这不是真的,但是立刻明白了关欣的用意,立刻答道“是,奴婢这就叫人撤了。” 刘太医一直在旁边看着关欣演戏,心中对她暗暗称赞其机警,配合着说道,“姑娘也无需太过紧张,把这刺激之物去了,再休养几日也就无碍了,这里有一瓶润肌膏,可止痒润肤,姑娘可以睡前涂抹一些,防止留有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