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在逃生本中貌美如花[无限流]在线阅读 - 第2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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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合作社让我们能吃饱,还有地方睡,我们为什么要想这些?”

    …………

    半夜。

    时安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橘黄色的路灯,光冲破开黑暗的笼罩,在地面照出一个又一个光晕。

    李雪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她抱了一床被子让时安打地铺,瘦小的身体在巨大被褥下动作踉跄。

    她嘴唇抿紧,眼睛红肿着,李雪用冷水冲了好几次,都没有缓解。

    但情绪趋于稳定,再也没有出现哭得停不下来的状况,这让时安放轻松不少。

    夜晚是黑暗的,压抑的,但时安喜欢这样的黑暗,黑暗意味着安全,她能够更好地隐藏自己。

    时安没有准备睡觉。

    时安很少睡。

    睡觉对她来说是一种奢侈,她试着联系她的同伴,但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

    正如永远也找不到的网络信号一样,这里的土地似乎对信息传递有一种天然的阻隔作用。

    “你才二十岁。”时安低声说,“但你已经开始工作了。”

    李雪特别没自信道:“我从小成绩不太好。能当上幼教很不容易了,起码不是最低贡献岗位,不然我以后要结婚的人一定很讨厌。”

    她很抵触提起结婚这件事,她不是大变革后出生的孩子,大变革出生的孩子,现在最大已经有十岁了,她教他们学习,看着他们的眼睛,有时候觉得害怕。

    时安只好问问其他的,事无巨细。

    李雪卷着被子,眼皮重的睁不开。

    “我明天要上班……”

    她弱声弱气说道。

    近距离看时安的脸,她发现这个凶女人其实长得很漂亮,只是五官过分锋利,让她忍不住想到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士兵,浑身难掩可怖的冲天煞气。

    “你爸妈呢?你变成流民,你爸妈不会难过吗?你这个年纪,小时候肯定和家人住一起的。”

    “我有一个meimei。”时安低声说,“她身体不好。”

    李雪:“她也是流民吗?”

    时安犹豫地看着她,点点头。

    “我不可能养两个人啊……邻居一定会发现的。”时安为难地说,“你要不还是走吧?你看看这里有什么能用的,直接拿走。”

    时安:“……”自己真的有那么不受欢迎吗?

    折腾到后半夜,李雪困狠了,睡得倒挺快,一沾枕头就昏厥过去,早对时安取消了提防。

    时安看她安稳地进入睡眠,头痛地继续看向窗外。

    朦胧淡金色从遥远的天际逐渐浮现,淡蓝色的天空下,渐渐出现了零星的人影,整个城市开始逐渐从梦中苏醒。

    一句姗姗来迟的任务提醒在她脑海中响了起来——

    【触发个人专属支线——请在最终主线触发前避免李雪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啊,写到这里,大家应该都能看出来了,新世界的设定是受了一些反乌托邦小说的影响,很难写,也跟我自身水平有关,知识储备不够,总觉得写不好。

    一点历史小科普。在上世纪60年代,罗马尼亚统治者齐奥赛斯公然宣称“不生育就是背叛国家”,禁止离婚,至少要生四个孩子,月经属于国家机密,必须接受随时的监视,执行者被称为月经警察,女性前往邻国会被视为叛国当众打死,该制度随着某苏解体才彻底消失,也就是大概三十年前才消失,该国的打字机制度也很值得探讨。使女的故事有时候在历史上是找得到影子的。

    第127章 嘘「7」

    柳陌曾经是一名律师。

    “变革之后, 你就失业了?”

    陆零柒一路坐到天亮,隔壁房间里的流民陆续出来,手里握着一根炸了毛的牙刷, 她看见陆零柒愣了一下, 尴尬地笑了笑, 然后半跪在地上接水。

    “他们现在不需要律师。”柳陌垂眸, 低声说。

    关于他没有选择签下自己的名字的原因, 他也和陆零柒说了:

    “十多年前,刚刚发生变革不久, 我那时候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在一家律所实习。”

    “当时,有个女孩儿,她大概刚刚二十岁。”

    柳陌第一次见到郑梦莹的时候,看见她被一群住民揪住,他们让她站在演讲台上,背后的大屏幕上是她拍的一些照片和视频。

    “他们问她在哪里偷的人,和几个男人做过。”柳陌淡淡道,他将口罩摘了下来, 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 但仔细看, 上面有很深的皱纹。

    郑梦莹, 他一直记得这个名字。

    她蹲过看守所、也进过戒毒所,他在社区还在的时候,曾经和社工见过她。

    她谈过几个男朋友, 堕过几次胎, 和其中一任厮混在一起的时候染上了毒瘾。

    她看上去瘦骨嶙峋,目光涣散地盯着头顶的吊灯。

    柳陌认识她的时候, 郑梦莹的状态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能够很漂亮,长卷的头发,睫毛弯弯,化一个淡妆,整个人精神气明亮,一点都不像是瘾君子。

    “当时签字的人越来越多,她也去了。”

    柳陌接过旁边黑色短袖女生的毛巾,将它挂在晾杆上,毛巾没有完全拧干,上面的水滴缓缓地凝聚,再缓慢地滴落。

    “他们要她当众交代自己。”柳陌一闭上眼睛,便能回想那一幕,“我知道她,小时候,她说她被她爸爸性侵过,当然,她爸爸从没有承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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