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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必到仇人反目的地步,但关系显然并不亲密。

    到这会儿顾余音再这么说,雁归舟自然反应过来江家到底是什么态度。

    也叫她猜出一些江家继承权变动的一些内情来。

    “实在不行……我们到时候把江家买下来好了。”雁归舟沉吟片刻,说道。

    “噗。”

    顾余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转过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雁归舟一通,委婉道:“那怕是有些不容易。”

    综合各方面实力来说,雁家和江家实力大致相当,雁家因为雁父那一辈能人还算多,可能略微还要更厉害一些。

    但就算是底蕴比他们深得多的栾家也不敢张口就说把江家买下来,以雁家目前的实力来说,确实不太现实。

    “又不是现在就买。”雁归舟倒是不以为然,“江家老爷子年纪也不小了,到时候等那谁上位了,应该就没有现在那么难了,我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顾余音看了看几乎把“年轻”两个字刻在脑门上的雁归舟,默默把多余的话咽回去,点了点头,鼓励道:“有志气,加油。”

    年轻人有冲劲就是好事。

    而且年轻也确实是一种资本。

    毕竟这可是雁归秋的meimei嘛。对商业知识了解甚少的顾余音自知是没那个资格去“指点”雁meimei的。

    她们没发现雁父端着盘子在她们身后站了许久。

    “江家怎么了?”雁父冷不丁地开口。

    “啊?”两人一回头对上那张严肃的脸,不由地被吓了一跳,都下意识摇头掩藏,“没什么。”

    雁父狐疑地打量了她们片刻,最后也没有再追问什么:“赶紧把菜端出去吧,一会儿凉了。”

    两人连连点头,外面的江雪鹤和雁归秋已经将餐桌收拾好,杂物都放到一边,恰好孟女士开门进来,正将外套挂到衣架上,去卫生间洗过手便坐下来等着开饭。

    吃饭的时候没人再说什么扫兴的话,雁归秋今天不知为何格外亢奋,跟旁边meimei聊着天打着赌,随后便被迫自告奋勇说晚上她要洗碗,其他人当然不会跟她抢。

    不过等到吃完饭,雁归秋就有些后悔了。

    孟女士提了一声下周开始要出差的事,这两天要开始准备文件,吃完饭便上了楼,雁父带着剩下三个姑娘出去放烟花棒,雁归秋看着一桌的碗筷瘫在沙发上不想起来。

    见她这么期待,雁父心情不由好了几分,咳嗽一声做了主:“允许你玩二十分钟再去洗碗。”

    雁归秋欢呼一声,立刻从沙发上蹦起来。

    门外的小院就有空地,烟花棒也只是那种细铁丝串起的小烟花,火一点便滋啦滋啦的冒火花,院子里的灯都关掉,一眼看过去也挺漂亮。

    雁归秋其实已经过了喜欢玩这个东西的年纪,但心情和兴趣如何也要看身边的人是谁。

    江雪鹤小时候没怎么碰过这些东西,倒也挺有兴趣。

    两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角落的台阶上坐下来,一边随意地点着烟花棒,一边看着另一头兴奋的两人满院子乱窜,闲聊着又说到了小时候的事。

    雁归秋在旁边听着也有趣,不由地问:“那雪鹤姐小时候玩什么?”

    江雪鹤想了想,答道:“积木、拼图、魔方……一些益智类的玩具吧,不过玩的时间也很少,大部分时间都被我妈带着参加各种聚会,还有上课。”

    雁归秋:“上什么课?”

    江雪鹤:“钢琴、古筝、国画、舞蹈、英语……还有礼仪什么的,其他的还有一些,不过上的时间很短,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到初中之后文化课程稍微紧张了一点,就只学钢琴和画画了。”

    雁归秋由衷地感叹:“真是辛苦。”

    “习惯了就还好。”江雪鹤笑了笑,“当时我周围的女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归秋呢?”

    “我好像没怎么上过兴趣班。”雁归秋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童年有些空闲过头了,“以前也学过一段时间钢琴,但我五音不全,而且很不喜欢,两个礼拜就被老师亲自送回来了。”

    雁父和孟女士也没有强迫女儿培养什么额外的兴趣。

    至于雁归舟,光是学校里各项荣誉都不够她争的,深知她秉性的父母都没敢再把她往课外兴趣班送。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两人对那些陶冶情cao的才艺没什么兴趣,反倒一个比一个喜欢往外跑,父母也就给她们报过一些运动类的班,比如游泳、散打、乒乓球羽毛球之类的球类运动,最后通通演变成全家的集体户外活动。

    ——难怪救人的姿势都那么熟练。

    江雪鹤忽然明白了一些原因。

    “以前我爸妈还以为我妹最后会去做个运动员什么的,差点就给送进省队去了。”雁归秋笑了笑,“运动上她可比我厉害多了,不过嘛,她自己不喜欢,而且我爸也觉得太辛苦了,最后就算了。”

    “那你呢?”

    “我?好像就是在公司里来回乱窜吧。”雁归秋说,“我小时候也没有太大的志气,眼前有什么事就做什么事。”

    那些课余时间里,雁归秋是全扑到了公司上。

    不管是雁家还是孟家,她都来去自如,又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只要不是太机密的东西,大人一般都不会太避讳着她。

    她就这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大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家乃至对家的公司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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