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慕星在线阅读 - 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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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现在还能说吗?不能就算了。” 时澜目视前方,好脾气的补充道。

    他自己去查也一样,没记错的话,裴慕也是那天撞上跟家里闹翻的人。这么巧合的话,大概率跟他有点关系。

    “没什么不能说的,” 拜肩上的支具所赐,祁问殊坐姿都端正不少,语气没什么起伏地继续说道,“正好路过,就顺路来问问...”

    他顿了顿,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被提到的那个项目名称,但由于当时祁章吼得实在有些激动还夹着一堆被他自动屏蔽的骂声,传达进他耳中的信息过于模糊,只好敷衍地安了个名称:“鸟什么的项目都谈好了忽然取消,跟我去你生日宴闹事有没有关系。”

    单纯想确认一下他的猜测,他爸扔他那一盘子是不是真的冤枉他。

    他想了想,觉得刚才那句话听着有几分质问的意味,又平平淡淡补充了一句:“有也没事,反正我爸倒霉惯了。”

    祁问殊这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怎么样,如果内容不是在问我家公司破产是不是你们导致的话。

    倒不是他自负,豫呈和祁家算得上同行,祁家这类分包单位的性质,如若本来已经板上钉钉的合作由豫呈方面取消,基本视作已经被拉入永不再用黑名单。

    豫呈不会无故与没问题的分包商取消合作,这消息一旦传出来,他们在这行的处境可想而知。

    但听到末尾的话,时澜还是忍不住短促笑了一声,只是很快收了回去:“就你那还称不上闹事,而且我不是带你进去了么,那就是正儿八经受邀进来的。”

    “嗯。”祁问殊没精打采应了声,那又被他逮住一次,祁章冤枉他的n 1次。

    不过居然还有这么一出?时澜看着红绿灯,神色有些冷凝,迅速将那天的大致发展线串联了起来。

    说不定,让祁问殊来时家宴会本身就是个局,不过这一手布局,他倒是得好好感谢一下那人。

    否则s城那么大,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和他撞上。

    思及发生在人身上的以往种种,他不难猜到,有人在借豫呈的手让祁问殊背锅。

    至于想要的结果,大抵就是现在的被赶出家门?被赶出来,下一步...断绝关系?

    这样一来,最大的受利者就是他弟弟祁冉。时澜瞥了眼身低着眼走神的人,微微皱眉。

    这么简单的逻辑,祁问殊会猜不到么,是真没猜到还是单纯在放任?

    他可没兴趣当借刀杀人的刀,何况这人还是他未来爱人。

    豫呈近期根本没有项目有和祁家的合作意向,也不存在即将签合同临时取消的这一可能,这样的话,说明豫呈内部也存在问题。

    还有...鸟音相关的项目,聊城?寮步?袅烟花园?

    车停在门口,时澜拉开猫包拉链将猫抱出来放去了室内,转头看着人简略交代道:“二楼最右边的房间是储物室,生活用品里面都有新的,冰室在一楼右转最尽头,想吃什么自己拿,缺什么给我发信息。卧室在三楼,自己挑一间位置喜欢的。”

    随后看了眼缩在人脚边的两只猫,温声道:“它们的东西等会有人送来,你注意听下门铃。其他地方自己慢慢逛,有事给我电话。”

    祁问殊垂眸盯着猫,低声应了一句,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时澜笑了笑,按捺住摸摸人头顶的冲动,最后叮嘱了一句:“别乱折腾手,乖乖在家呆着。”

    祁问殊仍是看猫,这回应话的声音也没了,他现在莫名不自在到了极点。

    好在时澜似乎急着处理什么事,没再多留,很快回了车上。他这才抬头淡然看着飞速消失的车尾,良久,轻轻吐了口气。

    赶紧混完这一周,等绷带和支具拆除就走。

    不过经过这么一遭,他好像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时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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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车飞速驶过马路,时澜脸上早没了面对人时的温和笑意,语气冷淡和耳机对面的人通话。

    “将聊城、寮步和袅烟花园三个项目的所有资料发我邮箱。另外,让陈律师来我办公室一趟,我马上到。”

    另一串铃声很快又响了起来。

    “姜寻那边,舆论控制不住就让他发酵。”

    裴慕:“...你不是在追人?不怕小祁误会?”

    “没事,他会知道我所有动向。”

    裴慕:“......你们还没在一起呢就开始秀是吧?我追踪了源文件,那照片确实跟姜寻本人没什么关系。估计真是某个狗仔或者私生饭干的,热度过几天应该就下去了。至于你说那个雇凶的可能性,我让银行的朋友帮忙查了,他账户真有异常支出,等会,有点事啊,具体的晚点我来豫呈跟你说。”

    时澜:“行,我刚到公司。”

    第21章

    时澜一走,祁问殊便摸出手机用尚能活动几分的左手开始划拉。

    被绑成这样,门不方便出,单机不能玩,连手机都不能刷那是真要命,他总不能一睡睡七天。

    他始终觉得肩膀那儿真没白芍说的那么严重,指不定是那医生看他被带进去的阵仗有点大,就在哪儿小题大做。

    某家夫人感个冒去住好几天院的事他也不是没听说过。

    他懒懒散散瘫在沙发上,异常笃定地想:以后就算真有事去医院也不能跟时澜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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