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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是毛面,又白又绿的颜色,只能透过来上午相当寡淡的阳光,我猜他办公室里面也是落地窗,阳光直接能照到走廊里。但是看不见里面。 我在门口站了半分钟。 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里面坐着我已经确定关系床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的男朋友,昨晚他还跟我撒娇让我说想他,今早还给我发舔狗表情包,那我紧张什么。 我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按了按自己过速的心跳,再次抬手,敲了敲门。 从敲门声之后大概沉默了十几秒,周泊新的声音这才传出来,我猜他刚刚在补觉,声音很低很哑,不用仔细分辨就能听出来里面的不耐烦,隔着门听还有些闷。 “进。” 一个字就把我听得心跳加速,我推门进去,垂着头,恭恭敬敬,“周总。”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请个假兄弟们明天去打疫苗,想休息一天!(所以下次更新是周一!) 第59章 听话 周泊新显然愣了一下,虽然我还没抬头,但是感觉到空气都停顿了好几秒种。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一排弹幕,什么办公室情趣play,角色扮演:总裁和他的贴心小秘书之类的模糊字体,毕竟我以前也是个普普通通的直男,这种东西实在没少看。 一排弹幕刷过去才后知后觉自己脱口而出的“周总”两个字相当微妙,相当微妙! 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脸红,应该不至于吧。 “过来。”周泊新出声。 我这才抬起头往他办公桌的方向看,他身后正对着的一块玻璃百叶窗被放下来,阳光只能溜缝往里面钻,一条一条地漏在他身上。两日不见如隔六秋了都,我反手关了门,研究了一下怎么上锁,顺手把门给锁上了。 周泊新身上烟味很大,就算我也是烟民之一都觉得呛人。 眼神往他办公桌上一瞟,烟灰缸里的烟头都已经满出来了,七零八落地掉出来几个,按在烟灰缸里面的也都是歪歪扭扭挤在一起。我猛然想起来十八岁生日那天的早上我和周泊新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他身上也是这么大的烟味,那时候气死了吧?我带女朋友回家过生日,女朋友还爬上我的床,他也是这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抽了一烟灰缸的烟头? 我相当迟缓地冒出来一点愧疚心,想哄他开心。用一个很费劲的姿势抱他,两条腿分开跪在椅子上,膝盖撑在他腿旁边,就用这种姿势坐在他身上,胳膊伸过去抱他的脖子。周泊新捏着我下巴亲了半天,亲得我呼吸困难,不停地往后躲,快从椅子上摔下去的时候又被他按着腰重新按回他怀里。 气息热,含着湿气扑在我耳边,“上午怎么样?” 我觉得痒,躲了好几下,说话声音好像也不太稳,“和我们想的差不多,柳袁不认罪,只能等判决下来,年前肯定等不到了。他有可能还会再次上诉,但唐律说不怕他上诉……而且最重要的是柳坊精神状况好了很多,等年后吧,等年后再去疗养院吧。” 周泊新低低“嗯”了一声,掌心很不老实,捏我腰旁边的rou。 “哥,快过年了。”我低声叫他。 他没接这句话,一心一意捏我的腰。 我前段时间瘦了太多,最近好不容易才稍微长了一点rou,他不太满意,每天都装模作样地检查一下我有没有长胖一点,检查检查着就开始跑偏。 这个姿势跪久了胯骨有一点疼,我撑着他肩膀想起身,被拽着领口拉下去。他办公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空气是干燥的温热,干燥到我和周泊新这么额头相贴了一会儿就有点口渴。他喉结上下滚动,嗓子有点哑,应该是抽烟抽的。 “看见热搜了?”周泊新问。 哼哼,我在心里哼了两声,又不想显得自己确实吃醋了,便用相当不经意的语气回答:“看见了。” 有一只手摸上我的耳垂,将近半个月了,他亲手穿的耳洞已经不红不肿,只是应该也没完全恢复好,银质耳钉还不敢轻易取下来换成别的款式。周泊新动作最开始也轻,来回拨弄了几下,但没坚持几下就捻着耳钉转了一圈。 算不上疼,但也绝对算不上舒服。 我“嘶”了一声,忍着没动。我现在很知道怎么哄着周泊新开心,最重要的点是要完全信任他,还好我不需要刻意表演,我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人就是他,甚至超过信任自己。 他果然很快收手,不再折磨我的耳朵。 只要我把伤害我的权力完全交给他,他就会自己停手。 “运营买的热搜,已经撤了。”周泊新说。 我看着他眼睛,看见一片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渊,便往里跳,“知道,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周泊新笑了一声,“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这个笑那是相当复杂,我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周泊新翻译机,帮他翻译出来了其中一个意思:现在这么大方,又不是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咬下来我一块rou的你了。 想起来医院里咬他那两下,一时兴起抬手就去扯他的领带。 想看看他肩膀上还有没有印子。 虽然肯定没有了,又没真的咬破,留下疤了才能有印子,但就是想看看。周泊新也不拦我,任由我扯开他的领带,西装外套扒下来一半,衬衫解开上面四颗扣子,露出来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