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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突然被温热的东西贴上,程小天吓得手一抖,镊子立刻在掌心上划出一道不浅的血痕。 程小天几乎要抓狂了,但看着居彬瞬间苍白紧锁的眉间,又不忍心骂他色欲熏心自作自受,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俯身帮他清理伤口。 居彬无赖地一笑,反正自己也不打算挽回在程小天心里的形象了,那就怎么高兴怎么来好了。说他无赖也好,流氓也罢,反正他是不打算再放过程小天了。 因此当程小天再次低头,开始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居彬再一次缠了上去,这次是用舌尖舔吮程小天柔软的耳廓,唇间还轻微地啧啧有声,仿佛他的耳朵是什么好吃的甜点似的。 程小天的脸颊连带耳朵瞬间涨得通红,拼命挣扎,憋出一句:“我好几天没挖耳朵了,耳朵里都是耳屎!” 居彬一笑:“正好啊,我帮你清理清理,反正我也不嫌弃你。” 程小天嫌恶地说:“恶心!” 居彬神情暧昧地说:“这就恶心了啊?那以前,我吃你的……” “住口!”程小天慌慌张张地急忙打断他,生怕他说出污言秽语来,“你,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比陈锦征还不要脸!” 居彬的笑容微微隐了隐:“陈锦征?……他也这样对你做过?” 程小天气得抓枕头砸他:“你乱想些什么!我是说陈锦征调、调情,胡说八道的本事……” 居彬愣了愣,眉头重新舒展开来,理了理自己被砸乱的额发,笑眯眯地走过来:“那,你还想不想再听听……” 明明手被包扎得严严实实,根本使不上力气,却还是坚定地将程小天压在身下,脸颊自然地贴在脖颈上乱蹭着。 温热的肌肤相贴,许久都没有这样亲密无间过。程小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扭动挣扎起来,柔嫩的大腿根却突然被什么yingying的东西顶住了。 yingying的木杵似的,带着骇人的温度,威胁地在他腿间轻蹭。 程小天顿时僵住了。 居彬再怎么耍流氓,这种情况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闷闷地把脑袋搁在程小天右肩,埋怨似地轻笑:“让你乱动……” 罪魁祸首竟然还厚着脸皮贼喊捉贼,程小天差点被他气得晕过去。 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这家伙的脸皮厚成这样啊?! 居彬不动,大手大脚地把他包起来。 程小天顾忌着他的伤势,没敢动。 “你就打算在我家赖一晚上?”程小天冷笑道。 居彬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好像也挺不错的。” “不用上班了?”那古板严苛的秘书能放过你才怪。 “所有人都知道,居彬是一个同性恋、劈腿、抄袭、聚众斗殴的混蛋了,”居彬笑眯眯地说,“为了新欢荒废事业,听上去好像也没那么令人震惊。” 程小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缄默不语。 居彬好像也觉得没意思了,坐了起来,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道:“真的这么讨厌我,不想看见我?” 程小天不知道为什么不忍心说狠话,明明对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三年的时间还是在自己身上打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让他习惯性地接受他的碰触、声音和亲密无间的距离。 “好吧,”程小天终于开口道,“你可以在这里呆一晚上,明天早上我要去上班的,你也……不要再来了。” 居彬听到最后一句,脸色沉了沉,看着程小天转身去衣柜里拿睡衣的背影,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租房很小,因此根本不存在浴室之类的地方,程小天平时想洗澡只好跑到附近十块钱一个人的大澡堂去,和或肥硕臃肿或瘦骨嶙峋或秃顶佝偻的中年男人们挤一个喷头。从小的教育使得程小天在任何场合都习惯性地排队和遵守秩序,第一次被人插队抢了喷头的时候程小天简直目瞪口呆,但是看着对方壮硕的体格,程小天估计对方大概有两个自己那么大,于是只好默默地换了喷头。 后来他发现连七八岁的小男孩子都会在空隙里见缝插针,他认真地弯下腰对那男孩子说:“洗澡要排队的哦。” 结果收获了祖国花朵的一颗巨大的白眼和一句“傻帽儿”。 男孩子的父亲也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男孩子的头,用方言骂了一句无意义的脏话。 周遭人用好奇的眼神看着程小天,见他并没有反击和干架的迹象,只是呆呆地站着,就都无聊地撇过头去了。 之后程小天再去洗澡,再也没有对插队的人说过什么。但他还是每次都认认真真地排队,为此常常最后一个才急匆匆地裹着浴巾出来。 程小天皮肤白皙嫩滑,有的时候会被陌生男人有意无意地盯着看,程小天觉得怪怪的,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排队的时候把自己仔仔细细裹起来,洗的时候也尽量迅速,尽管如此还是被人不知道是否是刻意地紧贴着后背和臀部挤过四五次。 对方带着歉意冲他笑:“池子太小,对不住了啊。” 他也就只好讷讷地原谅对方。 没想到对方竟然在洗澡后有意等他,向他要手机号。 程小天这才知道对方的意思,落荒而逃。回来后就买了个大热水瓶,每天打满满一提热水上来,匆匆用湿热的毛巾擦拭身体,权当洗澡了,这才摆脱了对方的sao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