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万人迷穿成炮灰反派后在线阅读 - 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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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的别扭尽数消失,只剩下一片冷漠,黑暗的洞xue里,他闭上眼睛,用自己微弱的精神力炼化着身体里那颗晶核。

    自己的命,还是握在自己手上才比较牢靠,其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信。

    山洞外,奥斯维特一脸沉稳的走了一段路,直到走进森林里,他靠在树上,有些犹豫的拿出了刚才一直半握着藏在身后的手。

    手心一片嫣红,那是鲜血的颜色。

    微凉濡湿的手感仿佛又回到了他把手放到公爵皮肤上的那一刻,柔软、发麻,还有些被隐藏起来的颤抖。

    奥斯维特愣怔几分钟,有些迟疑的低下头,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馥郁的玫瑰香气在他口中炸开,让他瞳孔猛地收缩。

    身后尾巴不知何时微微摇晃,仿佛在替主人表达此刻的心情。

    这片森林很大,奥斯维特没有深入,只在外围采了些能用上的草药,毕竟小公爵还在山洞里等他,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却在路过一个小湖时停了下来。

    脑海里浮现青年干呕的脸,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一身,皱着眉头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自己跳了下去。

    真不知道贵族都是怎么养孩子的,养的这么娇气,他狠狠地搓洗着自己身上的污渍想。

    将自己洗干净后,他带着寻找到的东西匆匆回到山洞前。

    略微有些急切的扒着掩盖用的枯草,不知为何,他一想到青年在只有他知道的洞xue里等着他,心脏就有种异常的满足和酸胀感,想要一直守在对方身边。

    楚愉精神力损耗实在太严重,刚才在等待中不小心睡着了。

    在醒来之后,他迷迷糊糊看到身旁蹲着个黑乎乎的影子,心下微惊,直到对方的脸追着他转动了一下,一束阳光从洞口照进来,他才发现对方正是奥斯维特。

    楚愉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什么时候回来的?”

    然而对方却没有回答,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那双深灰色的眼睛竟不知何时变成了兽瞳的模样,颜色更浅,瞳孔紧紧缩成一条。

    楚愉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勉力撑起身子,悄悄地往后挪动,与对方拉开距离。

    “奥斯维特?”楚愉声音轻柔,似乎怕惊扰到什么,“你没事吧?”

    突然,男人像是忽然清醒,脸上重新恢复了身为人的神色,他好像有些疲惫,摇了摇头后看向楚愉,回道:“我没事,可能是兽化后遗症。”

    然而他在说这话时,眼睛还是无意识的盯着楚愉,甚至轻轻吞咽了一下。

    楚愉瞬间毛骨悚然,他觉得对方有可能是想吃了他!

    对方身后垂落的毛茸茸大尾巴就是最好的证据,在这种缺衣少食的状态下,让一个人和一头狼待在一起,可想而知狼会做出什么。

    或许身为人的奥斯维特不会,可对方现在半狼半人,身上的兽性很重,保不齐就是兽性压倒人性,直接将他扑倒。

    如果是在平常的状态下,他根本不会害怕,可现在他连动都动不了,奥斯维特想对他做什么都是很轻易的事情。

    下一秒,男人略带潮湿的身影靠近,楚愉浑身紧绷,有些警惕的看着对方。

    或许是感受到了青年的紧张,男人抬手扬扬自己拿着的草药,道:“别害怕,这些草药属性温和,敷在伤口上不会痛的。”

    楚愉有些沉默的点点头。

    奥斯维特随即用一块沾了水的布,轻轻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清洁了一遍,擦去那些泥土和灰尘,然后又把揉碎的草药认真敷好。

    楚愉在这个过程中一言不发,他看到了对方变得干净的身体和潮湿的头发,知道对方一定是找到了水源,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闹着要去洗澡,但是现在他完全按下了这个想法。

    说多错多,不知道奥斯维特目前是个什么状况,他怕自己一句话把人刺激到了,到时候受苦的可是他自己。

    不得不说,在死亡的威胁下,平日再嚣张的人也会变得乖巧听话。

    楚愉向来都是这么能屈能伸。

    公爵在自己手下乖巧的不可思议,和平时那种嚣张美艳的感觉完全不同,莫名的,奥斯维特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像只小手轻轻拉扯着他的心脏,让他的动作变得愈发温柔。

    ……

    两人就维持着这种状态度过了几日,期间全靠着奥斯维特出去寻找草药和狩猎,楚愉就像一个乖巧的妻子那样,日日在家等待着对方的归来。

    虽说楚愉不像奥斯维特那样有兽化基因,可SSS级级Alpha的恢复能力同样不可小觑,被奥斯维特又是找草药又是打猎炖汤的养着,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至少能自己扶着墙站起来了,也有了握刀的力气。

    才刚恢复几分自保的能力,楚愉就不再伏低做小了,恢复了以前的嚣张做派。

    盯着在洞口忙碌做饭的奥斯维特,楚愉颐指气使的道:“我要洗澡。”

    奥斯维特皱着眉继续用骨刀切着兔rou,用不赞同的语气道:“你的伤还没好全,不能洗澡。”

    “收起你管教的嘴脸。”楚愉抬起下巴,神色轻蔑:“你以为你是谁,我做什么事用得着你答应吗?”

    这是与那个乖巧柔弱惹人怜惜的青年完全不同的,也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肆意妄为的小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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