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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准备第一幕的时候总局又发了一个通知: 同性题材的电影不能上映啦! “即便如此你还要拍?”小jiejie纠结无比。 “嗯,大不了不上映。”花妖财大气粗。 “那你拍来干什么?” 这个时候导演已经在花妖的暗示下开始准备设备了。 花妖偷偷地笑道:“设备刚好也在,我拍着玩玩儿。监守自盗——这可是你教我的。” 语毕,在小jiejie惊愕的眼神中吻上了对方的唇。 “这也是你教我的。” 导演目不斜视:“灯光——亮点!对,弄点浪漫的效果了……” 这一天来来回回只拍了一个镜头,小jiejie就被花妖带回了家。 第二天中午小jiejie浑身酸痛地醒来时候,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一个严重的东西。 她什么时候教了她如此少儿不宜的东西了嘛! 第32章 先生与学生 先生为人正直,学生性格乖张。 先生是高门子弟,学生是帝王之女。 先生家道中落,学生备受冷落。 学生纨绔,备受先生教导,外则装疯卖傻,内则励精图治,有人言学生曾虐杀千人而未敢动先生一指。 天下大乱,帝王暴虐,太子失德,先帝北伐未果,中道崩殂,太子继位,大杀血亲。 学生起兵,先生献策,靖难乃成。 学生以阴盛阳,天下哗然,弹劾者众。 斩违逆之臣,杀不降之兵,埋阴阳论者。 先生官拜丞相,佐女帝,任军师,北上而伐九国七族。 战八国而无往不胜,先生胸口中箭,昏迷不醒竟是女扮男装。 残党趁先生病弱之际,举兵喧嚣尘上,道统再反,民心不定,女帝不顾悠悠众口执意继续北伐。 受降仪式,女帝遭暗杀而亡,先生悲痛欲绝,一夜白发。 先生亲率亲兵,大杀四方,坑埋朝臣,车裂反贼,其血腥残暴手段较女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生改朝,改朝制,清群臣,让位于一孤女,野史有闻该女与女帝有旧,详情无考。 先生自请归田,踪影难寻。 是或有人见一白发女子笑而对空座,举杯而饮: 你要的天下,可还欢喜? 第33章 小姐与术士 余杉杉见到张木的那年,五岁, 京城下了千年难遇的一场大雪,而同以往冬天必须靠银炭暖炉才能活下来娇贵不同,那年的余杉杉独自一人徘徊在京城的阴冷巷角,鹅毛的雪花从单衣的衣领帖进去,冻得骨头都没了知觉。 那时的余杉杉还不叫这个名字,流着所谓的贵人的血脉,名字里有个好听的珩字,珩,美玉是也。 可现在不得不靠在破庙墙角外的余杉杉着实配不上这个名字。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道袍的小道姑。 和她差不多大的样子,拖着略长的灰袍,衣摆在地上拖成一条扭曲的痕迹,手里抱着一颗已经吃了大半的烤红薯,在余杉杉贪恋的目光里笑眯眯地把红薯三两口吞下肚。 “行了,别用那眼神看着我,被富贵人家小姐这么看着我会折寿的。” 小道姑——那神情像足了一个小痞子。 她蹲下来,毫不嫌弃地伸手捏了捏余杉杉久未净面的脸蛋,食指从眉眼滑到领口,颇为色胚地解释道:“这细皮嫩rou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对方的指腹有些粗糙,但余杉杉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双手带着令人神往的暖意,在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毫不留情地收回去。 “嘿!你这小丫头,我一个不注意又跑哪里去骗人了?” 远方一个细长的声音裹着铜铃声隐隐传来。 “放心啦,我看你面相不是个短命的,天生就是锦衣玉食的命,慢慢待着吧,死不了。” “小道姑”毫无同情心地站起身,路过旁边同样蹲着的老乞丐还好心地放了几个铜板,迎着声音来源露出十足的笑意,“日行一善嘛,师傅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余杉杉看着那个左手持幡,右手拿黄铃敲小徒弟的瞎了一只眼的男人,蒙学启蒙让她勉强能够认出那破布白幡上写的三个大字—— 黄半仙。 原来是个算命的……江湖骗子。 余杉杉有些怅然,寻思着干脆就在这冻死算了,一觉醒来发现雪变得更大,竟一夜“白头”。 有些遗憾为什么还能清醒过来,然而下一刻她便听见一个妆容精致老妇人的声音: “哟,哪里来的小乞丐?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看你也没甚去处,不如跟mama走可好?至少衣食无忧,吃穿不愁。” 余杉杉本能的点头答应,而后她便带到了五道胡同。 京城里最繁华的烟柳之地。 那个小道姑说的没错,她的确是锦衣玉食的命——即便到了这里,她也能成为的花mama的女儿,大家闺秀该有的东西,她一样也没少。 朱门,五道胡同顶级的书斋之一,她成为了那里的宠儿。 十六岁那年,余杉杉再度游荡街头,意外地发现黄半仙的招牌已经换了个人。 “算命先生”把桃木筒一收,铜钱尽数往袋里一扒,扯下白花花的胡子,一双桃花眼端的是风流万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