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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是后来林秀和林忠做生意的时候,在路上收留的无家可归之人。那时的小九在街边乞讨,不时被一些顽劣的孩童和男人欺负。林秀看不过,施舍了小九一些钱财,想让她做门买卖养活自己。 可小九却不愿。她一心要跟着林秀做牛做马。林秀倒不需要这样,只是觉得自己确实需要一个女孩子帮忙打理自己,也就索性收留了小九做贴身服侍的人。 当林秀告诉小九她是女人时,小九震惊了好久都没回过神。不过她还是选择什么都不问。林秀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管林秀是男人还是女人,好人还是坏人,只要她让自己做的,小九就会去做。 小九人很机灵,学什么都很快。也因为她是这世界上除了林秀林忠之外第三个知道林秀是女人的人。林秀很信任她,自己的大部分起居都交给了小九打理。这些年,她把小九和林忠一样,都当成了自己家人。 “嗯!起!这就起!啊~”林秀磨蹭了半天,终于慢慢坐起来,用力伸了个懒腰,才睁开眼睛。平日里没什么重要的事,林秀都会选择睡到辰时,今天对她来说,确实早了点。 “这萧舍还真是勤快,每天背挺得笔直整个人崩的紧紧的。好像脑子里绷着一根弦似的。你说,这周国人,压力都这么大的吗?”林秀洗着脸还不忘嘟嘟囔囔。 “公子问我,我可不知。我从小在昌平长大,后来跟公子来了玲珑谷,就一直是跟着公子你的脚步的。公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公子不了解周国,我也不是不了解的。” “你哦。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看看你说了多少。我知道小九是一天和我十二个时辰都在一起啦。咱们出门的行李你打包好了吗?”林秀端坐着,小九一丝不苟的为林秀梳头。 “打包好了。公子最喜欢的南瓜饼也让杜婶昨晚多做了些,今天带上了,路上你想吃的话,随时都可以。” “还是你最贴心。” “我只是心疼公子,明明是个姑娘家,却要天南海北的奔波,以后入朝为官,就要更辛苦了。” “你不懂,我乐在其中,知道吧?行了,咱们去吃饭吧。”林秀左右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发现一切都打理好了,带着小九去了前厅。 林忠和萧舒安,如风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就等林秀和小九了。林秀一来,马上就上了菜。 “萧公子起的好早啊,昨晚休息的可还好?”林秀坐在了主座,小九坐在了末端。 “承蒙林公子关照,昨夜我和如风休息的很好,今早感觉神清气爽。多亏了昨天的姜汤,我们才没有染了风寒,要不然,怕是难免要生病了。”萧舒安难得的微笑着说话。 林秀新奇的挑了挑眉毛,这紧绷绷的萧舍,笑起来还挺漂亮的嘛,很美。 “萧公子以后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像昨天淋雨那样的事,再不要做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倘若你身体抱恙,怕是空有一腔抱负,也帮不了周国什么。但是你身体健康,总有办法让周国好起来的。” 林秀没忍住叨叨了两句,毕竟像昨天那样的行为,她是真的不太喜欢。太虐了······ 萧舒安听了林秀的话,心下一暖。越接触她越发现,林秀,其实是一个很贴心的人。不论是姜汤,还是准备的衣服,还是对下人的关心,都透露着一种善良。只是她还是有些好奇。 “革命?是什么意思?恕在下学识浅薄,未能听懂先生所讲这‘革命’二字,为何意?” “啊······你可以把它理解成·······嗯······为了国家强大而做出的奋斗吧······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就是你身体不好,就没有本钱为国家卖命了。”林秀敷衍的解释着,很多话张口就来了,要仔细解释,还真是不好说呢。 “萧公子不要见怪。秀儿经常会说一些奇怪的词语,大概都是她自创的吧。我和小九也经常听不懂的,习惯就好了。”林忠好心的解围。 “不会,想来这就是林公子的过人之处吧,对事物有着独到的见解。才能有那么多奇思妙想的治国方略吧。”萧舒安抓住机会就拍马屁。 “扯远了扯远了。只是语言习惯罢了。萧公子你们行李收拾好了吗?吃好饭我们就可以下山。”林秀不习惯被人恭维。 “收拾好了。说起这个,我有一事想请教林公子。”萧舒安欲言又止。 “何事?但说无妨。”林秀停下了筷子,认真等着。 “昨日大雨。我和如风上山的时候,发现路途比较泥泞,我想今天应该也是很不好走。不知道玲珑谷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下山,可能会好走一点。我担心一会下山容易出什么意外。”萧舒安很少撒谎,技能十分不熟练,说了短短几句话,脸都有些红了。 林秀一听萧舒安的话,哪里还有不懂的。心下顿时领悟,这是不想让自己见到赵端啊。昨天山下的人已经传来消息,她知道赵端在山脚的庙里过了夜,今天一早就会上山来找自己。 这萧舍看着有点耿直,没想到也是有点小心机的啊。不过林秀倒觉得,这小心机也挺可爱的。不自觉的就想随了她的愿。 迟迟没有等到回答,萧舒安有些慌了,难道是谎言被看穿了? “公子是不是不方便,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想来,林公子和阿忠,都是武功不俗的人,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了。”萧舒安试图补救一下,不至于太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