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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舒安皱眉:“你一定要和我说话带刺吗?” “我没觉得我说话带刺,怕是你的错觉吧。” …… 再一次对峙……沉默有时反而是一种态度。此刻两人的沉默就代表着谁也不愿意低头。 到底是萧舒安心软,她叹了口气道:“秀儿,你的性子如此热烈,就像火一般。而我喜静,于你而言我就好似水一般。一个像火,一个像水,我们真能过一辈子吗?” 嗡! 萧舒安的话听在林秀耳朵里让她感到头脑发懵。这是什么意思?萧舒安现在嫌弃自己的性格了?她觉得两人不合适了? 林秀不想在心里猜来猜去,她直截了当:“你是想和我分开了?” 没人知道林秀的心跳有多快,问句一出,她感觉自己仿佛在等待着审判。她一错也不敢错的盯着萧舒安的眼睛,就像当初表白那样,唯恐错过她的反应。 萧舒安依然皱着眉,有些惆怅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很迷茫。总觉得自己跟不上你的节奏,或许,我们都该停下来好好想想。” “我知道了。”林秀表现的非常平静,似乎她也是这么想的。少顷,她又道:“若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说完,林秀便转身离去。萧舒安觉得自己好像还没说清楚,但是人已经走了,她也放弃再说什么了。熬了一夜之后她整个人都很疲惫,头皮发胀,其实刚才自己到底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第一次,萧舒安觉得自己像个懦夫一样,想要暂时逃避一下。不管秀儿怎么想,先放一放吧。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和办法去处理好这些事情。先将手头的事办好,一切等回了甘州再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而另一边的林秀就没那么淡定了。萧舒安的话,在她听来就是想要分开了。性格不合适,这种被说烂的分手借口她怎么会不懂呢。终于也轮到自己了,什么冷静一下,不过是分手的前奏罢了。 林秀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小的一次吵架会搞成这样。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一路狂奔,林秀不知不觉走到了乃禾酒楼。 站在门口举望,那块何老题字的匾依然高挂,只是门店似乎冷清了许多。 “客官,本店今日不营业,您改日再来吧。”小二见有人在店前驻足,出来好心相告。 “为何不营业?” “这……客官不知道昌平如今已经被周军入驻了吗?城内还乱着。今日不宜营业,等周国安顿好昌平城,本店才营业。” 林秀不理会小二,绕过他径直往里走,小二急了赶紧上前拦着,怎么有如此不识相的人呢? “客官!说了不营业的您怎么还往里走呢!你进去了也吃不上饭!今日伙计们都不在!” 小二见林秀衣着不似普通人,又不敢当真拦着,只能一路咋咋呼呼的劝导着,惊动了掌柜的出来。 掌柜的出来一看,赶紧毕恭毕敬的请林秀上楼:“先生怎么突然来了!快去,叫后面做些精致的饭菜送上来。先生,您跟我上里面坐。” 林秀心情不好,一言不发的跟着掌柜的到了属于她的专属包厢。 “先生,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安排?”昌平城里乃禾楼的掌柜是很熟悉林秀的,毕竟林秀在昌平待得最久。他招代过林秀无数次,也深知林秀才是背后的老板。平日里他没少帮林秀办事,只是今日林秀突然过来,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自从林秀做驸马以后,这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没事!你下去吧,不用管我,上几个菜来壶酒,我自己坐一会就行。” 掌柜的这便看出先生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该做什么,他心下了然。 “小人这就去安排。” 掌柜的悄悄退下,还顺手帮林秀关上了门,不让任何人来打扰。 林秀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包厢的窗子,正对着的是后面的一片花园。给自己留这个包厢的时候她就存了私心,给自己留了最好的窗景。这个花园是私人的,无人打扰,平日里也是林秀来了才会去。 一片混沌!林秀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浆糊糊住了,好似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像只是在不停的重复着三个字:萧舒安……萧舒安…… 不多久,掌柜的亲自将饭菜和酒端上饭桌。见林秀在发呆,便没有打扰,又安静的关好门出去了。 空洞中,林秀似乎抓住了一点心绪。她想起上一次来这家酒楼的时候,还是和阿忠,萧舒安,如风一起。 那时萧舒安有求于自己,所以对自己百般讨好。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自由且潇洒的,本来只是打算去周国游玩一圈罢了,怎么就被扣下了呢? 目光扫过后花园里的凉亭,就是在那里,林秀给萧舒安出了第一个计谋,助周国打赢了东城之战。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肆意洒脱啊,现在为什么这么纠结。 人就是这样,总觉得拿得起,自然也能放得下。可是林秀拿得起了,放……却真的放不下。 自从和萧舒安在一起后,她从来没想过要分开,也从没想要变心。她林秀虽然情绪多变,但对待感情她是忠贞不二的。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走到这一步。静下来后,林秀也有想过,舒安或许不是要分开的意思,也许只是一种情绪发泄罢了。可想来想去她都觉得那不过是自我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