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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今天这样,明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好气啊的氛围,却一言不发,南风还是第一次见。 于是怂怂的南风在对方这样强大的气场上,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几乎把嘴唇都遮进了围巾里。要是冬天,他这副模样倒没什么奇怪的,偏偏现在都开春了,他还这样反倒是一副做贼心虚的猥琐相。 气氛几乎落针可闻,即便南风这么说了,尤理依然不说话,只是以锐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在南风看来,像是想要把他直接吊起来打一顿似的。 尤理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啊南风犹豫着道,试图把气氛搞得轻松一点。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尤理突然大步流星从他身边走过,朝着自己家去了。 喂 南风无力地喊了声,尤理跟没听到似的,径直走进自己家的院子,然后拿钥匙开门,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只留给南风一声摔门的声响。 南风:??? 这算是什么事儿啊南风想着,长吁一口气,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往自己家走去。 回来了? 他刚打开门,就听见自家mama的问候。今天大概真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日子,南mama居然诡异地没有出去跟小姐妹打麻将,而是在家里慵懒地摊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嗯回了家,南风自然而然地把围巾摘了,随手挂在椅子背上,然后跟自己mama一并赖在沙发上。 今天没打牌啊?南mama眼睛看着电视剧里的年轻男主角,微微泛着光,随口询问起儿子的近况来,难得啊。 下午打了,刚吃了饭回来。 是吗,赢了输了? 输了。 南mama这才扭过头看向南风。她问个输赢不过是例行公事,反正南风每天都在赢钱,这话就跟废话似的。但今天的答案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赶忙接着问:输了多少? 一千多吧南风有气无力道,我没算。 什么?!一千多?! 哎难得输一次,你别唠叨了,我想歇会,我特别的累南风说着,跟撒娇似的往南mama肩头一靠,顺带着还蹭了蹭,活像只小猫咪。 自家儿子的性格,她当然清楚得很。南风从小就是个没心没肺不知道难过的,成天嘻嘻哈哈,遇到什么事儿都看得很开。他自然不可能是为了打牌输钱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难受,但南mama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是因为什么。 许久没跟南风腻在一起,南mama有些生疏地抬起头,在南风的后脑勺摸了几下,替他顺毛。 谁料到,她摸了没两下,就发现南风脖子上红红的痕迹。 这是什么东西?!是过敏吗?! 南mama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没有一点动静。她不着痕迹地继续薅着南风的头发,顺带着把他脖子处柔软的发尾全部薅了起来。不仅仅是发根处有,在衣领子里藏着的部分明显也有。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痕迹,但却想象不出南风究竟找了个什么姑娘,竟然这么狂野。 咳咳风风啊。南mama咳嗽两声开了口。 一开口南风就懵了。他mama叫他兔崽子或者南风,他都觉得很正常,唯独这样声音甜甜的叫他风风,那一定没有好事。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是不是他命里跟哪颗星星犯了冲,不仅打牌输钱,还跟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纠缠不清,甚至还莫名奇妙承受了来自尤理无声的怒火。 现在自家亲妈也发出这种谜一般的问候。 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南mama半眯着眼,很犀利地看着他问道。 南风当然是立马否认:我没有啊,你别乱猜。 你前几天不是没回家么,去哪儿了? 尤理没跟你说吗,我喝多了,睡在他公寓里。南风神色不太自然地说道。 一提起这个话题,他也不敢再躺在南mama肩头了,立马直起身子,倒向沙发的另一端。就在他这个动作里,南mama感觉自己老花眼可能都好了不少,明晃晃地看见南风的领口里,同样藏着那些令人遐想连篇的痕迹。 我不是怕尤理给你打掩护嘛。南mama道,你这么大人了,找女朋友也没事,mama又不生气。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南风不耐烦地说道,真没有,我那天就是睡在尤理那里,不信你去对门问。 我记得尤理买的是个小公寓,哪有地方给你们两个睡啊 有张床不就能睡了,我和尤理又不是没睡在一起过。南风说着,实在不想再听谁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便站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我回房间了。 南mama没有回话,看着他进了屋,才长叹一口气。 他跟尤理自小一起长大,睡在一起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睡在一起之后脖子上多了那么些痕迹听南风的口吻,好像真没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