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辣鸡男主终究对我下手了[穿书]在线阅读 - 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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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初霁嘟囔了一声:“你们怎么都喜欢揉我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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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柳婷说,这次的文娱汇演,是你和萧神一起上台啊?”

    下午第二节 课后,凌初霁和陈糯一起去了西边楼的厕所。

    西楼是个废弃的教学楼,平时几乎没有人过来。

    他中午忘了上药,下午上课的时候后腰一直隐隐作痛,此刻便将药膏递给了陈糯,让他帮忙涂一下腰上的伤口。

    等凌初霁将衣摆撩起来的时候,陈糯简直触目心惊,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一会,才道:“怎么伤成这样,也是冯小林那狗东西弄的?”

    “没事,就是看着吓人。”厕所没有空调,寒风从门口闯堂而过,凌初霁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催促道:“你别墨迹了,赶紧的,好冷。”

    陈糯闻言,连忙答应了一声,他小心翼翼的给凌初霁涂药,一边涂还一边愤愤的开口说道:“冯小林真是个狗东西!”

    凌初霁被他逗笑了,道:“除了狗东西之外,你是不会骂点什么别的了吗?”

    然而与此同时。

    萧匪靠在外边的栏杆上,将手中的烟头丢地上用脚尖碾灭。

    他手上还拎着个袋子,此刻刚准备离开,然而经过厕所的时候,像是听到了谁的声音,步伐微微一顿。

    他站在男厕前往里看去,少年的那截药在灯光下白的几乎晃眼,但此刻为他上药的,却是另外一双手。

    萧匪彻底沉下了表情,眼底似有什么晦暗不明的情绪在汹涌。

    他觑了一眼手上袋子里的波板糖,眼底愈发冷淡。

    几秒后,萧匪指尖微动,将手中装着波板糖的袋子扔进了垃圾桶里面,然后转身离开。

    果然。

    他不该去期待些什么。

    第26章

    那就一起沉沦好了。

    一下午的时间, 凌初霁都觉得萧匪有些不太对劲。

    随着这几天两人关系的缓和,虽然萧匪还是不太爱说话,可至少平时他在说话的时候, 对方却还是会给出一些回应。

    但从下午开始, 萧匪非但没和他说过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就像是一朝回到了解放前,眉宇间也一直凝聚着一股冷然。

    凌初霁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心中思考了好一会,觉得应该不是自己得罪了他, 明明下午上课前那会, 萧匪还和他玩笑来着。

    凌初霁不明就里,便托着腮看着萧匪,见对方一直在写作业, 也没怎么抬头, 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萧匪现在有时候还要完成大学部导师交给他的一些任务, 而昨晚的作业又多,双重施压下,确实是容易崩溃。

    所以, 没准是写作业写得烦了?

    想明白这点, 凌初霁瞬间通畅了许多,还没忍住在心中感叹了一下:萧匪不愧是他的男主,抗压能力极强, 这要是换他,早不知道崩溃几轮了。

    想通了后, 凌初霁就没继续打扰萧匪。

    直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 凌初霁才将自己写完的几科试卷整理了一下, 然后推到了萧匪的桌子上。

    视线被凌初霁的试卷所占据。

    萧匪拿笔的动作微微一顿,下一刻,终于抬头瞥了他一眼,不过目光极淡,脸上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像是也不打算多说些什么,并没有带起助听器。

    凌初霁微微有些尴尬,深觉萧匪简直就是个磨人的妖精,一天天喜怒无常的。

    但没办法,就是再怎么的磨人,那也是自己的崽,他不疼谁来疼?

    想到这里,凌初霁眼睫弯弯的冲着萧匪笑了笑,用口型问道:“我看你这几科还没写,我写完了,你抄吗?”

    “小霁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不远处,刘军正在收拾桌上的书本,余光瞥见凌初霁的cao作后,眉宇间多了点震惊,侧目问坐在自己旁边的陈糯:“下午后几节课他几乎一直盯着萧匪在,简直都快成望夫石了都。”

    陈糯但笑不语,脸上露出一点不可说不可说的表情。

    刘军更加莫名其妙了:“啥情况啊,中间有发生什么故事是我漏了吗?”

    陈糯摆手:“没啥情况。”

    “你唬谁呢?”刘军指了指凌初霁的方向:“你看看,那家伙笑的跟一朵花似得,不知道还以为是他萧匪的媳妇呢。”

    陈糯眼睛微微一亮,本能开口:“你也看出来了?”

    刘军嘴角一抽,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其不得了的事情,半晌:“啥玩意?”

    “就……”陈糯嘿嘿笑了一声:“你不觉得他们CP感很强吗?”

    刘军眉间的神经末梢微微一抽搐,连忙「咦」了一声,很嫌弃的瞥了陈糯一眼,道:“你神经病啊,小霁他没揍你?”

    陈糯瞪他:“你才神经病呢。”

    “我和你讲,你告诉我小霁和谁组CP我都信,唯独萧匪,你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刘军背起书包起身,脸上写满了「你别逗我了」的表情,莫名其妙的说:“你这不是搞笑么?”

    ——

    夜色如墨。

    萧匪在快凌晨的时候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眼时间,比平时醒晚了十分钟。

    将手机重新放到桌子上,萧匪垂眸微微喘着气,纯棉的睡衣已经被汗水微微浸湿了些许。

    胸口翕张起伏好一会儿后,他用力的将额前略有些湿润的碎发抓到脑后,幽暗的夜灯下,他眉宇间浮现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特质,以及一种强烈的厌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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