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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裁从进东宫的那一刻起,太子殿下便吩咐了,只要是太子妃的事,他都得当成天大的事来对待,哪怕现下太子殿下正同孟侧妃在就寝。 他扯开了嗓子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皇孙殿下发热了,眼下太子妃一筹莫展,正抱着小殿下垂泪呢!” 说罢,他瞪了门口两位宫人一眼:“若是耽误了小皇孙,你们担待得起吗?” 晏君怀披上衣袍很快从中出来,只见素来在沈融冬身侧服侍的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面:“殿下,奴才方才说的便是全部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晏君怀走过他身旁,步履渐快,朝花攒锦聚的游廊深处踏去。 “殿下,”谁知孟欢的声音喊住他,仓卒过来,“妾身也要一道。” 她上前握住太子殿下的指尖,怎料他不动声色抽离,孟欢的手心里顿时一片冷寂,仿佛上面残存着的热气都是幻象。 “您不必如此为难,”孟欢徐徐笑道,“妾身也是惦记小皇孙殿下,即便只在殿外望上一眼,能够确保他安然无恙,妾身便心满意足。” 晏君怀无动于衷:“孤去去就回。” 直至颀长的身影消失在游廊里,太监心急火燎地跟上,余下两名自知没尽到本分的宫人,脸颊迎来火辣辣的两掌,听得侧妃恨恨道:“要你们在这里守夜有什么用?” 余光里侧妃死死扣住自身的手,脸上不复任何温婉。 - 荀太医为盼儿诊断过,施针期间,他的脸仍然皱巴,稀疏的眉毛拧紧。 沈融冬心下不安,攥着锦帕一眼不落,正敛声屏气,听得刘裁传报:“太子殿下到!” 晏君怀踏过门槛,来到榻边询问道:“何时有的症状?” “臣妾抱着他,有一阵过后,”沈融冬道,“是臣妾的罪。” “不过也有可能,病症早已潜伏。” 晏君怀闻言,紧紧锁着她的脸,仿佛想从她脸中窥出答案。 “白日里,盼儿一直在孟侧妃怀中。” 晏君怀沉吟:“你的意思是,孟侧妃虎毒食子,故意用盼儿诬陷?” 沈融冬抬睫,轻巧地注视着他:“所以臣妾除了传唤太医之外,更是请了殿下前来定夺。” 晏君怀莞尔,方才的沉吟恍若假象:“温病一年常有,眼下好转即是,太子妃何必较真根源?” 沈融冬面不改色:“臣妾是在警惕这样的事件,以免日后再次发生,况且盼儿是臣妾的儿子,若是有他人心存不轨,臣妾定不会手软。” 晏君怀没往她说的方面揣测过,只想尽快消去她的胡思乱量,但见到沈融冬神色认真,口中不免一松:“那你想让孤如何定夺?” 沈融冬摊出手掌,掌心里躺着张字条:“臣妾已让乳娘将白日里盼儿接触过的食物一一写下,荀太医看过,其中并无哪两种食物相克,但盼儿发病并非毫无由来,由此可推测,许是受了外界影响,譬如见风,又或者是接触冷水…” “够了,”晏君怀眉头微皱,变了脸色,“既无真凭实据,那么想必是偶然,天底下哪会有亲生母亲存心去伤害自身的孩子?” “孟侧妃若是使得盼儿在臣妾手中发病,那么待到殿下追责,臣妾的罪名便是照料小皇孙不周,殿下难保不会将盼儿交还于孟侧妃抚养。” 晏君怀问道:“可孤今夜在侧妃殿中歇息,她何苦闹出这样一场?” 沈融冬清浅一笑:“盼儿都在侧妃寝宫,何愁殿下不会去?” 晏君怀怔忪。 她更笑靥如花:“即便此事殿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孟侧妃一向受到殿下宠爱,怕是也不缺这一回两回。” 晏君怀薄唇微抿住,他揭开床前帷帐,荀太医正施完最后一针,额间轻松许多:“殿下,小殿下已暂无大碍。” 沈融冬同样看来,望向床榻,唇角不自觉间上扬。 她声音轻柔,听着如同柳絮飘落在心里:“此事殿下觉着是孟侧妃有意,那便有意,若殿下觉着偶然,那臣妾亦是无可奈何。” 她道完这句,榻前的帷帐骤然落下,晏君怀头也不回,身形大步朝外跨,逐渐掩在了夜色中。 - 宫殿檐角下檐铃经风吹撞出阵阵喧闹铃音,孟欢在檐下形单影只来回踯躅,直到月夜里一抹颀长身影呈现,她忧心如焚地迎过去:“殿下,盼儿可是没事了?” 晏君怀神情冷淡:“他有事没事,你心里理应清楚。” 孟欢呆怔,继而笑道:“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根本未随同殿下前去,又怎会知晓盼儿现下的状况?” 晏君怀冷道:“近些日你呆在殿里安分守己,若无孤的允许,不得擅自出殿。” 孟欢僵硬笑着:“可是有人同殿下说了些什么闲话?” 他没出声,孟欢便试探道:“妾身早已说过,若是殿下希望,那么妾身便不在殿下与jiejie眼前出现,可殿下仁慈宽恕了妾身,现下妾身根本未曾得知自身做错了什么,殿下这般责罚,恕妾身心有不甘…” 晏君怀揉了揉眉心,满脸写着倦累:“孤去书房睡。” “殿下,”孟欢死死咬着唇,“jiejie身体有疾,若是要关妾身禁闭,不若暂将盼儿抱来给妾身,若是jiejie继续照料,只怕会分心劳神,妾身也想替jiejie分担……” “不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