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快穿之白月光自救指南在线阅读 - 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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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新竹轻轻呓语一声,鸦羽颤动,很慢很慢地睁开了眼睛,然后新生儿一样看着这完全不同的环境。

    秦予衡惊喜不已,他想要一把抱住他,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可是他没有发现齐新竹的眼里没有一丝欣喜。

    他默默看着胸前的人,眼神复杂,沉默不语,若是他仔细辨别,就能看到里面由哀伤与痛苦组成的浓重黑色。

    秦予衡过了好久,也没听到他讲话,抬起头,齐新竹看见他的眼圈已经有些泛红。

    秦予衡小心翼翼地放开他,他问:“想不想喝水?”

    齐新竹看到他眼中的担忧,眼中闪过费解,最后动作迟缓地摇了摇头。

    秦予衡看他神色恹恹,心道他应该是要休息,于是帮他掖好被子。

    “先等医生来检查一遍再睡好不好?”

    齐新竹盯着他的眼睛,躺在软绵绵的床上闭着眼睛,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秦予衡又亲自去找来了那位秦父旧友。

    对方一路走来还念念叨叨,显得有些不耐烦:“我说过了,只要醒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你随便找个值班医生帮他检查一下就行了,连这点小事儿也要我去看?你真当我很闲啊。”

    秦予衡倒是很好脾气的应着,但是脚步却一下不停,提着他的诊具往里面赶。

    老先生叹口气,现在他似乎也知道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对秦予衡的重要之处了,这对于秦予衡来说,这倒是很不容易。

    齐新竹又跟着被折腾了一遍,不过所幸,结果还是好的,只要好好休养着,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秦予衡还在周围忙前忙后的照顾他,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和秦予衡说:“你也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随后,他也不管秦予衡的反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躺着,后背上嶙峋的骨头凸出来,显得人更加脆弱无助。

    秦予衡觉得似乎是有些不对,但是他刚刚醒来,情绪波动也是很正常的。

    他也不反驳,小心退了出去,关上门。

    可是如果他可以仔细瞧一眼,就会发现齐新竹的脸上正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却一声不吭。

    是啊,梦都有醒的时候,更何况是谎言,它不可能一直维持。

    他什么都知道了,这些时间足够他理清楚所有的事情,他并不笨,反而从小就被人称为聪明的孩子,把所有的线索组合在一起,他当然就知道秦予衡的目的。

    也就是因为他全部都知道,所以他无法欺骗自己继续装作无辜地去沉沦,否则,也太不孝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之前和秦予衡经历的一切,它们算什么?

    他的房间正对医院外面的银杏,干枯的树叶被风吹的哗啦哗啦的响,然后几片不堪重负的无力的飘落下来。

    ——

    秦予衡不知道齐新竹的想法,既然齐新竹要休息,他准备回去取一些齐新竹的衣服,毕竟他醒来第一件事肯定是洗澡,但是却在泰景亭苑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他最害怕的人。

    彭箜。

    这种害怕不是他真的惧怕彭箜,而是因为彭箜的出现所代表的意义,他的出现意味着他会带走齐新竹。

    彭箜后面带着两个保镖,他穿着质感厚重的咖色大衣,戴着墨镜,风尘仆仆,面色不耐的一下一下按着院子外的门铃。

    里面却一直没有人响应,彭箜脸色更差,直到看见他出现。

    秦予衡走过去,彭箜当然也看到了他,他冷笑一声,缓缓摘下墨镜。

    直接冷漠质问:“秦予衡,阿星呢?”

    他接到了消息,说是阿星醒来了的,但是这么久了,他都没有收到秦予衡的消息。

    而上一条是一个月前秦予衡发给他的,上面写的是:【一起如初】

    可是他请国内的朋友查了,齐新竹大半年前就已经醒了,远远超过他发消息的时候,也就是说,这些天,秦予衡都在骗他。

    秦予衡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自己建铸的谎言无论多么精美,也会被这个人击碎。

    毕竟彭箜知道所有的事情,但他很清楚,如果他现在就在彭箜露出破绽,事情就更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那他在齐新竹眼里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即使是说,也必须由他自己和齐新竹说。

    心中百转千回之下,秦予衡沉着声音:“我说过了,他还没有醒,你回来干什么?齐家Newdream最近就这么平顺吗?”

    彭箜被他刺了一下,也不恼,他牢记自己的目的。

    “你少和我废话,我要见阿星。”

    “他被我送到专门的疗养院去了。不允许外人探视。”秦予衡面不改色地说。

    彭箜被他这个外人说得想笑,他是阿星名正言顺的哥哥,面前这个人才算是外人吧,他当初就不应该把阿星留下。

    秦予衡作势挡着门,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不能让人看见一样。

    彭箜也看出来了,不和他多说废话,直接挥手让后面两个保镖上去,他们像是有备而来,还带了专门的**。

    两下就把铁门撞开了。

    彭箜一马当先冲进去,秦予衡也没拦,只是阴郁地看着彭箜在房屋子里仔细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人。

    气急败坏的彭箜下楼抓着他的领子,厉声问:“我最后问你一遍,他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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