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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戈按住她肩头,言简意赅:“你睡,我趴桌子就好。” 宁姝不高兴了:“我没说我不睡床,”指着里头一大片空地,“这么空这么大的床,睡我们两个绰绰有余,你放心,你受伤呢,我不会兽性大发的。” 鹰戈脸色有一瞬的崩塌:“哈?” 这都,什么跟什么? 偏偏宁姝十分理直气壮:“我命令你进去睡,不然我明天就跟陆安雁她们那些人说,你的技术太差了。” 说完,她眼神还不老实地在他腰上瞥过。 鹰戈有点恼:“殿下!” 宁姝有恃无恐:“你就说你睡不睡吧,陆安雁肯定很好奇我们的房中事的,她还和我论过你的腰功。” 鹰戈是又气又恼,但他毫不怀疑,自己坚持落宁姝面子,以后陆安雁看他的眼神,会更加奇怪。 罢了,这种事,吃亏的就从不是男人,是她自己叫他的。 他这么想着,气性也上来了,小心越过宁姝,往里头一趟,卷走半张被子。 宁姝嘴唇轻轻一勾,哎呀,某种程度上,这是她第一次睡男人。再挡不过困意,她总算闭上眼睛,陷入黑甜的梦乡。 过了一会儿,鹰戈伸长手,慢慢地,把被子匀了点过去。 他躺在床上,方知身体到底有多疲累,这个躺直的姿势,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没有想象中的不习惯,鼻尖那股极其淡雅的香味,也很怡人,困意很快袭来——他太需要好好歇息。 朦胧中,他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宁姝方才那么说,腰功和房中事,有什么关联么? 来不及细想,他浑身被困意包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的梦中,还是今天发生的事。他在屏风后擦洗换衣服,那本来站在屏风后,等他洗漱完毕的人影儿,却不耐地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梦里的他惊又恼,斥责她不该把他当男宠看。 他们是合作,他从未卖身予她,便是在南风馆,也从未接触过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不该轻视他。 女子秾丽眉眼含着惯常的调笑,一只手指轻戳他光.裸的胸膛,眼中闪过狐狸般的狡黠:“你放心,我说过我不会对你兽性大发,但是,你自己呢?” 她手指挠痒痒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的胸膛,让他胸腔肺部吸气吐气的节奏,追逐着她的手指,只听她问: “你当真,一丝一毫不会对我,兽、性、大、发?” 鹰戈懵了。 她总是这样,三言两语,却一而再再而三挑起他的心绪。 梦里的他,完全不受意识的cao纵。 他要报复,要让她没法再轻易调戏他,她要为她的调戏负责。 都是她的错。 他闻着一片馨香,用手圈住细腰,毫不犹豫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 软的。 所以朦胧中,他隐约明白了,那个睡前闪过脑海的问题。 腰功,似乎确实与某种事有关。 作者有话说: 鹰戈,初哥且从未梦那个啥 第102章 宫闱乱十七 第二日, 雨后天晴,光亮满屋。 宁姝刚有意识,系统就欢脱地叮叮咚咚的播报: “叮, 主线任务【飞莺(完成度15%)】 30%!跨越度很大, 恭喜玩家, 玩家再接再厉哦!” “叮, 伴生任务【四弦千遍语,一曲万重情(完成度0%)】 30%!哇哦, 玩家找到了正确的攻略姿势呢!” 宁姝想,伴生任务是让鹰戈给自己弹琵琶, 强迫的没用, 初步看,至少要人孩子心甘情愿。摸到这个规律,以后要刷伴生任务也不难。 昨晚睡得很舒服,她脸颊在枕头上蹭蹭, 鹰戈的被衾很干净, 除了棉絮本身的味道,并没其他。 她左侧的被窝是凉的,鹰戈已经起来了, 比她要早许多,他正坐在远处的圆墩上, 低垂着头,无声地擦拭他的琵琶。 宁姝走到旁边, 啜一口冷茶漱口,忽而发觉鹰戈面色有点发白, 便问:“昨晚没有睡好?” 鹰戈:“……还好。” 她鼻翼翕动, 奇怪:“怎么好像有一股什么烧焦的味道?” 鹰戈擦琵琶的动作一滞, 他没有抬头,顶着宁姝的目光,只说:“许是菡萏院哪个下人,在祭奠亲属。” 下人切没有在公主府内祭祀的道理,很是晦气,但鹰戈对下人从来宽和,且宁姝没管到他菡萏院,人家想烧纸那便烧吧,她便也没说什么。 因着殿下在菡萏院,这日早上,菡萏院十分热闹。 宁姝在菡萏院换好衣裳,紫玉捧走昨夜换下的两套衣裳,嘱咐小婢:“这件衣服,是绞纱裁制,你告诉那些个嬷嬷,材质非同一般,万不可随便洗,要是坏了,拿你们的命都没得赔。” 小婢应是。 彩鸢端来茶盏,茶水刚冲泡着,还没滤出来,她跨过门槛迈进屋子,鹰戈接过托盘放在桌子上,彩鸢便道了声麻烦公子,去帮宁姝梳头。 没人留意到他。 鹰戈默了默,他袖子里藏着那包药,只需要挥动袖子,一次的剂量,就会落到茶杯里,无影无踪。 回想昨夜的事,他面上一阵火辣辣,仍然心绪难宁。 不应该出现这等……意外,是了,这是意外。男人会这样是正常的,以前,因为他没有,南风馆几个前辈,不是笑了他两三年,说他不算真正的男人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