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网红农家乐的养鹅日常在线阅读 -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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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可怕了,人比鬼可怕多了真的!

    从这个能把人累死的梦中醒来后陆可昀盯着小旅馆的天花板,痛定思痛做了决定:留下,必须留下。翻修破农家乐再难还能比社畜加班可怕吗,反正都是他做主,他想怎么修怎么修,想整成啥样就啥样,想要什么审美就什么审美,岂不快哉!

    下定决心的陆可昀觉得甚至也不必请什么建筑人员装修队,他完全可以买来材料自己翻修,不仅能百分百符合自己心意还能省好大一笔钱,当然,重点就是能省好大一笔钱。

    穷狗伤不起。

    虽然陆可昀之前完全不懂建筑和装修这块,但人却不傻,知道这种贫困地区大部分人家造房子修房子都是自己动手的,家家户户都很有经验。而且如今网络发达,视频网站上什么都能学,从各种小语种教学到3D打印到如何建造直升飞机,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网上搜不到,肯学就没问题。

    想通后陆可昀又去看了回“姐妹俩农家乐”,昨天完全抱着震惊悲伤不悦的心情看了一通,心里想的都是缺点,如今再仔细检查过后发现其实不用整栋房子推翻重建,只需要做些加固替换清扫改装的工作就行,当然工程量还是很大。

    大概是注意到这处荒芜已久的旧房子有了动静,稍微近些的镇民都来围观,陆可昀一一跟他们打招呼还送了点沪市带过来的小礼物,淳朴的镇民立刻对他热情起来,听说他要翻修房子后还七嘴八舌地给他出主意甚至主动帮忙。

    陆可昀正缺帮手,也没怎么推辞,打算之后再给他们送些实惠的日用品作感谢。

    七八个大叔大婶与破楼房新主人一起先把小破楼里里外外清洁了一遍,蛇虫鼠蚁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胆大的邻居婶婶甚至在房梁上抓到了一条肥嘟嘟的菜花蛇,菜花蛇没有毒,不过这么粗粗肥肥地缠在房梁上也有点吓人。

    可惜陆可昀向来不怕这种东西,甚至想不如晚上做蛇羹吃。

    然而他这个提议一出来就遭到了大家强烈反对,原来本地民俗,认为住在房屋里的蛇属于家神,是能够保佑家宅平安的。就算捉住了也不能伤害、更不能吃,如果愿意养家神的就要把蛇放回去,哪怕不愿意养的也要恭恭敬敬把蛇放生,以示对家神的敬意。

    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陆可昀自然完全不懂这传说有什么逻辑,甚至反问:“那要是毒蛇怎么办?剧毒的那种蛇难道也继续放在家里?就算放生也不好,万一咬到别人可怎么办。”

    没想到镇民们听了如此科学一番言语后却拿“城里来的小年轻真不懂事”的眼神怜爱地看着他,邻居大婶笑眯眯:“小陆啊,你说啥呢,毒蛇有毒怎么能是家神嘛,就算在家里抓到那也是恶神,肯定要打死的呀。家神是家神,毒蛇是毒蛇,不是一回事嘛。”

    “……”这双标得如此清新脱俗,陆可昀简直无言以对。

    好吧,既然大家都不让吃这条菜花蛇,它也确实没有毒无公害,陆可昀只好和镇民一起去外面送走了肥到滚圆的家神,镇民们还个个念念有词,肃立目送,十分有仪式感。

    陆可昀咽了咽口水,他是真的好想吃蛇羹,吸溜。不过看在这条肥蛇应该帮他吃了屋里不少老鼠虫子的面子上,今晚还是来碗蛋炒饭好了,毕竟蛋炒饭最便宜,放点虾仁也好吃。

    说到虾仁,陆可昀想屋子前的空地那么大,等修完别墅可以挖个池塘,养点小鱼小虾小螺蛳,既好看又能吃。

    第4章 哪里来的大白鸟

    把三层小楼清洁过后,陆可昀又买来水泥原料和一些钢筋,把该修补的地方都细细抹上水泥,木制房梁和地板也全都换成更结实不易被虫蛀的水泥钢筋,再往上铺一层大理石,如此就很看得过眼了。

    再把修补好的墙面重新粉刷,该上墙纸的上墙纸该上瓷砖的上瓷砖,原本的破落农家乐立刻变得干干净净雪雪白一片,陆可昀望着按自己审美得到的整修成果,虽然累个半死但还是觉得满心幸福。

    啊,大别墅,真的就快住上大别墅了,虽然也真的快吃不起蛋炒饭了。

    大的框架弄好后剩下的就是些细碎活计,陆可昀觉得那瓦片屋顶挺有特色,干脆也不改成城市中千篇一律的平顶,去找镇上老手艺的烧瓦匠烧了批新瓦放上去,整整齐齐的鱼鳞状赏心悦目。

    至于换下来的老瓦,陆可昀本想当垃圾运走,没想到附近人家都来讨了去,还告诉他老瓦都是有灵性的,供几块在家中能够驱邪镇魅、保家宅平安。

    得,这又是江河镇的民俗,陆可昀发现这偏远小镇上民俗还真是格外多,让他这个无神论者被迫接收了许多奇怪的新知识——如果能算是知识的话。

    左右不过是几片要扔掉的老瓦,大家既然想要陆可昀自然肯给,不过他们还劝他自己也留几片放家里省得有夜妖入宅这点他就敬谢不敏了,科教兴邦人人有责,这世上哪里有妖怪!

    很久之后,被打肿了脸的陆可昀不得不向旁人解释:不是他见识少太无知,都怪妖怪们太狡猾。

    而现在的他还是那么倔强,把老瓦送光之后又琢磨着怎么对室内进行改造和美化,既然外面想好要挖池塘,可能还是走清新夏日风比较配,装饰越简洁自然越好。

    毕竟繁复的装潢那么贵,而他的钱包又那么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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