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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忆竹一下有点挪不开眼,心怦怦跳,彷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路寒的场景里。 路寒在玄关换鞋,叮嘱她好好歇着,多喝热水。小朋友一一答应,眼看路寒推门要走,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路寒征了一下,笑着点头,出门了。 严忆竹后知后觉,“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这一句怎么哪里都不太对啊……是不是太像那种都市情感剧里妻子对丈夫说的话了?羞耻感随即涌过来,她扑在沙发上,把头埋进去,慢慢平复自己。 趴了大概5分钟,终于过去了,决心不再去想。严忆竹去了书房。 路寒的书房很简单,4个顶天立地的书架占满了两面墙,朝南的窗户下是一个大书桌。桌上凌乱地放着几本书,一些文件,还有两本大辞典;桌子正中间空出电脑大小,应该就是路寒平时放电脑的地方了。深色地板上也放着一些书,三四摞,高低不一,不知道是还没来得及收拾上书架的还是平时需要翻阅的。 严忆竹不敢乱动书房的东西,只是从书架上挑了本《黑水灯塔船》,坐在地上的软垫上看了起来。 十二点一刻,路寒回到家,看着客厅没人,手机放在沙发上,知道小朋友在书房,就直接走了进去。严忆竹看她回来,想站起来,但腿麻了,复又一脸痛苦地坐在地上。 路寒拉她缓缓站起来,扶着坐到了书桌边的椅子上,笑着问:“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严忆竹给她看封面,她笑着说:“嚯,我很喜欢托宾。” “我第一次看他的书,感觉他好细腻。” “他是Gay,在捕捉和描写情感、意识上比很多男作家细腻很多。”路寒又想了想,补充说,“两者没有必然联系,前者不是后者的充分条件,也不是必要条件。从我阅读的经验,只是有一些关联性。” 严忆竹的腿不麻了,站起来在屋里走了走。路寒说:“走吧,去吃饭,我买了披萨回来。本来问了你喜欢什么口味,但你应该没看手机,我就买了经典口味。” “啊,不好意思,我,我把手机落在客厅了……”严忆竹才忽然想起来没带着手机进书房。 “没事,不用总说不好意思,你把这里当家里,也不用把我当老师,就当是一个……朋友吧。”本来想说“jiejie”,又觉得有点暧昧,更何况她一直不喜欢有些人动不动爹妈哥姐地叫,总有种黏黏糊糊的感觉。 “好。”严忆竹嘴里不动波澜地应着,心里是乐开了花的。朋友,她心里盘着这两个字,真好啊。 吃完披萨,严忆竹又规规矩矩吃了药,两人打开switch和电视玩了会儿游戏,严忆竹没玩过switch,平时也不玩游戏,被路寒虐了个体无完肤。 一点半,各自去睡午觉。 路寒其实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昨晚醒了三四次,实在是没睡好,这会儿是真困了。 严忆竹吃完药整个人就有点蔫儿,也困了。躺到床上就睡着了,手机还捏在手里,给弓婕的信息回到一半就没了意识。 路寒困是困,身体却好像专门跟她作对似的,躺到床上反而精神了。没办法,找出一个蒸汽眼罩,努力入眠。 刚睡着,电话却又响了。路寒很有些不悦,一看来电是Karen,脸色更差了。 “喂,什么事?”路寒语气不太好,她知道Karen多半是说工作的事,想态度好一点,但就是伪装不起来。 “顾莹说你之前翻译的书样书出来了,让我送给你。你家地址给我一下?” 路寒一听,有点生气了。从前两天单独见面到今天上门送书,Karen虽然一直打着公事的旗号,但其实心思都在别处,两人心知肚明。只是这游戏无聊极了,路寒不想跟她玩。遂冷冷地说:“样书寄过来就行,不劳烦跑一趟,顾莹那儿有我地址,找她要就行。” 那头却不依不饶:“怎么,这么不喜欢见我吗?”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借着工作见面,大家时间都宝贵,不需要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行吧,如果你觉得这是浪费时间的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Karen挂了电话,路寒舒了口气。觉是睡不成了,遂去书房工作去了。 刚打开文档没多久,顾莹消息来了:“你现在还住师大吗?我怎么记得你说要搬到新房子里去的,寄到师大没问题吗?” 路寒才想起她新家的地址只告诉了有限的几个人,顾莹那边留的还是爸妈家的地址。也好,以后自己肯定住这边多一点,慢慢把工作联系什么的都转到这边来吧。 “稍等,我给你新家地址。” 飞快地打字,把新地址发了过去。 顾莹回了消息:“样书我让小周发同城快递给你吧,本月底正式上市,到时候还辛苦多多配合宣传呀。” “好的,没问题。” 这本书是暑假的时候顾莹临时找来的,说原先说好的译者毁约了,只好找路寒救场。路寒暑假其实安排得非常满,一半时间留给翻译,一半时间用来学术研究。顾莹这本书属于硬生生插进来的。还好,是一个相对短的长篇,语言也比较浅显,翻译起来并不费力,愣是像挤牙膏一样挤出时间翻了出来。 路寒跟顾莹合作三四年了,算是彼此信任的好搭档。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未来应该还会合作下去。只是最近顾莹把越来越多的跟自己对接的工作交给Karen,让她有些许不舒服。如果Karen能公事公办,她当然不会介意,偏偏Karen明里暗里都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发生点什么的样子。这是她最难接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