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绿茶病美人只想当咸鱼[穿书]在线阅读 - 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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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值得知这个消息,便禀告了俞寒洲。

    见男人无动于衷的模样,同在马车里的工部尚书轻咳了一声,道:“这华宜郡主倒是天生神力,上回将小厮扇了一耳光,直接把人扇得聋了,这回又手撕帕子。荣恩侯不过是个文人,如何生出这般闺女?”

    俞寒洲闻言,手中奏折一扔,淡淡看了眼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顿时讪讪摸了摸鼻子,道:“宰相大人可知其中缘由?”

    俞寒洲不耐烦应付这般明知故问的试探,却也知眼前人忠心,笑了笑,道:“偷天换日,乞儿都能摇身一变成郡主,何况男儿作女儿养,有何稀奇?”

    老皇帝用了俞寒洲的药延缓衰老,荣华长公主又是他唯一的亲人,起码是皇帝自以为唯一在乎他的亲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荣华长公主先他老死。

    所以早在发现俞寒洲的药有用之后,皇帝便偷偷给荣华长公主用了。

    哪知荣华长公主惦记着自己的丈夫荣恩侯,发现神药有用,又给荣恩侯偷偷用了。

    皇帝知晓之后大失所望,清楚荣华长公主到底不是个可靠的,终究留了一手,只告诉荣华长公主那是修道的神药,没说从哪里来的。

    因着心虚,老皇帝又将此事告知了俞寒洲,又立下诏书赠予了俞寒洲,承诺一旦荣华长公主说出神药的事,便将荣华长公主同荣恩侯一家悉数诛杀,以此藏住秘密。

    谁知,荣恩侯和荣华长公主哪怕延缓了衰老,依旧多年无所出,府中妾室同样肚子不争气,无奈,只得遵了老皇帝的旨意,领养了来自民间的华宜郡主,对外只称是老来得女。

    当然,华宜郡主是男儿身这件事,老皇帝并不知晓。

    工部尚书对此事早有察觉,只是俞寒洲替皇帝做事素来谨慎,愣是没被抓到把柄,以至于旁人就算怀疑,也查不出什么。

    这会儿猜想得到确认,工部尚书瞬间舒了口气,朗声笑起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还是宰相大人信任于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像那起子定北侯。”

    “荣恩侯早有谋逆之心,一个伪装成郡主的继子不过是幌子,背地里腌臜事多的是。”俞寒洲像是随口一提。

    工部尚书却肃了神色,道:“荣华长公主深受帝王宠爱,何必如此?”

    “自然有利可图。”俞寒洲不欲多说。

    能让荣华长公主和荣恩侯造反的,自然就是老皇帝藏起来的神药。

    毕竟他们生不出孩子,可不得活久一点?否则两人一死,荣恩侯府后继无人,便彻底没落了。

    工部尚书不知此事,加上长公主一向对外称自己保养有方,熟知养生之道,倒也未曾怀疑到药上面去。

    权衡片刻,青年起身作揖,道:“大人放心,某定早日查明。”

    说罢,工部尚书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俞寒洲不过是给心腹找点事做,顺便监视一下荣恩侯,见状也未曾说什么,径直回了游轮。

    馥橙已经梳洗完了,正抱着被子倚靠在床头发呆。

    哪想俞寒洲进来的时候无声无息,连那珠帘撩起都未曾发出声响。

    等到馥橙察觉眼前落了个挺拔的人影,仰头去看时,却被连人带被一把抱起……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他竟是跨坐到了俞寒洲的腹部上,正好紧贴着昨夜戳过的腹肌……

    馥橙握着拳头抵在心口,无辜地看人。

    俞寒洲却勾了唇,拉着他的手按到腹部上,暧昧地带着摩挲了一下,道:“不是梦里要坐本相的腹肌?如你所愿。”

    馥橙臊得立刻抽回了手,背到身后,心虚道:“我才没做这种梦。”

    腹肌有什么好坐的?一定是俞寒洲诈他。

    作者有话说:

    馥橙:这种不矜持的要求,一定是俞寒洲自己想象的。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7章 我只心悦你。

    馥橙第一世幼年时, 曾被父母带着去世叔家里拜年。

    世叔比父亲年轻,不过四十岁, 有一个六岁的小儿子, 和馥橙同龄,比馥橙大十个月,被全家宠得如珠如宝。

    馥橙身患孤独症, 并不爱说话。母亲牵着他进门拜年的时候, 那小孩正闹脾气坐在世叔肚子上「骑马」,怎么哄都不愿意下来, 闹得世叔尴尬地朝他们笑。

    随后, 世叔伸手一拎就将儿子抓了起来, 径直放到了肩膀上坐着, 让小孩抱着他的头坐稳,又和父亲握手。

    那孩子当即便高兴地哈哈笑,晃着腿朝馥橙的父亲嚷嚷,喊着要抱。

    父亲似乎也很喜欢那孩子,坐下后,很快便伸手将那孩子抱了过去, 放在腿上问话。

    谁知那孩子是个淘气的,见父亲温和, 便直接爬到了父亲的腹部上坐着, 伸手去抱父亲的脖子, 还嚷嚷着「伯伯比爸爸瘦」, 逗得大人们忍俊不禁。

    没一会儿, 几位大人又转向了馥橙, 小心翼翼地哄着馥橙, 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零食, 要不要和哥哥一起玩。

    只是因着他的病,他们没有随意来抱他。

    馥橙三岁就确诊孤独症,从不与人交流,却聪明得有些神异,那时候除了听父亲讲课母亲念诗之外,他几乎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只是每日坐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重复地算着他新学会的公式,不厌其烦地低头搭着积木,对外界的欢声笑语也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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