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给心动 第105节
发布会结束,一名男性记者看着台上台下抓拍到陆宴臣跟姜予眠的合照,以及手机里那张超市日常,心满意足地出去打了通电话,“照片都拍到了,这次的料一定猛。” 天誉的陆宴臣洁身自好多年,回国不久收购‘逐星’,而‘逐星’的研发者又是大学生姜予眠,桩桩件件的事情合在一起,这场戏就有看头了。 散场后,陆习在人群中寻找姜予眠的身影,却被告知‘逐星’研发小组单独举办庆功宴。 陆习抄起胳膊站在大哥身边,酸溜溜吐槽:“她倒是挺忙。” 陆宴臣睨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了。 - 夜幕降临后,一辆低调奢华的轿车停在路旁。 霸占后座的秦舟越伸了记懒腰,“到哪儿了?” 他扒在窗口往外望,见周围熟悉的环境,感叹:“还在这儿呢。” 傍晚跟陆宴臣一起吃了饭,秦舟越死赖着不走,在车里打盹。这会儿醒过来一看时间,都八点半了。 秦舟越抬手打了个呵欠:“不是要接人,怎么还不去?” 陆宴臣抬起腕表:“再等等。” 秦舟越啧啧两声:“你就慢慢等吧,等你家那姑娘把男朋友牵到你面前喊你一声大舅哥。” 话音落,他听到了开关车门声,副驾驶位置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姚助理扭头:“秦总,您嘴巴真毒。” 秦舟越拱手,谦虚道:“过奖过奖。” 自己淋过雨,勉勉强强给兄弟撑把伞吧。 庆功宴上,大家纷纷敬酒,姜予眠喝了不少。 小李一番动人演讲,感叹一路走来的心酸,让人热泪盈眶。 酒会散去,又剩姜予眠跟沈清白留在最后。 姜予眠踩着高跟鞋站在走廊上吹风,夜里降温觉得冷,她下意识抱住双臂,却发现锁骨前那枚胸针不翼而飞。 她今天盘起发髻,只有脸侧两缕细长发丝被风吹动,窈窕的身姿显得单薄。 沈清白站在她身后:“姜予眠。” 听到有人喊,她下意识回头,嘴角浮着笑:“学长。” 她慢慢转过身来,跟沈清白面对面。 沈清白上前一步,脱下自己的外套从后往前给她披上。 这时,姜予眠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握住,下一秒,外套重新回到沈清白怀中。 沈清白错愕地抱住外套,看清来人,眼底涌现nongnong不悦:“陆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宴臣的注意力都落在姜予眠身上,见她锁骨前的胸针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反手把人扣向身前,再看沈清白,“感谢沈工对眠眠的关照,不过她现在该回家了。” 回家? 沈清白毫不示弱地盯着他,“陆总就这样带走醉酒的女员工不好吧。” “抱歉,或许应该向你解释一下我们的关系。”他没有直接告知,而是以行动证明。 陆宴臣用自己的外套把娇小的身姿笼罩,姜予眠在他身前摇晃脑袋,男人宽大的手掌,控住她颈窝,低声哄:“乖点,带你回家。” 被他捂在怀里,姜予眠迷糊糊的,“哪个家?” 陆宴臣抚顺她后背,“你想回哪里?” 她真是晕了,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记得公寓,只记得,“青,青山别墅。” “好。”男人脸上笑容漾开。 这番对话,沈清白还有什么不懂的。 可他不甘心。 “姜予眠。” “嗯?”她听到名字就给反应。 “你跟他……”沈清白问不出口。 他悄然握拳,目光移到陆宴臣脸上,眸色清绝:“我跟她认识三年,从未听她提到过跟陆总有私交。 “眠眠向来低调,很少对外提起家里事。”他字字有礼,句句诛心。 沈清白一口咬定:“她现在喝醉酒不清醒,我绝对不允许你把她带走!” “这可由不得你。”男人嘴角噙笑,轻飘飘的语气释放着压迫的力量。 他轻松抱起姜予眠,转身离去。 沈清白追上去,陆习却突然冲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沈清白心里冒火:“让开!” 陆习哼声:“不可能,要是我今天放你过去了,我就不姓陆!” 谈不拢,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两人扭打成团。 路过的员工叫来保安,两人站起来拍拍灰尘,坐在台阶上吹风。 沈清白忽然问:“陆习,八月份你去过郊外的森林茶室吗?” “什么什么茶?”陆习没听清,只为阻拦成功得意洋洋。 沈清白冷笑,骂了他一句:“傻子。” 他恍然大悟,那辆车的主人不是陆习,而是陆宴臣。 陆习把他当做最大的敌人,殊不知自己信任的大哥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匹狼。 陆宴臣把人抱上车,秦舟越早已识相地消失。 姚助理想问是否需要帮忙,还没开口就听到姜予眠搂着陆宴臣喊了声:“学长……” 姚助理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风雨欲来的趋势,赶紧升起后座隔板。 姜予眠坐在车上,外套散落,堆在腰间。 车内有十几秒的沉默,她吸吸鼻子,想起自己的胸花丢了,嘴角弯成不开心的弧度。 陆宴臣托起她下巴,声音无比温柔:“你刚刚,在喊谁?” 她眼睛眨动,认真地回想了一遍,不确定似的重复:“学长?” 男人不怒反笑,扣住她肩膀,张开的拇指移向锁骨,按向那枚蝴蝶印:“小眠眠,看清楚我是谁。” 第58章 “你是……”姜予眠听话地睁大眼睛, 凑过去辨认,“陆,陆, 好痒。” 她迟迟说不出名字,男人轻揉那枚蝴蝶印,羽毛挠过锁骨的感觉, 姜予眠下意识后缩。 陆宴臣伸手把人拎回来,继续使坏。 姜予眠眼汪汪的控诉:“你怎么欺负人!” “我欺负你了?”这话他可不认, 还是那副温柔无害的口吻,“你不是一直说, 我对你很好。” 姜予眠一下又一下拍打他胳膊,奈何力道太轻, 无法撼动男人丝毫,只能放声警告:“对我好也不能欺负我,我会报恩也会报仇。” 她不是默默忍让的人,陆宴臣从来都知道。 两人拉扯间,外套从座椅上溜走, 姜予眠没发现,陆宴臣也不管。 或是觉得够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抽回手,眉间透着几分恣意, “记不记得我当初怎么教你的?” 受欺负的时候,他说:你要变得强大, 无人敢欺,让曾经诋毁你的人俯首称臣。 姜予眠记得很清楚, 还自己偷换了词:“你别欺负我, 等我变强了, 你就要俯首称臣!” “是吗?” “眠眠这么厉害啊。” “嗯,我可厉害了。”她丝毫不谦虚,似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但是很快,雄赳赳气昂昂吼着要报仇的人泄下气来。 今天穿高跟鞋时间太长,已经开始不舒服,姜予眠弯腰摩挲交织的系带,解开卡扣。 高跟鞋从脚上松脱,她踩在车垫上,脚掌通红。 陆宴臣看着她随性的举动,“痛了?” “唉。”咩咩叹气,美丽果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陆宴臣捡起外套,倾身握住她脚踝,抬高。 随后将外套搭在她腿上,遮住裙摆,才将她双脚放到自己膝盖上。 在姜予眠错愕的目光下,陆宴臣托起她脚掌,轻揉按摩。 姜予眠反射性抽离,却被他稳稳握住。 女孩攥紧了搭在身上的外套,声音颤抖:“脏。” 男人从容不迫:“不脏。” 那双手完美控制好力道,让疲惫的脚得到舒缓,姜予眠感动到流泪:“陆宴臣,你真是天下最好的哥哥。” “……” 动作戛然而止,陆宴臣抬头望着她,在昏暗的车里,才能隐藏猎人的意图。 任劳任怨充当司机的姚助理两耳不闻车后事,只知道陆宴臣把姜予眠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原本梳理漂亮的发髻变得些许凌乱。 姜予眠发出声音,姚助理竖起耳朵去听也无法辨认,嘴里像含了颗枣,囫囵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