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明啾在线阅读 -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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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明泽屿问自己,骨子里的傲气却执拗的不让自己呼喊,他也知道这附近并没有人。

    “同学,水这里很浅,你可以站起来的。”

    直到一个甜软的声音从岸边传来,那声音温柔的像是来自天边一样,明泽屿隐约瞥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这是他和言啾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他感觉,这人真傻这水明明深不见底。

    “噗通。”

    不大的一声水声,溅起小小波澜,明泽屿看到那个女孩向自己越走越近,还透露着些许无奈:“没事没事。”她的声音温柔到极致,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明泽屿拼命向她挥手想赶她离开,这里水这么深,她这小个子会被淹死。

    没想到言啾走的更快,还多了几分焦急。

    明泽屿因为挣扎呛了水那种难受的窒息感,让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好近,就在他认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言啾走到他身边把他扶起来。

    站起身他才发现,这河里的水才刚过了腰,身边的言啾矮了自己一头多,又瘦又小还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却紧紧的扶着自己手臂,想要用她微小的力量支撑自己。

    那时正是夏天的午后,太阳炙烤着大地,虽然弄了一身水却也没感到凉意,两个人的衣服都被河水弄湿,明泽屿更是浑身湿透,身上沾满河里脏水的衣服贴在身上更是让人感到不舒服。

    明泽屿正嫌弃的看着身上被河水浸染发黑的白T,就听见那头的言啾在嘟囔着她刚换的衣服脏了你会不会让谁不开心。

    之前从未产生过的愧疚感出现在心里,明泽屿看向她,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言啾抬眼撞进他的眸子,温柔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主动拉起他的手:“虽然这里水浅,但是最好也不要到河里边玩。”

    言啾的声音甜甜的软软的,像是带着温度的糖水流进他的心里。

    可面上明泽屿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冷漠脸,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就连道谢的话都讲不出口。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是不如意的事很多,你已经比很多人棒了。”言啾拧了拧裙子上的水,拿起她的小手绢塞进明泽屿手里。

    嘟着嘴巴憋了半天,像是哄小孩一样的对他讲:“比如,你长得比很多男孩子都好看!”

    隐藏住自己的喜悦,明泽屿淡淡回道:“我知道。”

    明泽屿淡然看着言啾,他一直以来的完美形象崩塌,他最不堪的一面全都被她看到了,还好苑南这么大,之后两个人应该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想到这里,也许是他的错觉,看着言啾走远的背影,他心中竟划过一种,他也说不清的感觉,有点像是不舍。

    第二天,明泽屿的转学手续全部办齐,把所有之前所有事情都抛之脑后。

    进入教室第一眼他就注意到了坐在靠窗中间位置的女孩,那不就是昨天把他从河里捞上来的人吗?两个人竟然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不管是在过去的城市,还是现在来到苑南,明泽屿一直都是家长老师眼里的宠儿,完美孩子学生的代表,典型别人家的孩子。

    也不知是什么缘分,全班唯一的空位就在言啾身边,明泽屿就和她成为了同桌,还成了他们学习小组的组长。

    言啾知道他最不堪最丢脸的事,虽然那时明泽屿心里不承认,但因为这个确实没少为难她。

    明泽屿把一摞作业本拍在言啾桌上,冷冰冰的说:“数学作业。”

    “再等我一会会可以吗?还有一个题...”言啾半趴在桌上,一脸愁容的拖着脸,草稿打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都算不出最后一道题。

    没有回话,明泽屿拿起那摞作业就往办公室走,故意把脚步放慢,因为他知道言啾一定会把他叫住。

    “明泽屿,你等等。”

    果然被他等到了,他转过身掩饰住心里的怯喜,脸上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言啾有些无奈,又不得不把作业交上,做不完只是挨罚,可不交...数学老师就一定会请家长。

    不出意料,下课时候言啾数学老师被点名批评,把一张数学卷子拍在讲台上:“言啾,这次作业怎么又没做完,这套题放学做不完不许回家。”

    旁边的赵晓燕凑过来,有些同情的安慰她:“啾啾,你也别理数学老师,他这人就这样,下次如果实在做不出不要空下,要不你就随便写写,做错他不会说人的。”

    言啾点点头,看着一整张空白的数学试卷,心里莫名的委屈让她眼圈有些发红。

    “高中就好了,可以文理分科,你文科可这么好,高中一定会学文吧。”

    言啾点了点头,班里的同学逐渐离开,最后陪她的赵晓燕也跟她告别。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言啾急出了眼泪,可是卷子上的题她还是怎么都算不出来。

    忽然旁边塞过来一张纸,上边写满了最后两道大题的所有做题步骤和解题方式,还有不容易理解地方的详细解释,一张A4纸写的满满当当。

    言啾侧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明泽屿也没有走,一瞬间说不出的情绪让她破防,咬了咬嘴唇,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流了出来。

    明泽屿很明显的慌了,一向淡定的脸上闪过短暂的慌乱:“不会就问,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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