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四位前任在我的坟头相遇在线阅读 - 第2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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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渊露出了一个微笑。

    “说说看。”

    褚鸢摇了摇头,侧身从被褥下面抽出了一份文件。

    她递了过去,“这是股权转让协议,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里是陆氏百分之二的股份。”

    其中百分之一是上一次夏渊帮她脱困的报酬,剩下的百分之一才是她给出的诚意。

    褚鸢接着道:“你私下以各种名义收购陆氏的散股,零零碎碎总和起来大约有13%。陆家兄弟持股51%,剩下的几大股东分别持股15%、12%、6%……最后的3%在我的手上。”

    “只要拿到我手里的所有股份,你就是陆氏除陆时聿陆时礼之外最大的股东了。”

    褚鸢压低了声音,她向夏渊描绘了一个美好的前景,任谁听到都会为之心动。

    能拿到陆氏3%的股份,实际上这并不在褚鸢的计划之中。

    当初她投资纯粹就是看眼缘,看哪支股票顺眼她就往里投钱,然后再把赚的钱拿去收购公司的股份。

    她一开始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为最后一个任务打下好的经济基础,但谁能想到她收购的是陆氏的股份,且这股份又恰好投夏渊所好了。

    “陆时聿不好对付,你想要陆氏,那就必须得一步一步来。”褚鸢说,“我想你计划里的第一步就是进入董事会吧。”

    夏渊不置可否。

    褚鸢就当她说中了,继续道:“我们做个交易,事成之后我把剩下的股份转让给你。”

    耳边回荡这轻柔的女声,听得人有些意动。

    褚鸢猜得不错,他确实需要她手里的那些股份,但也……并不非她不可。

    公司里那几个老顽固虽然难啃,但以他的手段想要得到股份不过是时间问题,他也并不一定要和褚鸢做交易。

    但……谁会拒绝送上门的利益呢?

    “需要我做什么?”夏渊询问。

    褚鸢伸出手,“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需要你无条件的帮助。当然我是不会强迫你去做不喜欢的事情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简而言之,就是要成为她一个人的管家。

    这个条件……他答不答应?

    褚鸢等着他的答复。

    夏渊的目光停留在褚鸢的手背上,略微有些出神。

    ……成为她的管家吗?

    这个交易值得吗?

    陆氏百分之一的股份所带来的价值不低于百亿,这是一场高收益的交易。

    高收益往往也代表了高风险。褚鸢话里并未说明要他做什么,但这里面的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

    “我不强求,但你也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褚鸢淡淡道。

    适当的压力下,一般能做出最优的选择,褚鸢愿意为夏渊创造这么一个环境。

    褚鸢的声音落下,夏渊微不可察地笑了。

    不管前期犹豫多久,选择只在一瞬间。

    褚鸢垂下了眼眸,视线滑向指尖,然后定住。

    指腹被轻轻握住,她被他牵住了手,看着夏渊朝她弯下了腰。

    “合作愉快!”

    他的神情谦卑又恭敬。

    ……

    陆时聿提出的要办婚礼,陆老太太和他长谈了一个多小时后也同意了他的做法。

    放下电话,管家瞅着陆老太太面色尚霁,开口:“大少爷真的要和那个女人办婚礼?”

    陆老太太瞥了一眼管家,说:“时聿要办婚礼,我能拦住?”

    管家面色讪讪,不说话了。

    陆老太太起身往房间走,边走边吩咐:“去把我陪嫁的那套首饰找出来。”

    管家应声,想多问一句但又想到刚才的事情,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她想问的是,老太太不是不喜欢褚鸢吗?怎么还要把陪嫁首饰送给她?

    不仅是管家有这个疑惑,其他的佣人也是一样疑惑。

    但说起这件事,那可真误会老太太了。

    陆老太太是不喜欢褚鸢,但这种不喜欢很大程度源于她那对贪得无厌的父母,单看人的话,老太太顶多觉得褚鸢胆子小,小家子气了些。

    若是真不喜欢,当初她也不会压着两人领证了。

    她是想要个孙子,但也不会让时聿娶一个她不喜欢的回来天天膈应她。

    褚家那孩子就是被养废了,唯唯诺诺的,没有一点陆家女主人的气势。

    陆老太太本想好好□□褚鸢,把她性子给拗回来,但谁成想时聿坚持提前办婚礼,还希望她不要插手这件事。

    不插手就不插手,但怎么说也是陆家的婚礼,排场不能少。

    房门被敲响,推开门就看到了管家的身影。

    “老太太,首饰找到了。”

    没有陆老太太的吩咐,管家不敢上前,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指示。

    陆老太太摆了摆手,“选个日子送过去。”

    就当是她送给孙媳妇的新婚礼物了。

    在和陆老太太的谈话里,陆时聿还透露了一个信息。

    ——婚礼下月举办。

    一套婚礼流程走下来,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一个月的时间着实很赶。

    但这是褚鸢提出的要求,她给出的理由是不喜欢大着肚子穿婚纱。

    “大多数人一生只有一场婚礼,我希望我能以最佳的面貌走上礼堂。”

    要不是陆时聿知道这场婚礼不过是走个仪式,就凭这番话他还真以为婚礼对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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