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古早文崽崽不干了[快穿]在线阅读 - 第2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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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让人失望透顶。

    难为芗儿不仅要照顾小的,还要看顾这个大的。有时,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怀哥儿见自己的娘如此,愈发懂事,也愈发沉默寡言。

    然后,有一天。

    林至找到了这里。

    男人没有说他是怎么知道她们在这里的,他对待怀哥儿的态度一如往昔,疼爱非常。

    只是当他看向苏俪娘时,眼中已没有了以往的光芒,尽是释然。

    林至看着瑟缩在芗儿身后,至今不敢上前来与他打招呼的孩子,眸中情绪涌动,满是心疼。

    他提出,认怀哥儿为义子,想要将他带在身边,教他些本事。

    芗儿知道,这对于怀哥儿来说是件好事。

    她不识字,本就教不了怀哥儿什么。如今这又是病的病,小的小,全部都靠着她给人到处洗衣服做些散碎的绣活挣点进项。

    往日还有一间绣铺可以赚些余钱给孩子买纸笔书本,现在,光是满足普通的温饱都有些费力。

    她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又无法弃之不顾。看着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还稚嫩的小脸,要是她真的不管不顾走了,这孩子可怎么办?

    他的母亲如今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幸好,林至来了。

    行过认亲大礼,如今又是义父又是师傅的林至将怀哥儿带在了身边。

    了却了心中的担忧,芗儿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顾着苏俪娘了。不过,看躺在床上的人现下这病恹恹的个样子,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哀其不幸,更怒其不争。

    路边的野草都尚且能顽强争命,为何,你却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如此作践自己

    杜云娘等人正在流放的路上。

    原本就是从流放之地逃出来的,如今又被送往了更加苦寒之地,恐怕有生之年,都得在那里挣扎了。

    得知徐承廷的死讯之时,她的神情很平静。

    或许,她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平静过。

    往日的夫妻情分,早就在那日复一日的争吵和冷战中消磨殆尽了。最初的心动,好像成了一个笑话。

    徐承廷没有那么爱她,她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爱他

    徐家的人被分开流放到了各地,她也不用再去顾忌旁人的目光,不用再去为那些不喜自己的人打算;

    不用再想着算计和争宠,也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夫君会厌弃自己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好像万事都不由心,她感觉到累了。

    或许,往后的日子,她可以真正地从心,不用再带着一张虚假的面孔而活。她不是杜云娘,她想要做杜小云。

    杜云娘的这半生,好像就是一出荒唐可笑的戏剧。回忆起过往,有太多的悔恨。

    她明明知道,

    就算是她百般讨好,徐敦和徐老夫人等人也不会真心待她;

    她明明就知道!

    秦姨娘等人对自己不怀好意,为什么还会失去了警惕,不想着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还疏忽了身边的危险,让其他人有机会去害自己亲生骨rou的性命!

    她知道的,很多事情她明明都是知道的。为什么还是要头脑发热的扎进去。

    如果,她能一直记得原来的自己,保持住初心。而不是,为了得到男人那一丁点儿的柔情忘了自己,失了理智。

    是不是她可以过得更好一点儿。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满心的荒凉

    人生不能重来,做下的错事也不能重改。

    余生,不管是杜云娘还是杜小云都只能在内心的悔恨中度过。

    回到皇城后,

    陪陪被尘明牵着手,正式步入了朝堂。

    有反对声,但是无用。

    当长明司的女子站在大殿之上时,这些人才猛然发现,整个朝堂的局势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了,现下不是他们可以掌控的了。

    当然只是压下官场中的声音还不够,要想彻底扭转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观念,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

    一年两年不够,五年十年不算久。

    不过,不着急。

    崽崽还有很多的时间,她只会不断地学习,变得越来越强大。

    不管是那些已知的还是未知的,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伤害

    没有谁能打败一颗无敌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把两章合成了一章。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鲁迅

    第一百二十七章 替身文里的崽崽

    车窗外的天还是阴沉沉的,路旁几棵东歪西倒的老树,田埂边上杂草丛生。

    几片枯叶子挂在树枝上,夹杂在寒风里要掉不掉的。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开在这条满是灰尘的土路上,雨刷一歪一倒,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玻璃窗上灰扑扑的,那积攒的厚度看样子跟十来年都没擦过似的。

    可就是这样一辆看起来马上就要抛锚的破车,也引得牵着羊走在路上的小孩儿频繁地回过头望着,眼睛里满是新奇。

    车窗只开了一点儿小缝,黝黑的大手夹着烟伸出,弹了几下。

    车里,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彩铃声响起。

    男人看了一眼,又转过头,猛吸了口烟,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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