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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徐砚清怔了一下神,感觉自己最近的反应能力好像迟钝了一些,不过听道长这么一提,他瞬间就想起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的潮热期。 潮热期发作的时间都是不定的,徐砚清最近在徐家村的小日子过于舒坦,早就把潮热期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如此想着潮热期的特性,咸鱼小郎君更是破罐子破摔地将自己窝进道长的怀里,然后像个变态一样嗅着道长身上的气息,深深狂吸一口气。 突然丧批咸鱼就明白了猫儿闻到猫薄荷的时候是个什么感受,这种堪称上头的感觉,不是普通人能够体会的,简直销魂致极啊! 抬手将道长的手放在自己的后颈,小郎君不要脸不要皮地软软撒娇:好痒,道长帮我挠一挠。 真的没问题吗?每隔一段时间后颈就会难受成这个样子,着实让殷晏君放不下心。 小郎君无所谓地摆手,咸鱼适应生活的最终法则就是:当你无法抵抗这个世界的时候,可以选择舒舒服服地躺平! 京都之中,徐羡之被人拉了去打马球,不过很明显他的兴致不是很高。 殷元城骑着马溜达过来,用肩膀撞了徐羡之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唔。徐羡之拽了拽缰绳,让自己的马儿往旁边走了走,免得将温润如玉的小侯爷从马背上撞下来:我家阿清的家书今日该到了。所以他这会儿哪里有心情打什么马球,要不是小侯爷将他拉出来,他今日压根就不会出门。 妹控小侯爷对弟控世子爷抬手抱拳表示自愧不如,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徐小郎君究竟生了什么病,非得跑到乡下修养身体? 徐羡之闻言突然皱起眉头:小侯爷怎么知道我家阿清是在乡下修养身体?按道理来说,京都里的那些个公子郎君只知道他家阿清是去乡下祭祖,结果小侯爷却张口就是修养身体。 一时说漏嘴了,殷元城借着笑哈哈两声遮掩过去,只是说道:前段时间我领官家旨意去了江城一趟,结果夜遇大雨,恰好碰上徐小郎君,便借住叨扰了两天。 徐羡之略显怀疑地抬头看着殷元城,到底还是和和气气说道:倒是不曾听阿清提起过,不过他那孩子心善,能做出这种善事也是理所应当。听他那一字一句里,满是对自家弟弟的骄傲之情。 殷元城: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寒暄了一番,殷元城到底还是没能从徐羡之嘴里套出来徐小郎君究竟生了什么病,等到一场马球结束后,他再抬头去看,球场上早就不见了徐羡之的身影。 殷元城摸了摸下巴,都说徐羡之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夫,如今照他来看,武安侯世子着实是个聪慧机灵之人。 静安郡主走过来抬手拍了拍自家兄长的肩膀:兄长胜了比赛,不去领奖在这发什么呆呢? 刚刚还在跟武安侯世子说话,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跑没了。殷元城侧头望了一眼自家meimei,面上带着几分宠溺的笑容:今日彩头是一只金簪,走,兄长去给你拿礼物。 多谢兄长。静安郡主嘴角微微上扬,她今日穿了一身英姿飒爽的骑装,手中拿着一根马鞭,模样着实明艳极了。 徐羡之急匆匆赶回家里,果然见着自家爹娘已经拆了信封,他不甚愉悦地走过去:阿爹阿娘真是,就这一会儿工夫也不等等儿子。 苏氏见了人赶紧招手让他过来,面上还带着几分笑意:快来看看,阿清如今竟然不写菜谱了,这信里面的内容也比以前有趣多了。 之前徐小郎君在信里不是写今个吃了什么就是写明儿吃了什么,内容着实是无趣,偏偏武安侯夫妇想念幼子,就只能从那一大堆的菜谱之中寻出一点儿幼子的近况。 而这一次寄过来的家书比起之前就明显有意思多了,徐砚清听从道长的建议,提起之前去玉米地掰玉米的事情,还有大雨过后鸡窝坍塌的事情,以及他每天做了哪些小玩意儿,最后勉强提上两句腹中胎儿的情况。 苏氏一边看一边笑,最后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虽然这个小儿子平日里三天两头不着家。 但是好歹就在京都里,她派个小厮过去就能把幼子喊回家,如今却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让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哭什么哭!武安侯安抚地在苏氏后背轻轻拍了拍:这个臭小子怕是如今在徐家村玩得逍遥快活,等他回来了天天在你面前转悠,估计你就要嫌他碍眼了。 苏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丈夫:我什么时候嫌弃过儿子碍眼,不要把你说过的话栽赃到我头上。 武安侯连连讨饶: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希望夫人原谅则个。 自家阿爹阿娘黏黏腻腻的模样让徐羡之简直就是没眼看,他飞快将自己的那封家书拿过来麻溜跑路。 问阿爹阿娘夫妻关系太好,身为儿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徐羡之的答案绝对是:吃狗粮吃得撑到走不动路。 怀亲王府里,一群下人在门口东张西望,时不时还惊慌恐惧地回头朝着府内望。 终于他们远远看到温润如玉的小侯爷骑着马缓缓而来。 一群下人争先恐后的帮殷元城牵马:小侯爷您可算是来了,再晚一些,奴才们怕是都没命见到小侯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