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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滩上的红火日子[六零] 第90节

    胡应绿:“……”

    江云根这人就是有一说一,也不知道婉转一些,不过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指望他和许英初一样会说话,那还不如等太阳从西边升起。

    胡应绿问王媒婆:“那个孙双途来了,你给我说说他听说我要和他相亲时,他的表现怎么样?”

    王媒婆:“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开心嘛。”

    胡应绿:“那他笑了吗?”

    王媒婆:“男人都不爱笑,他没笑,但是给我抓了好多吃的,让我带走,说要感谢我。”

    胡应绿心思一动,看来孙双途虽说比她小五岁,但是这人心还是细的,也是把她放在了心上。

    胡应绿说:“一会儿我先在厨房里面去瞧瞧厨子怎么做菜的,你就说我有事儿去了,我得在暗处观察一下他。”

    王媒婆:“还是你心细,看来你是看重他了,不然也不会这样做。”

    胡应绿说:“我想着我也单身二十多年了,一个人也过够了,再说我不结婚,周白斜就天天来sao扰我,我还是找个符合自己心意的人嫁了。”

    王媒婆:“你能这么想,要是以后嫁到了一个好男人,我也为你高兴呀。”

    胡应绿又对陆宿莓和裴鱼甜还有许英初说:“一会儿那个孙双途来了,你们帮我问问他的情况,试试他的性格怎么样。”

    许英初连忙说:“胡阿姨,你放心,我一定帮你。”

    陆宿莓看了许英初一眼:“你一会儿试别人可别太过分了。”

    许英初笑着说:“小陆同志,你放心,我知道轻重。”

    裴鱼甜倒是问王媒婆:“王媒婆,你不是说还有一家人要来相亲吗,他们怎么还没来。”

    王媒婆说:“她们住的有点远,一会儿就来。”

    江云根在外面等着白经芳和季如练来,却瞧见戴着一个帽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孙双途先朝着江云根敬了一个礼:“政委好,我是孙双途。”

    江云根让他先进去:“你坐在那一桌。”

    孙双途走了过去,他瞧见胡应绿没来,有些拘谨的对王媒婆说:“王媒婆,胡应绿同志她来了吗?”

    王媒婆这次倒没有说实话:“胡应绿她有事儿出去了,一会儿再来。”

    孙双途说:“你是说她来过了?”

    “她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又走了?”

    瞧着孙双途很是紧张的样子,王媒婆连忙对他说。

    “不是这样的,她是真的有事儿去了,如果她对你不满意,她几个徒弟也不会留在这里,你瞧,这三个都是她的徒弟。”

    孙双途先和许英初说话:“你是胡应绿同志的徒弟吧,我叫孙双途,胡应绿同志她是不是有啥事儿走了?”

    许英初说:“孙双途同志,你怎么这么着急见我师傅呀。”

    孙双途说:“不好意思,我有点紧张,因为之前胡应绿同志说她不喜欢比她小的男人,我就……”

    “还有就是我长得不好看,也有疤痕。”

    许英初说:“孙双途同志你也算老实,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师傅多久了。”

    孙双途:“啥,这还能算时间的吗?”

    许英初:“当然,我这是在考虑你心细不细,是不是把我师傅装在了心上。”

    孙双途摇了摇头:“我没记这么清楚。”

    许英初:“那这可不行,你是想把我师傅娶回家去当保姆呢还是当厨娘?”

    孙双途:“我哪里会做那样的事儿,我自己就会做饭洗衣服,我听说胡应绿同志的本职工作是剪头发,我有空了就去她店里帮忙,我不会让她累着的。”

    许英初又说:“假若我师傅和你结婚了之后,你会不会觉得她剪头发会接触太多人,让她关了理发店?”

    孙双途:“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胡应绿同志她喜欢剪头发,她可以不和我结婚,但是开理发店是她的事业,我绝对会支持她。”

    许英初又问:“那以后你退休了,我师傅也退休了,你们打算怎么过?”

    孙双途想了想:“我没想那么多。”

    “那你会带着我师傅回老家吗?”

    孙双途:“没想过,我在建设团这里过了十年了,这里才是我的家,再说我老家也没啥人了,我对那种落叶归根的思想没啥观念。”

    许英初还想问,结果白经芳就带着季如练来了。

    陆宿莓连忙对许英初说:“你这太能问话了,先歇一歇,喝点水。”

    许英初看着陆宿莓:“小陆同志,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第80章 、我喜欢你关心我

    陆宿莓说:“对, 我就是在关心你。”

    她这样说了,许英初倒是高兴极了,猛地灌了一大口温水, 差点呛住了。

    陆宿莓嫣然含笑:“慢点喝, 没人和你抢。”

    许英初心里欢喜, 把温水喝完了,又盯着陆宿莓,陆宿莓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怎么了?”

    许英初:“我喜欢你关心我。”

    陆宿莓:“行了, 你喝完水之后,还有话和孙大叔说吗?”

    许英初又对孙双途说:“孙双途同志, 我没什么可问你的了, 你表现还不错。”

    孙双途松了一口气。

    但是许英初又说:“不过我的想法代表不了我师傅的想法, 你还是得和我师傅说清楚。”

    孙双途:“那你师傅啥时候回来?”

    其实陆宿莓三人就裴鱼甜算是胡应绿的徒弟,许英初和陆宿莓两个人不过只是托名罢了。

    孙双途瞧着许英初没有立刻答话。

    他说:“我懂了,你们师傅一定是回去了,过一会儿才来见我,她是不是还没准备好和我说话, 其实我也不会怎么说话, 就想和她见一面。”

    许英初:“那你就等着吧,她一会儿就会过来的。”

    孙双途果真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王媒婆瞧着许英初和孙双途聊了起来, 又瞧着江云根如坐针毡的模样。

    她对江云根说:“江云根同志,你瞧瞧人家孙双途同志,和人说话说得多开心呀,你就别板着脸了,万一一会儿给人不好的印象。”

    江云根在王媒婆面前还倒是会说几句话, 但是他又没有主动去和别人说话的习惯。

    再说他和许英初不认识, 虽然知道陆宿莓是陆宿民的妹子, 但是他是年长者,和她哥哥是一辈。

    他和陆宿莓也没有共同的话题,只好瞧着许英初和孙双途过去:“你们在聊什么呢?”

    孙双途说:“政委,我们在随便聊点什么。”

    江云根:“我听说你今天也是来相亲的?”

    孙双途:“对。”

    江云根说:“不用拘束,我也是来相亲的。”

    孙双途:“啥,王媒婆可没说你也喜欢胡应绿呀。”

    江云根说:“我不喜欢胡应绿,我是喜欢另外一个好女人。”

    孙双途:“那我就放心了。”

    江云根又对许英初说:“这位同志过来是做什么的?”

    许英初说:“你就是政委吧,你好,我是许英初。”

    江云根觉得许英初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不过他没有细想:“你好,我是江云根。”

    许英初说:“政委,你来相亲,有没有什么准备呀。”

    江云根以为许英初要给他出点子,他说:“我准备背一首诗,表达我对白同志的钦慕之情,就是不知道这首诗合适不合适。”

    许英初:“为啥要背诗呀,你平时很喜欢读书吗?”

    江云根说:“那倒没有,就是白同志她是一个有知识的人,我想着在她面前背一首诗,说不定能够让她开心。”

    许英初觉得有些不妥:“政委,你要是平时不太喜欢读书,那就别在人家女同志面前背诗,万一她兴致来了考你一考,你接不上来可就尴尬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政委你应该有更好的想法。”

    许英初和江云根毕竟不熟悉,所以许英初只是说了这么一点儿话。

    江云根觉得许英初说的很对:“你这小伙子脑瓜子灵活,你跟我说说三四十岁的女同志喜欢做些什么?”

    许英初:“我不太懂,没关注这些。”

    江云根:“什么,你不懂?我瞧着你刚才和孙双途说话挺顺溜的呀。”

    陆宿莓和裴鱼甜在一旁,瞧着这三个男人聊起来了。

    她和裴鱼甜对视一眼,心想着和江云根相亲的对象,还有和裴鱼甜相亲陪跑的对象怎么还不来,她肚子都有些饿了。

    还有胡应绿说是去后厨看看,怎么还没出来,难道遇到了什么难题?

    许英初对江云根说:“政委,其实不用特意去迎合你喜欢的女同志的喜好,你得让她舒服,让她觉得你尊重她,把她捧在手心,没有她你就活不下去,这样你就成功了一点点。”

    江云根疑惑的问:“这样岂不是把她看得比我自己还要重要,我对我自己都没有这么好。”

    许英初说:“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就说明你不是真正的喜欢她,或者你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样喜欢她。”

    江云根有些不服气:“你说这么多,有没有人证明你说的就是对的,我都四十多岁了,就想再找一个漂亮的老婆,这样带出去也有面子。”

    许英初:“那你这样想,估计没多少女同志愿意考虑你,除非你条件特别的好,然后估计你还得改正一下你的婚恋观,不然会一直失败的。”

    江云根不相信许英初说的话:“你这么懂,难不成你以前追过很多女同志,你结婚了吗,小伙子?”

    裴鱼甜对陆宿莓说:“你听,江政委在问许英初同志话呢,他以前是不是追过很多女同志,不然怎么这么会说话。”

    陆宿莓心里也有些多想,她也想知道许英初会怎么回答。

    当初在钢铁县,许英初是相过很多亲,但是一个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