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她负罪爱你在线阅读 -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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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姜老板,所以,姜韵,你对别人做了什么?

    这是那一夜,许沁柔都在思考的问题,以至于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放下手机后,梁梦伸手递还给了一旁的人,然后双手环在胸前,对着姜韵又是眨眨眼,又是扬扬下巴。

    浑然是一副等不及的样子,可是姜韵不为所动,接过手机就准备走。

    梁梦看出她的意图,赶紧拉住那人的袖口。

    “啧,姜老板太过小气了吧,我这边帮完忙,这下就打算用完就扔了?”

    好端端一件正经的事,被她说的这般不着调,姜韵无奈,转身看着她。

    “怎么了,你这边发现情况了?”

    “没有,我这边基本都是寻欢作乐寻求刺激的人,有异常的基本都在你那边了。

    那几个据我之前的观察,就会隐秘的倒卖一些“保健品””还有“深情丸”,你和他们相处的时候可小心些,那些人的经验应当算是很老道了。

    诶呀,不对啊,你这人是不是转移话题呢,正好趁机会,给我说说呗,刚刚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啊?别跟我说是朋友啊!我可不吃这套!”

    梁梦说着说着,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思绪被带偏,连忙自己周转了过来,有些不忿的看着姜韵。

    姜韵看了眼还在卡座处等着她的那群人,眉头皱了皱,刚刚自己做的应当都是自然的,那些人应该不会警惕到往别处去想。

    她收回视线,对上梁梦的眼睛,将她里面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这人明明自己猜出了答案,非要自己亲口说出。

    姜韵只好点了点头:“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样,那边耽误的有些久,我先过去了,你自己也小心些,不要暴露,今天我找了你,他们回去后怕是要调查你的。”

    说完,姜韵也不等梁梦什么反应,直接抬步离开了,留下梁梦原地眼睛闪闪发亮,红唇微张:姜韵,你行!

    姜韵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为首的人看向她。

    “姜老板,怎么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让旁人接去了?刚刚那人莫非是姜老板的心腹?”

    姜韵轻飘飘抬眼看了那人一眼,轻轻扯了扯嘴角。

    “这是有些人我狠不下心亲自去打发罢了,就找了一个平日里还算眼熟的人帮了一下忙。”

    “要不然说还得是姜老板,处理事情来倒是旁人没有的精妙,倒是合了我的胃口,来来来,今天这酒我得配姜老板喝尽兴了,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男人便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又续上了,然后抬首看向姜韵,也是见了杯底。

    就这样,两方又是一阵相互试探闲谈,等到姜韵回到家的时候,月亮都已经有了要隐去的趋势。

    满身的酒气,有些令她作呕。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清洗一番,尽了最大的努力一下子仰躺在床上,脑袋里好像连接着胸腔处的心跳,砰砰砰的响个不停,跳的她涨疼。

    明明喝了那样多的酒,本应该是醉意阑珊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过往的那些事情和人,在她的脑海里像是走马观花般走了一遍。

    以往那些不在意的遗憾和隐在角落处的悲伤,此时却怎么也遮掩不住了。

    怎么,怎么,怎么醉了,竟是变得这般脆弱了,姜韵任由着水痕划过脸庞,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力气去抬手。

    可是这样,那份脆弱感依旧忽视不掉,相反的越来越大,像是一个深渊,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她睁着眼,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已经快要消去的月身,笑的有些无力。

    “都快清晨了啊,所以月色再美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转瞬即逝,还不是……不属于我……”

    “嗡嗡嗡……”

    衣袋里的手机又传来密集的震动声,一下接着一下,根本不停歇,脑袋里的涨疼也跟随者这般节奏,跳动的厉害。

    姜韵忽视不得,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看是谁打来的电话,缓了缓,用了些力气,拿出手机,凭着直接划开。

    “喂?”

    声音带着醉酒后惯有的沙哑,带着朦朦胧胧的沙意,透过电话清晰的传到那边人的耳朵里,还有……心理。

    “姜韵?你现在还在忙吗?你有时间吗?我想……我想和你说说话……”

    听到这个声音,姜韵的猛然怔了一瞬,心里更是酸涩的厉害,她没发现,自己的眼尾又全是湿痕。

    没想到,只是单单听到这人的声音,自己就会这么委屈,更是替她委屈,明明那人什么也没做错,可是到头来,却还是自己要丢下她。

    她移开手机,捂住听筒,背过身去轻轻咳了咳,确认自己的声音再没有太多异样后才开口。

    “怎么了?想说什么?”

    许沁柔拿着电话,有些无助的坐在床头,她看着窗外的隐去的月色,声色温柔带着可见的期盼。

    “姜韵,我醒过来了,我mama来看过我了,苏语今天也来了……”

    说着,便停住了,而没说完的话,许沁柔知道姜韵会懂。

    的确,她懂,许沁柔就是想可怜兮兮的告诉自己,姜韵,你看,我醒过来了,所有人都来看过我了,你为什么不来?

    可是她偏偏不明说,是啊,她该怎么明说呢,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要避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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