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无限祭坛在线阅读 - 第3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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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鹰说是来帮他的,可他有什么地方需要一个成为鬼魂的孩子相帮?

    谢寄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决定先回家,和吴鹰的话没有关系,一般人下班后都会回家的。

    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但办公室的门可以打开,外面的电梯也在正常运作。

    谢寄乘电梯来到车库,车载导航也失了作用,好在从公司到家的路他走过不知多少遍,没导航也能回去。

    雨天路滑,何况夜晚的大暴雨。

    谢寄选了条车比较少的路往家开。

    可他当他拐过一个路口后,忽然发现不对。

    从富强路向右拐,本该是兴盛路,可他拐进来后没看到路牌,马路两旁的建筑也不是兴盛路的建筑。

    谢寄相信自己没记错路。

    他立刻做出判断,眼下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遇见了别的鬼,吴鹰告诉他快点回家就是为了让他避开眼下的情况,第二种,造成街道变化的鬼魂就是吴鹰,吴鹰并没有消失,而是提醒他这件事破坏了某种规则,让吴鹰暂时无法凝成实体。

    Z市经济发达,哪怕暴雨,街道的商店也会开门营业。

    而此刻只有两排昏黄路灯还亮着,所有的商店、居民楼一片黑暗,路上只有他一辆车行驶,仿佛方才一打方向盘进了座不在人间的鬼城。

    雨刷器持续工作,将不断砸在车玻璃上的雨水擦去,谢寄瞥了眼模糊的后视镜,果断掉转车头拐回富强路。

    但富强路也不存在了。

    他进入了一条同样没见过的道路,这条路比刚才的路更窄。

    谢寄又瞥了眼后视镜,刚拐过的十字路口变成了堵水泥墙。

    这是要将他引到某个地方。

    谢寄看过恐怖片,他通过中央后视镜看向车后排,没有人,也没有鬼。

    谢寄:吴鹰,是你吗。

    密封的车厢内,一束装饰用的银色金属链凭空晃了晃。

    谢寄:你要让我去哪里?

    银色金属链没有再晃了。

    接下来无论他怎么问,都没有得到回应。

    新幻化出来的道路没有岔路口,需要转弯的时候也只有一个弯。

    谢寄计算着自己走过的路程,暗自在脑海里与Z市地图相结合。

    如果他是被传送到陌生空间就什么都不说了,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类似鬼打墙的幻觉,那他现在应该来到了Z市城北的郊区。

    城北的郊区有什么?

    让他到这里来的鬼魂的目的又是什么?

    谢寄在一刻未停的暴雨和大风中又开了半个小时,终于见到了一座亮着灯的小别墅。

    像是恐怖片经典桥段,主人公在无奈之下敲响了唯一亮灯的人家,结果里面藏了只修行百年的厉鬼。

    车子不受控制地在别墅前缓缓停下,谢寄透过车窗望着别墅,只觉雕花的大铁门像张等待猎物上门的深渊巨口。

    但谢寄没有选择。

    他找出伞,撑着按响了别墅大门的门铃。

    几分钟后,别墅里走出一个略显单薄的青年。

    在看清对方的脸后,二人同时错愕。

    霁初?

    谢总?

    第184章 圆满6、鬼也进来了!

    因风的缘故, 二人的伞都未能完全遮住雨水,江霁初大概身体不怎么好,冷风一吹, 脸色显得有些发白, 庭院的灯光同穿过雨伞的水珠一同落在江霁初侧脸,本就昳丽的五官此刻多了股别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 谢寄甚至荒唐地觉得江霁初像极了话本里雨夜出没的艳鬼。

    他被鬼魂纠缠, 开车在鬼城般的Z市绕了许久,竟绕到了江霁初这儿。

    为什么?

    谢寄暗中打量了一番江霁初。

    青年和之前遇见时似乎没有不同,背后也有影子。

    谢总晚上冒雨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江霁初冷淡的声音响起。

    谢寄瞥了眼周围,按他的记忆,这附近应该是片高档别墅区, 如今别墅群消失不见, 成了一片黑漆漆的土地, 如果插几个墓碑,能直接去拍恐怖片。

    他看回江霁初, 试图捕捉对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撞鬼了。

    江霁初微微皱眉:撞鬼?

    谢寄示意江霁初看向旁边:你住在深山老林?

    江霁初在看到周围环境后脸色终于有了稍微明显一点的变化,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

    谢寄看不到江霁初的cao作, 但从江霁初的神情推断,应该是发现没有信号。

    谢寄:现在你相信了吧?

    江霁初收好手机。

    听到门铃响前还在用手机上网,现在连不上家里wifi, 手机卡的信号也没了。

    暴雨倾盆的夜里,他的别墅像被人从高档小区搬到荒山, 信号尚可用信号屏蔽器做解释, 但人类的力量不可能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个小区铲平。

    他只是推开了门, 却像走进另一个世界。

    异状来得太过突然,眼前的一切却真实存在。

    他抬起头。

    雨幕中,谢寄举了把黑色大伞,因等的时间太久,深色的西装湿了七七八八,白色衬衣贴在身上,勾勒出分明的肌rou块,黑发也被雨水打湿,儒雅的眉目间透着几分无奈,垂头看他时,还有点像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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