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邪祟前男友找上门了在线阅读 - 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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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倦中,他看见有人推门走进来,站到了自己面前,他想起身,身体却沉重得动弹不得。

    那人轻轻俯身,发丝落在他脸上,滑到颈间,激起一阵痒意。焚香的味道包裹而来,冰凉柔软的触感落在眉间,轻触即离,慢慢滑落至鼻尖,然后是脸颊,嘴角。

    最后贴在了唇上。

    鼻间的香气越来越浓郁,宁星阮昏昏沉沉,有些难受的轻哼出声,嘴唇微微张开,贴在上面的凉意便毫不客气的扫过唇齿间。

    冰冷的气息让宁星阮下意识的抗拒,却被柔软的凉意堵住闭不上嘴巴,他连连后仰想要摆脱唇上的东西,可惜没用,直到他几乎无法呼吸了,唇上的凉意才稍稍离开,只若即若离地触碰着。

    宁星阮意识不清醒,无法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对打扰自己睡觉的家伙心生恼意。火气上来他竟挣扎着抬起了手,软绵绵朝眼前的影子挥去。

    手碰到顺滑的布料,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住,眼前的阴影稍稍退开,唇上的冰凉也彻底消失,宁星阮生出了些小得意,让你再堵我的嘴。

    不等他再得意,颈间微凉,紧接着就是一阵尖锐的痛感,疼得他意识瞬间清醒,朦胧中,他看到了从肩颈间抬起的脸。

    清冷的眸中一片赤色,嘴唇殷红,没了原本的高冷之色,美到极致的脸上只剩下邪意。

    惊吓之下,宁星阮猛然睁开双眼,大口喘息,他慌乱起身四下查看,房间的门好好的关着,并没有人进来。

    跌坐在椅子上,他平息着呼吸,脑子里一片混乱。

    梦里的情形虽然已经变得模糊,但他仍然清楚的记得梦醒前看到的那张脸。呆呆的摸着嘴唇,宁星阮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竟然做出这种无底线的、羞耻的梦。

    自己这是怎么了?

    抱着头倒在椅子上,宁星阮心里哀嚎,尴尬羞耻感让他脸颊发烫,头顶都要冒出烟儿来。

    门口响起敲门声,宁星阮僵住,他深吸一口气,拉好褶皱的衣服,使劲搓了搓脸,才走到门口打开门。

    是刘叔过来喊他吃饭。

    跟着刘叔顺着走廊来到饭厅,空荡荡的房间里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饭菜丰盛,只是桌子旁边只摆着一把椅子。

    虞先生不过来吗?宁星阮下意识问道,就算虞先生不吃,刘叔和那位帮厨也要吃饭,怎么只有一个位置。

    刘叔笑容有些怪异,他道:虞先生身体不舒服,厨房熬了药膳,没事,你吃好就行。

    说完不等宁星阮再开口,就转身出去了。

    宁星阮独自坐在饭厅里,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却没有丝毫胃口。

    他只是个上门躲雨蹭饭的陌生人,主人家这么盛情款待,他本应该感到受宠若惊,然而心头挥之不去的怪异感却让他心底发毛。

    这宅子里太安静了,除了雨声他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只喝了碗姜糖水,桌子上的饭菜宁星阮动了几下,并没有吃到嘴里。

    刘叔过来时看着满桌子几乎没动的饭菜,眼珠转动看向宁星阮: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宁星阮摇摇头,扯出笑意道:没有,可能是淋雨身体不舒服,我没有胃口。

    做这么多饭菜,麻烦那位阿姨了,我想去跟她道声谢可以吗?

    刘叔脸上笑意淡了,他微微摇头:张姨是聋哑人,她不喜欢跟外人打交道,我会替你转告她的。

    宁星阮只能作罢。

    他安慰自己,也许大户人家就是规矩多罢了。

    饭后,外面雨势仍不见小,手机还不能用,宁星阮百无聊赖,等的有点心焦。

    他站在走廊下,院子地面蓄起的浅浅一层雨水,他就看着雨滴落下溅起的水花发呆。

    蓦然间,他有强烈的被窥视感觉,就在这座院子里,不知道哪个方向,有人在看着他。

    宁星阮身上一阵冷意,他转身要回厢房,余光瞥见对面正厅窗户处站着一道人影,看身形,应该是虞先生。

    他微微弯腰致意,那身影却又从窗前消失了。

    怔怔的看了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进了房间。

    百无聊赖,他坐在长椅上不知道该干什么,骤冷骤热的后遗症终于显现,他头发沉,身上一阵一阵的冷。

    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宁星阮犹豫着要不要麻烦刘叔给他找些药,不等他做决定,门被人敲响。

    打开门,刘叔和声道:你脸红的很,发烧了吧?厨房熬了药,还要等会儿,你去书房吧,那暖和。

    宁星阮迟疑道:会打扰到虞先生吗?

    刘叔摆摆手:虞先生不在那。

    跟着刘叔走进正厅,绕过左侧的博物架,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靠墙摆着两排木质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正中间是一张很厚重的书桌和一把同材质的木椅,靠窗的位置还摆着一把躺椅和一张小茶几。

    木椅和躺椅上都铺着白色的厚毯子,毛茸茸的毯子一直耷拉到地上,宁星阮看到躺椅的第一眼,就觉得躺在上面肯定很舒服。

    要是无聊,就找本书看。刘叔指着书柜道,说完就出去了。

    宁星阮在书架前看了看,这么多书一大半书脊上都是繁体字,余下的很多他也看不懂,挑来挑去只有一本聊斋他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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