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邪祟前男友找上门了在线阅读 - 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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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忆里村子附近只有去后山路上那条小溪,这水流应该是顺着山体罅隙直流到地下暗河吧。

    越过草地,沿着一道斜斜的路往上,在峭壁最高处,宁星阮看见有一座很精致的小亭子,虞先生拉着他便径直朝那小亭子走去。

    草地有些湿滑,宁星阮跟在虞先生身后,小心翼翼踩着他的脚印,不想脚下一偏,踩到了藏在草下面的石头上。石头长满了青苔,他脚下一滑,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

    虞先生转身接住了他,把人扶稳站好,他并没有松开手,而是顺着往下抓住了宁星阮的手腕,轻轻拉了拉,示意他随自己一起往前走。

    小径没有护栏,虞先生走在外侧,伸手从后面扶着宁星阮,落后一步小心护着他走了上去。

    这条路十分狭窄,几乎容不下两人并排,尽管宁星阮尽力贴着石壁走,但虞先生手垫在他胳膊与石壁之间,几乎是将他整个抱在了怀里。

    宁星阮脸颊有些发烫,他想说刚刚滑倒真的只是个意外,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这么小心。然而十分羞耻的是,他好像有些舍不得这种感觉

    等登上小亭子,宁星阮才恍恍惚惚,看着被染成金红色的云层,微微长大了嘴巴。

    真美!他发自内心的感叹道,层层叠叠的云被落日晕染,由远及近,由深到浅,绚丽的霞光为云层下的群山也披上了一层光。

    真像是一幅美到极致的画。

    宁星阮回头想要分享看到这副景色的愉悦心情,就见虞先生站在他身边,没有看那落日美景,而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他没有退缩,也就这么看着虞先生。

    两人互看着对方,一起笑了。

    虞先生忽然伸手,宁星阮眼睛一眨不眨,心跳骤然快了些许,然后微凉的指尖落在他右侧眉毛处,捻下来一根草芽。

    宁星阮:

    心里竟有些微微失望是怎么个意思。

    虞先生眼含笑意的看着他,宁星阮觉得大概是自己把失望表现出来了?这下他脸越发的烫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手落在头顶轻轻揉了揉,他听见虞先生竟低声笑了起来。

    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虞先生笑出声,宁星阮微微偏头,余光落在他脸上。那双总是一片漠然的漂亮眼睛里,此时盛满了盈盈笑意,比绚烂的晚霞更好看。

    后颈微凉,虞先生的掌心贴在了他皮肤上,他便见虞先生笑意微敛,低声问道:好看吗?

    好看。宁星阮愣愣点头,他不知道虞先生问的是晚霞还是他自己,但他的回答,自然不是给身后的落日美景。

    虞先生脸上笑意愈深,他俯身,轻轻在宁星阮眉间落下一个吻。

    凉凉的,软软的。

    宁星阮彻底傻了,他呆呆地伸手摸了一下眉间,脑子里唯一的念头竟然是,虞先生的嘴唇可真软啊

    晕晕乎乎被领着下了崖壁,所谓的美景全都被遗忘在了小亭子里,宁星阮脑子里只剩下漂亮的眼睛,和软软的吻。

    下最后一块石头时,他又一次趔趄了一下,只不过这次从头到尾虞先生都拉着他的手把人护在怀里。

    路过那水潭时,他忽然看到崖壁上有一条很窄的裂缝,视线穿过裂缝,那后面似乎是一座小房子,黑色的墙,黑色的柱子,黑色的门。

    虽然很小,但造型好像和村子里祠堂的寝堂很像。他刚要探头去看,脸就被一只手挡住,轻轻转了回来。

    看什么呢?

    宁星阮红着脸道:你看那后面有房子,那是什么?

    虞先生微微眯眼看过去,笑道:什么?

    宁星阮指向崖壁:就是那个缝里啊,黑色的房子。

    他视线转过去,却发现流水旁边没有什么裂缝,只是一片从上面耷拉下来,已经枯萎的死藤,。

    太阳落山,天色太暗了,回去吧。虞先生显然也看到了那死藤,语气带着些许好笑道。

    宁星阮困惑,真的是眼花了啊。

    夜里,在书房待到很晚,宁星阮才回到房间里。

    简单洗漱后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脸上一时放空,一时又通红。

    这算什么?

    算是有有男朋友了?

    只是虞先生也没有明说。

    是不是有些快了。

    他掰着手指头算,来来去去也才认识几天而已!

    这、这好像不是太快,而是快的有点离谱了。

    宁星阮心里慢慢平静下来,思来想去,他与虞先生与常人不同。

    他三番四次在最绝望的时候遇见虞先生,大雨中被怪声追赶,慌不择路跑进深山,是虞先生收留了他。

    沿着小溪遇上鬼打墙走到精疲力竭,绝望之际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虞先生。

    山神庙里,把他带走的,还是虞先生。

    而且深山之中,他没有迷路,而是准确地敲了虞先生的院门,这就是缘分啊!

    宁星阮知道自己这是瞎扯,但碍不住他想到这点巧合就忍不住地满心欢喜。

    只是,虞先生呢,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这几年唯一一个与他亲近的人?

    他枕着双手,也许,他该向虞先生问清楚。

    宁星阮虽然性子软,但向来是个果决的人,他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不清不楚,哪怕问了落得个自作多情,也好过拉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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