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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没人愿意管我。她瘪着嘴一脸委屈,摇摇晃晃地便要走开。 慕冥担心地上前搀扶,还未触及,便被温香软玉撞了个满怀。他心跳如雷地摊手站着,任由怀中人稳了稳便孩子般哭了起来。 见她哭得伤心,慕冥却是动也不敢动,所幸没过多久,殷零便累得睡了过去,慕冥这才放下一只手替她稳着。只是他心里的小鹿还未撞死,身后便传来厉色的男声:放开他。 他回身望去,见一名俊美异常的男子身手敏捷地上前,徒手便接过怀中的人儿。 他的眼神尖锐得像把匕首,仿佛即刻就要将他戳穿。男子身边跟着桃源星君的独女桃祈,此时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醉酒的殷零,满脸皆是嫉恨。 怀中一空,慕冥伸手想抢,但见府邸的主人跟着,不敢冒失,还是停下了动作。 我们是故友,曾经遇难,是二花出手相救。今日见她喝醉在此,我也只是想送她回去,还请兄台莫要怪罪。慕冥谦卑地说,可幽崇的脸色却是沉了几分。 故友?你说她叫什么?他的声音越发清冷。 牛二花慕冥已惊觉可能这小混蛋是在骗她。 呵,那便寻你的牛二花去吧,莫要缠着我徒儿。他打横抱起殷零,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回去后的殷零又哭又吐,咿咿呀呀地折腾了半天,奶娘心疼地在旁照拂,幽崇却恼了火在房中不管不顾。 他气闷得厉害,只觉胸间有一股无名火要发泄,却不知哪里才是出口。 缓了许久,还是不放心地来到殷零房中。奶娘见是幽崇,往他手中塞了碗蜂蜜水,便小声叮嘱道:零儿若是醒了,就将这蜜水喂她喝下。说罢,掩上房门便退了出去。 幽崇无奈地看着面色殷红的人儿,眉头几乎要蹙成一条线。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殷零微微睁眼,接着伸手呢喃道:抱。 还敢要抱,现下是谁都能抱了。他无奈地揉揉眉头,声音透着一股愠怒。 呜,你胡说,师父,我只要师父。殷零醉得迷糊,耍赖嚷嚷得仿佛呓语。见来人没有动静,更是顺着眼角大滴大滴淌下泪来。 幽崇心软地侧卧在旁,像儿时那般将她的头枕至臂间。怀中的人儿闻到熟悉的味道,只觉安全地蹭了蹭便伸手环住他的腰。 幽崇全身一紧,不自然地想要将她撒开,身上纠缠的小人儿却是抵死不从,手上暗暗使力,嘴上还不依不饶地骂了起来。 臭幽崇,平日对着我便苦哈哈的一张脸,见着花裙子的姑娘,却笑得比什么都好看。丢我一人在旁,自己陪姑娘喝酒,还摸她的头,呜说着说着,越发觉得委屈,小嘴一瘪忍不住呜咽出声。 幽崇一脸无奈,用手轻轻拍打哄着。 你已经长大,要懂得人情世故,也怪为师平日将你护得太好,你用你的猪脑子想想,他人生辰,我若是冷着一张脸,那得是个什么样子。 桃源星君是父亲的义兄,当初落难时,他有恩于我。于情于理,我同他的女儿熟络也是正常,你想想可是这个道理。他耐着性子和她解释,殷零似懂非懂地听着,仍是气得两腮鼓鼓。 可是师父从未对我笑得那般好看。她委委屈屈地呢喃,静默许久后,猝不及防地抬头咬上他的唇。 幽崇一个怔愣,伸手便想推开。可殷零像只受惊的王八,恶狠狠地咬着不撒口,直到口中尝到一丝腥甜,这才心疼地缓缓松开。 我错了,师父。殷零此时酒已吓醒一半,坐起身懊恼地垂着头。 幽崇面色如常地拿起台子上的蜂蜜水,用小勺舀起,送到殷零嘴边。她安静地张口喝完,看看幽崇唇角的伤,复又低下头难过起来。 好了,我的事说清楚了,该你了。幽崇重重放下碗,声音响得让殷零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我,我有什么事。殷零心虚地问,她虽然喝得迷糊,却还是依稀记得发生的事。 牛二花是谁?幽崇的不悦已经越来越明显。 殷零脸色一变,吓得一翻滚便换成跪姿。 师父,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去抓蛇,还不是你不给饭吃,我实在是饿坏了。她悲天悯地地喊着,大有六月飞雪之势。 那这和牛二花有什么关系?幽崇不解。 我去猎蛇,他被蛇咬,我便救他,他要报恩,我说不用,他问名字,答牛二花。殷零不假思索地用大白话叙述。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她一脸真诚,却用看智障的表情看着幽崇。 幽崇前后捋了捋,觉得她没理由说谎,这才起身离开。 休息吧,以后莫要喝酒。还有,莫要招惹那些不明不白的人。 他说得笼统,殷零听得迷糊,只觉脑袋像灌了铅那般沉,随口应下便又躺倒睡了起来。 待到醒转已是次日午后,殷零换上练功服,小心翼翼地缩在墙角看着幽崇。幽崇唇角伤势明显,见她闪躲,挥挥手便唤她过来。 她缓步走着,一脸乖巧的模样,只是到了幽崇跟前,便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