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综]初恋见习生在线阅读 - 第1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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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你道歉。现在你与我的约定已经实现了,请你至少对这样了不起的自己给予一些奖励吧。我不知道你说的‘应该做的事’还有什么,如果只是青年队的胜利,那我想你应该更加信任你的队友一些。”仿佛被说中了一般,手冢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这一点被对面的大和看在眼中,他笑了笑。

    “你应该多为自己想一想,稍微自私一点也没关系。所谓‘王牌’,不仅是队友的依靠,更多的时候大家都默认‘任性’才是‘王牌’应有的属性嘛。放下你为别人着想的那份心,以最真实的感受去比赛,不是更好吗?”

    一记强有力的回球打在大和的半场,在众人的惊呼中,真纪首次目睹了打开“天衣无缝”的全过程。

    比全国大赛越前龙马身边的光芒更加耀眼,更加深入人心,沐浴在天衣无缝的熏陶中,手冢的身体变得异常轻松。累积的疲劳和消耗的体力仿佛都未曾发生过,他从来没觉得与对手对战,竟然还能让自己越来越精力充沛。

    真纪靠着看台护栏,静静地望着宛若换了个人的手冢,轻轻地笑了。

    他比任何人都耀眼,这一点她早就知道。

    以开了“天衣无缝”的手冢国光为对手,比赛的结果当然没有任何悬念。

    网前握手时,大和由衷道:“手冢君,你比任何人都要有责任感。当年我为了团体赛弄伤手臂,心情一度低落至极点,所以那个时候看到你,被你出色的技术所吸引,就下意识想把自己背负的责任转移到你的身上。抱歉呐,让你早早承担了不属于你的重担,束缚了你的发展,全都是因为我的软弱。”

    “没有这回事,我很感谢大和部长对我的教导。正是因为您的托付,我才能有明确的目标,谈不上什么束缚。”手冢真诚地回答。

    大和用力握了握学弟的手,有点伤感:“就算是我的唠叨好了,反正我这个前辈也总是说个没完。”他说着,挽起了袖子,露出手肘处一道狰狞的伤疤。

    那是他术后留下的痕迹。

    “多爱护自己的身体一点,它是你未来职业路上最好的伙伴。不要像我一样留下这样的遗憾。”

    “隐退赛的对手能够是你,真的太好了。”

    手冢走下球场。

    队友因为听说了职业邀约,以及亲眼看到了“天衣无缝”而显得兴奋异常,手冢没心思应付这帮人的叽叽喳喳,他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人群外围半靠着看台的浅井真纪身上。

    女孩编着两根蓬松的辫子,耳边别了个银色的鹿角发卡,是他去奈良修学旅行的时候买来的,微风吹起耳边几根碎发,她抬起一只手轻轻把它们别在耳后,冲他轻轻地笑。

    “祝贺你。”她说,生机勃勃的双眼里全都是温柔的神情。显然,她和其他人一样,认为他即将接受职业队的邀请,不日就会启程。

    手冢望着这样的浅井真纪,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来。

    团体赛还没结束,平时吵吵闹闹的队友倒也不是真的没眼色,见人家正牌女友等在旁边,开了两句玩笑之后就纷纷撤退。

    手冢和真纪走出场地,热闹的击球声和加油声渐渐被抛在了遥远的身后。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真纪先出声,“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吧?毕竟是去国外长期训练和生活了。”

    要说肯定会有些舍不得,这跟两人不同校可不是一个等级。不过这是对方梦寐以求的前程,真纪当然更多的是为他感到高兴,所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手冢侧过头,看着身旁一无所觉的女孩,沉声道:“我不会去的。”

    真纪一下子停了下来。她急切地转过身面对着高出自己不少的男友,声音蓦地提了起来:“诶?为什么啊?你不是一直都想做职业球员吗?”

    “是这么打算的没错,不过不是现在。”手冢倒显得很镇定,比真纪本人的表现从容多了。

    不是现在,那要什么时候?真纪张了张嘴,没把这句话问出来。

    要走职业的道路,15岁开始进行专业训练、出道比赛正是时候。毕竟在闯出名堂之前,任何选手都要经历无数看不到尽头的训练和漫长的赛程去磨练技术、积累经验。

    体育比赛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所展现的一切成绩都只可能是厚积薄发。

    “是……发生什么事吗?”除了这个,真纪想不出其他理由让手冢能够拒绝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是不是你的手还痛?”她顿时紧张起来。

    “不是不是。”赶忙安抚了心急如焚的女朋友,手冢看着她比自己还着急,之前心里还隐隐有的一丝犹豫也全部都消失了。“伤真的没事,已经完全好了,我也没有别的难言之隐。”

    “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浅井真纪一直是善解人意的,她永远把他的事情放在自己前面,完全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大和前辈说他总是背负太多责任,导致自己很难放松,但其实他在浅井真纪面前,也总是任性又自私,让她为了他忍耐自己的心情,为了他的屡教不改担惊受怕。

    真纪没有再问,但也并没有就此相信了手冢的说法。她盯着男生的脸,尽管并未逼迫,然而一双生动的眼瞳里写满了坚持。

    这么敷衍的说辞,怎么可能劝服她?她一向很了解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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