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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后我改学物理了 第61节

    中小学生们一听,都觉得有道理,连忙继续动作了起来。

    易寒星一看,这群是真正的小孩子,没有周越桐那种人小鬼大的天才少年,于是干脆接过了指挥棒:“留几个人先擦着,我们这边对一下到时候的口供。”

    少年们小鸡啄米的点头。

    “到时候我们可以先装作吓到的样子,有机会的话就听隔壁的歌星们是怎么说的,要是她们没有提我们的门被踹了,那我们就说那两个人是从别的房间跑走了,要是她们听见了,我们就说人家进来之后就看了看窗户,然后从通风通道走的。”易寒星说道:“实话说他们怎么走的就好了。”

    反正易寒星本来也没指望这些小孩子能够保密,有这时间人应该早就离开了。

    “那要是日本人先问我们再问歌星们,歌星们又说了踹门的事情,我们被发现说谎了怎么办?”有同学提问:“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说后面那种口供呢?”

    易寒星补充解释道:“如果先问我们再问歌星,我们就说被他们威胁,要是敢泄露就会上我们家门追究,所以刚刚不敢说,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说后面那种口供。”说道这里易寒星就想要叹气:“要是日本人知道我们见过那两个人,一定会扣留下我们好好审问的。”

    “审问?!”

    易寒星点头:“到时候搞不好我们还要去宪兵队,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审问啊?也许是关在小房间里面一个个提审?那要好久的!而且后面日本宪兵队想要抓人,可能还会让我们跟着他们不同的小队出去,不停地确认封锁区域有没有我们见到过的那两个男人。”

    这事还真的非常可能发生,学生们都悚然一惊,要是有可能的情况下,自然是守口如瓶,也不是说就多么想帮那两个人,关键是谁也不想去宪兵队的羁押地点几日游。

    “这里还是想要拜托大家,要是真的审问,就说那两个人是自己找到办法从通风管道走的,我主要是想着,万一有人招供的话,不管是提议的我,送人一程的人、擦窗台的人、锁门的人还是刚刚开口说了办法的人,大家应该都逃不过一劫。”易寒星补充了一句。

    “我们可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立马有同学反驳。

    “我当然相信大家了。”易寒星说着:“只是听说日本人的刑罚特别残忍,他们审讯起来也特别冷酷,所以……”

    “你怎么懂这么多啊?”有学生问道:“你家里是有人在这方面工作的吗?之前也是你最快想到让那两个人逃脱的办法。”

    听到这话,易寒星看了问问题的学生一眼,虽然不明白他这么问是真的不解还是有什么目的,但易寒星觉得这算是瞌睡来了枕头,正好让自己解释一番,逃脱嫌疑:“其实如果不是他们闯进来我们这里,我不想管他们的,他们之前要是能跳窗走,我也不会多话。”

    “但是他们很明显地不打算通过窗户离开。”易寒星说道:“我们又不知道日本人什么时候过来,要是他们被困在我们这个房间里面怎么办?日本人肯定会通过木门扫射的,到时候枪子是不长眼睛的,不会只对着那两个人去,我们都会很危险的,所以我才想着让他们赶紧离开。”

    “让他们赶紧离开,我们就不会陷入到双方的枪战当中。”有学生立马理解了:“但是如果离开的方式不太可行,他们也会和跳窗一样纠结不已,所以你想到了通风口这个办法,就赶紧告诉他们了。”

    易寒星连连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

    其实易寒星说这番话,就是想着万一真有学生顶不住招供了,自然会将自己这番话说出来,到时候自己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不说别的,日本人也不会将自己市民大会上鲜花的学生们都辣手摧残,何况这些小孩子的行为逻辑都很清楚,本来日本人搞这场市民大会就是为了舆论战,要是因为孩子们自保的行为摧残了祖国的花朵,这场舆论战可是会彻底输掉。

    “幸亏你脑子转得快。”有之前没发言的学生立马说道:“之前我们家佣人就碰到了此刺杀的政府的人,他们在街上对着枪战了好些时候,我家佣人和边上好几个等来得及躲好的人都受了伤。”

    即使没有这个同学补充,大家也都能想的明白易寒星开口帮助那两人的道理:“我看你是真的很厉害的聪明人,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办。”

    易寒星被大家夸得微微有点不好意思一样,略微低了低头。

    学生们话虽然多,但是也就是几分钟内确定了这件事情,随后就听到日本人打开隔壁歌星房间的声音。

    易寒星深吸一口气:“大家不要紧张。”

    果然,随后就有日本人在门外喊:“快把门打开。”

    学生们面面相觑,对方却等不及,直接对着锁开了两枪,吓得学生们尖叫了一番,对方才打开了门。

    开门之后,在没什么家具的房间扫视一眼,确定房间里面没有要找的人,为首的日本宪兵端着枪说:“都出来。”

    小鹌鹑们乖乖听话地去到走廊上,几名日本宪兵互相掩护着去搜查房间。

    此时,易寒星等人和舞女们被聚集到了一起,一个便装会中文的日本人怪腔怪气地问:“现在人齐了,你们可以说说情况了。”

    学生们都记住了易寒星之前所说的话,没有开口,歌星中有人沉不住气,开口说道:“长官您问什么情况啊?刚刚枪声好吓人的!我们在房间里都听到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那些危险分子的声音?”询问的人说着:“他们是往你们这个方向逃窜了的。”

    “当然有听到。”那名歌星继续说着:“我还听到了他们踹门的声音,后来就没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哦?那他们踹了哪些门?”

    “长官您这可就为难我们了。”易寒星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抬头一看发现是蓝玫瑰,只听蓝玫瑰说道:“我们可是听到好几声远远近近的踹门声,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踹了哪些啊?”

    听到蓝玫瑰的回答,日本人点点头,“那他们有踹你们的门吗?”

    “没有没有。”歌星们连忙摇头,纷纷说道:“他们没有进我们房间。”

    日本人像是没有怀疑,继续问道:“那他们有进隔壁学生们的房间吗?”

    “您这个问题应该问这些孩子们啊。”有歌星说着,话听起来是在怼人,但是配合上娇滴滴的声音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在不满:“我们也没开过门,怎么知道那些人有没有进隔壁学生们的房间呢?”

    这话一说,所有的学生们都略微紧张了起来。

    “我主要看孩子们都吓到了,所以先问你们,让他们休息一下平复心情。”日本人微微笑:“你们照实说就是了。”

    “那我们也被吓到了啊!”有被日本高官追捧的当□□星腰杆子很硬,立马说道:“怎么不让我们休息一下?”

    这话说完,带着微微笑的日本人将目光转向了开口的当□□星,对方瞬间有一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立马失了声。

    见状不妙,蓝玫瑰和另一个女歌星连忙出来打圆场:“长官我们当时都害怕着,是真的分不清他们有没有进学生们的房间。”

    “是啊是啊。”蓝玫瑰说道:“我寻思这这群孩子刚刚被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们吓到了都尖叫,如果被危险分子闯进房间,那肯定也会尖叫出声吧?我是没有听到孩子们的尖叫声,你们有人听到吗?”

    “没有没有。”众歌星连连摇头。

    听到歌星们这话,学生们可能还有不明白的,易寒星却很是感激:这群歌星显然是听到了一些动静,但是看到大家都是孩子,不约而同地咬死了听不出对方有没有去到隔壁。

    易寒星可不相信这么多对声音敏感甚至收到过专门声乐训练的歌星们中,连一个听出对方踹门声是隔壁的人都没有,毕竟隔壁和隔了一两个房间的音量完全不同,只能说在面对日本人的时候,这些歌星不约而同地在保护自己的同时,顺手保护了一把隔壁的中小学生们,既没有咬死隔壁没有被踹门,免得日本人找到物证会怀疑自己,又没有直接出卖学生们,只是推说听不出不知道,难道这样还能有罪?

    不管怎么样,易寒星心里都记下了这些jiejie们顺手而为的好意。

    “行,我知道了。”日本人点头说着,又转向学生们:“那你们说说,你们碰到的情况?”

    “我们就是听到枪声,然后锁了门,直到帝国的军人们开了门。”有学生大着胆子说道。

    日本人严厉地目光扫过众人:“我要你们抬起头来,看着我一个个地说。”

    胆子小的学生差点被吓哭,但是本来能被选来献花的孩子们都算是比较冷静懂事的,都强忍着害怕说道:“我们只听到了枪声,别的都不知道。”

    眼见着所有学生抬头看着自己的时候都是这种表述,日本人挥挥手让最后一名学生退下,说道:“情况我知道了,小河君你送这些人出去吧。”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审问完了,学生们面面相觑,又乖又怂地跟着被称为小河君的日本人出了会场。

    门外是焦急等待的老师和家长们,看到孩子之后,好几个家长都围了上来,看到孩子之后就拉着孩子左看右看,生怕孩子哪里受了伤。

    “刚刚里面有枪声,你们没事吧?”

    “没事的爹,枪响的时候我们在后面的小房间等着结束,大家都没有受伤。”有学生解释着。

    易寒星也在人群中看到了来接自己的亲爹:“爹~”

    “怎么样?吓到了吗?”寒星爹连忙摸了摸易寒星的头毛:“你不知道刚刚我们在外面着急的要死。”

    “我们都没事,没什么危险。”易寒星嘴里说着,心里却奇怪:日本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这群人?难道真的是因为对小孩子掉以轻心?

    这理由说出来易寒星可不相信,后世的抗战神剧、谍战神剧可能对日本人做了很多降智处理,但是易寒星知道,现实中的日本特务们不敢说各个,但是大多数都是厉害人物,不然当初也不会有那么多抗日烈士折在他们手里。

    易寒星自认为,如果自己是日本人,根本不会小看一群十来岁的孩子,最起码会将大家分开来好好询问一下细节,只要有对不上的地方,就可以详细挖掘,但是事实是日本人就是轻轻放过了大家,难道是因为明知道不会对这群孩子做什么严肃处理,所以干脆懒得花心思去想孩子们有没有帮忙?

    这么想着,易寒星看向了和自己一起来的学生们,却陡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不敢让视线多做停留,易寒星像是扫过大家一样巡视了一眼,随后看着自家亲爹说:“爹我们回去吧。”

    “好的好的,我们赶紧回家,我让你娘给你用柚子叶煮水洗一洗,去晦气。”对于刚刚经历危险的女儿,寒星爹态度非常好,让易寒星都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凑了过来:“寒星,你好厉害,我们能交个朋友吗?这是我家的电话。”说话的正是当初问易寒星为什么会懂这么多的女生,那女生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是我爹的名片,上面第二个电话就是我家里的。”

    如果不是易寒星认识她后面的小轿车司机,可能还真的以为这女孩子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很厉害,出于崇拜想和自己交朋友的,但是遗憾的是,对方根本不知道,她的司机早就暴露了她。

    这位女生的司机,正是当初易寒星在丽人画报社门口一扫而过见过的擦鞋匠,哪怕对方当初化了妆,但是易寒星可是成长在化妆术、整容术、ps术盛行的后世的女人,对方化妆术还没有后世日本人那改头换面的效果,易寒星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而既然司机有问题,这位热情的女学生的身份就很存疑了。易寒星想着:或许我们能够这么轻易离开,和这个女学生也有关系?是不是领头的日本人认识她?

    可惜自己当时低着头装鹌鹑,没有注意到两人有没有打出暗号。易寒星遗憾地想着,但这只是一瞬间脑海中的想法,在他人眼里,易寒星是惊讶了一下,很快接过了对方的名片,笑嘻嘻地说道:“我家没有电话,都是附近的电话亭,到时候我给你写信聊吧。”

    女孩状似欢快的点头:“好啊好啊!”和易寒星约定之后,才走向家里的小轿车。

    易寒星毫无破绽的抬头对亲爹说:“我们回家吧?再不回去天都黑了,洗澡肯定冷!”

    第87章

    听到易寒星的话,寒星爹连忙说:“那我们走快点,你娘她们煮柚子水还要时间呢。”

    两人快步离开了会场,等回了家寒星爹才松了口气,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今天事情可真是多啊。”

    这么说着,寒星爹还问易寒星:“刚刚在门口,那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和你交朋友啊?你们发生了什么吗?我看了眼她给的名片,她爹是个搞货物进出口的贸易商人?”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和我交换联系方式,也许是看我顺眼?大家一起受到了惊吓所以有了感情?”易寒星自然是没有说实话的,笑嘻嘻地对着寒星爹说:“爹你干脆让娘也给你煮一些柚子叶水擦洗一番,我看你刚刚走路一身汗,别着凉了。”

    “这汗唧唧地确实是不舒服。”寒星爹说着:“我先去兑点热水擦一擦,你也先回房间吧。”

    易寒星回了房间之后,才开始思考问题。

    其实走回来的路上易寒星就一直在想了,只是越想越觉得关系复杂。

    如果以这个女学生为中心的话,那么已知她和擦鞋匠司机之间有联系,而擦鞋匠司机专门选择丽人日报前擦鞋,可能会和竹间惠子有关系,同时,女学生和今天负责审问的日本人之间的关系存疑。

    易寒星拿出了女学生递给自己的名片,其实名片这玩意儿早就存在在历史当中了,古代人做名帖,投到其他人家中告知拜见人员的身份,所以在民国也不算罕见,易寒星是知道古人和现代部分人都喜欢在名片的材质、香气上面下功夫。

    易寒星首先闻了闻,没有日本人喜欢用的梅兰竹菊松的香气,毫无气味,再碾了碾纸张质量,就是街面上常见的名片用硬板纸,看起来不是发给大客户的专用名片,而是那种只是告知他人联系方式的普通名片,是找那种代写的人员一次性抄出来的,这种街上一抓一大把,想要从这张名片的气味材质上获得信息,几乎没有可能,因为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再看名片上面的字,上面只写着进出口公司的名称、老板的名称、公司电话、老板私人电话、公司地址,再没有其他的信息,易寒星回想起女孩告诉自己的名字和通信的地址,确定对方所说的是这家公司常用的邮箱,内心更加疑惑。

    一般而言,这个年纪正常的小孩子之间交朋友,不管家里是不是开公司的,不会将父母的名片作为自己交朋友的联系方式派出来,比如王福,其实普通不熟悉的人找他家公司可能更方便一些,毕竟公司还有专门的收发信件人员,但是王福几乎不会让认识的写信到公司里面,再让公司的人转交给他。

    这个女孩留下来的寄信地址就是这家公司的收发室,易寒星琢磨着这种情况,要不然就是女孩的家庭住址不方便告诉大家,要不然就是女孩根本没有所谓的家庭住址。

    易寒星不知道小女孩属于哪一种,但是既然有一个公司名……易寒星想了想,拿起名片找到了程深:“姐夫,今天有个女学生说是要和我当朋友,说她爸爸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你知道这家公司吗?”

    易寒星觉得,作为家里唯一一个之前一直在跑生意的的人,程深对这些老板们的了解肯定是远高于自己的,所以询问程深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程深看了一眼易寒星拿过来的名片,有点惊讶:“这家的女孩子还主动要和你交朋友?”

    “有什么问题?”易寒星不解。

    “这家公司的规模可是比王福家里还要大了很多的。”程深说着:“没想到他们在日本人过来之后居然没有走,还派了自己的女儿去献花?”

    程深这话一出,不用易寒星说什么,他也反应到了不对劲:“不是,他们家这么有钱都不跑?不会是和日本人有关系吧?”

    这么说着,程深又好像是回想起来一下:“这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好像确实做了很多矿产的进出口,难道真的是卖去日本的?不然没办法解释他们为什么不害怕不逃走啊?”

    就在易寒星希望从程深那里获得女学生身份的时候,女学生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下了轿车之后,女学生吩咐道:“我今天不会再出门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嗨伊!”擦鞋匠司机回答道。

    女学生进了大堂,立刻笑开花一样的凑上前抱住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爹地!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