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无情最是她在线阅读 - 第1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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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漠寒“嗯”一声。

    她从盒子里拿了一支口红,不张扬的豆沙色:“口红送我?”

    简烁懒洋洋的:“拿走拿走。”

    阮漠寒向玄关处走去,开门的时候,轻轻留下一句:“不进来是因为……想看看你会等我多久。”

    “想看看你,会不会一直等下去。”

    ******

    周一,因为姜凯伦已经回到公司,聆音团队和GS团队的例会照常。

    散会以后,姜凯伦并没有叫住阮漠寒。

    倒是简铭下午叫阮漠寒去他办公室的时候,阮漠寒走到门外,正好遇到姜凯伦,从简铭的办公室出来。

    姜凯伦看着她笑笑:“新口红?”

    阮漠寒点点头。

    姜凯伦:“挺适合你的。”

    点头致意一下,便与阮漠寒擦肩而过。

    阮漠寒望一眼她的背影。

    提都没提阮漠寒周六没去她家的事,好像阮漠寒失约,绝对是阮漠寒的巨大损失,无需再议。

    阮漠寒收回目光,走进简铭的办公室。

    ******

    下午六点,地下停车场。

    阮漠寒一从电梯出来,远远就看到一个橘黄色的身影蹲在那里。

    阮漠寒走过去。

    简烁不抬头看阮漠寒,只盯住面前的猫。

    她晃着手里的鸡rou肠:“喵。”

    猫:“喵。”

    简烁:“喵喵。”

    猫:“喵喵。”

    阮漠寒真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猫吃了一半鸡rou肠,剩下的一半,叼走了。

    简烁拍拍手站起来。

    “哟。”好似真的是来这里看朋友,偶遇阮漠寒,随意的打声招呼就想走。

    阮漠寒抿抿唇角。

    她从窄裙口袋里摸出一块饼干:“吃么?”

    简烁一愣。

    阮漠寒手里的饼干,就是王诺给笑研孩子准备的那款,因为阮清音去过笑研几次,还算爱吃,所以阮漠寒偶尔也会买。

    阮漠寒晃晃手里的饼干袋子:“不吃?”

    “那我喂猫了。”

    “哪只猫?”简烁笑嘻嘻把饼干从阮漠寒手里抢过去,撕开饼干袋子,塞进嘴里。

    “好吃么?”

    “难吃死了。”

    她把阮漠寒拉到墙角。

    阮漠寒头靠在墙面,不知道自己的白衬衫和黑窄裙有没有蹭脏。

    简烁直接吻了上来。

    柔软的唇瓣沾了零零碎碎的饼干屑,带来一些粗砺的质感,黏在阮漠寒的口红上。

    不过很快就没这个困扰了。因为简烁吻的更深,口红就都被吃掉。

    饼干是椰蓉味的。这个深深的吻里,就带了口红的花香调,和椰蓉的丝丝甜味。

    阮漠寒没躲。

    简烁揉着她的耳垂:“你上周六迟到,这算是还我的?”

    阮漠寒:“对。”

    简烁“呵”一声,又欲吻上去。

    阮漠寒推开她:“还完了。”

    走到自己车边,拉开车门欲上车,简烁伸手挡住,笑得妖冶又慵懒:“饼干还有么?我好饿。”

    她舔舔嘴角:“每次看到你,我总是很饿。”

    “没了。” 阮漠寒一脸淡漠,推开她的手:“再见。”

    简烁“哼”一声:“小气。”

    阮漠寒径直开车走了。

    把车停到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上楼回家以前。

    阮漠寒摸出那支豆沙色口红,对着后视镜,浅浅点在自己唇上。

    拎包,上楼。

    不然,她不知该怎么回答阮清音一定会问的那个问题:“mama,你的口红怎么全没了?”

    ******

    周二,聆音团队和GS团队开完例会,阮漠寒回到市场部办公室。

    听到众人在议论:

    “真没想到现代人的心理这么脆弱。”

    “平时看起来那么强势,怎么说去心理科住院就去了?”

    阮漠寒不知他们在议论谁,也不感兴趣。

    回到自己办公室,塞上蓝牙耳机。

    整个世界一片清净。

    下午,阮漠寒老时间去上洗手间,遇到下楼买牛奶的褚行云。

    褚行云问她:“听说了么?”

    阮漠寒摇头。

    无论褚行云说的是什么,她都没听说过。

    她可能是处在公司八卦链最末端的那个人。

    褚行云告诉她:“钟韵丽住院了,心理科。”

    阮漠寒想起钟韵丽灰败的脸色,还有那涂出唇线边沿的猩红口红。

    她并不感到太意外。

    褚行云却颇为感慨:“只是小男友突然出国留学,失一次恋,至于受这么大打击?”

    很快她又否定自己:“不过如果现在,突然告诉我孩子没了,让我重回一个人的清冷寂寞,我估计也要崩溃。”

    她很快打打自己的嘴:“呸呸呸。”好像不吉利的话,连说都不能说。

    她知道阮漠寒不爱说话,冲阮漠寒笑笑,走了。

    阮漠寒走进洗手间。

    在盥洗台前洗手时,她看一眼镜子里自己的脸。

    清冷冷的不张扬,她总觉得自己像角落里的一丛苔藓。

    又想起初见钟韵丽的一张脸,浓妆重彩,像一朵开到盛极时的花,把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

    再到花谢灰败,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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