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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男数次出去干嘛了,没人发现,是不是跟小宇有关,一样不确定。 监视郭晋云的那个眼线只顾着关注姓郭的了,对其他人就没那么上心,没往那方面上靠,是过后报告情况才察觉奇怪。 总之没证据能证明是猴男干的,仅仅是有嫌疑,不能百分百保证。 看着这张照片,纪岑安不由得皱眉。她不认识那人,没见过郭晋云带猴男出来。 准确来说,其实照片里的全部面孔纪岑安都不熟悉,有一个倒是见了几次面,可连话都没讲过。 她以往不屑于和家世太差的人混,“眼光”奇高,对那些没什么背景的货色素来是轻蔑看不上,有时如果觉得别人档次低,还要狠狠踩上一脚,有意刁难。 烂账乐色结交太多,她都不记得自己以前有没有对这些人做过什么,脑子里毫无印象。 “只有一个人做不了这些,他还有帮手。”纪岑安说,盯着照片里猴男和郭晋云的脸,眼神沉了沉。 挺合理的猜测。 南迦不否认,可也没更多的东西了。时间有限,眼下就这么些,另外的还未知。 “剩下的蒋秘书会告诉你,到时候再看。”南迦说,一件件把正事理完。 这是其一,纪岑安在意的。 接着是孙铭天方面,还有其二。 不待纪岑安消化完,南迦继而道:“周六跟我去一趟C城,给西盛的事结个尾。” 语气平缓沉静,两件事间衔接得非常自然,仿若只是给出通知,比对蒋秘书还干脆利落。 公事公办的态度,不掺杂丁点私人感情,秉承上午的作风,起先和现在都不变,还是老样子。 纪岑安不谈及那些了,这方也不当回事儿,一如既往地当做没发生过。 南迦的表态挺明显,翻篇揭过,算是给各自一个能走下来的台阶。 早前的方式就这样,两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纪岑安时常用这样的手段。不论闹得再怎么难堪,快要彻底玩完了,甭管南迦还是她的不对,最终都是含糊带过,就让那根刺梗着,任之卡在中间,等时间久了就渐渐没了。 南迦有样学样,不比纪岑安做得差。 熟悉的相处方式再现,纪岑安嘴唇张合,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改口,问:“上午过去?” “时间还没定,定了赵启宏会告诉你。”南迦说。 看着她的脸,纪岑安说:“待多久?” “可能半天。” “我需要做什么?” 拿上桌角已经看过的文件,南迦回道:“只要人过去,别的再通知。” 翻开那份合同,不再给纪岑安眼神。 没有可聊的了,到这儿就谈完了。 纪岑安离不离开是她自己的事,无所谓,想待多久都随意,但南迦没空再理会就是了。 一位助理在此时进来,早就等在外面,见此就趁机送来南迦要的东西。 进行不下去的对话中断,纪岑安被请出去。那位助理很有眼色,接下来要和老板讲的有关商业机密,纪岑安不能听,这里不适合她待着。助理很客气,抬手示意:“江小姐,请——” 拗不过助理,纪岑安被迫转身。 南迦眼睫都未颤一下,不动容,直到这人快到门口了,突然收住动作,用纪岑安尚能听见的声音淡淡说:“只有这一次。” 纪岑安停步,侧头看过来。 南迦:“下不例外。” 第51章 凡是能解决的困难都算不上真正的问题, 磨合的过程不足为患,心生隔阂又是另一回事,只要能待在对方那条衡量的基准线之上, 两边的关系便能持续下去。 僵局是其次,这场交易的主体还在, 情绪化的分支就可有可无。 不同认知下的需求各异,无声的对峙就是变相的博弈,局面至此, 及时降低损耗才是最佳选择。 纪岑安做了一次选择,南迦也做了一次。 不是退步, 不是给机会, 与个人感情方面的因素无关,这次是正儿八经看在利益的份上。 出于避害就利的考虑而已。 很公平,也很明智。 纪岑安驻足, 下意识抓紧放在门把上的手。 助理走至跟前,挡在她和南迦中间, 隔断她的视线。轻慢地关上门,不让再打扰。 一楼, 赵启宏已然又换了一副面孔, 褪去早间的刻意避嫌,恢复了原来的态度。 这两边倒的墙头草颇有分寸,精明得堪比修炼的千年老狐狸, 可谓把伸曲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眼瞅着她们“和平共处”,关系没崩,还能“再续前缘”, 他就死撑着装模作样, 一口一个“江灿小姐”地交上了, 周到且殷切,滴水不漏地接人待物,圆滑但不令人生厌,犹如旧时宫里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头子。 纪岑安多次领教这位见风使舵的本性,习以为常了,径直与之擦肩而过,眼神都懒得匀一个给他。 赵启宏脸皮厚,十分讲理地代为传话,告诉纪岑安,蒋秘书估计要晌午才能过来,到公司忙事去了,短时间内没空。 而具体忙哪些工作,赵启宏守口如瓶,讲完了就收住,说:“江灿小姐您要是觉得麻烦,也可以单独联系蒋秘书,我这边过一会儿就把号码发给您。” 还是无视他,纪岑安转身进书房,压下卡在半中央的闷躁,将无处使的心力都用在西盛那边,接上之前在电脑上鼓弄的那些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