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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殿下什么时候和帝国有了关系?那个虫不是帝国的逃将吗? 嘘,元帅在往我们这里看了。 周遭的讨论声此起彼伏,迦岚按下不法,他和谢璟一起去了驾驶室。 对于肖蒙霸占的那条航线,他比任何虫都要熟悉。哪怕过去了四年,他都可以背下来。 他们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谢璟见迦岚低头盯着cao作台的模样,以为是受了什么打击。 但是迦岚想得却不是这个。 他们说,塞因是帝国的逃将? 这不可能,塞因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迦岚,这是两只肾上腺素和麻醉剂。谢璟将这两个东西以及一支淡粉色的药剂交给了迦岚,我担心...肖蒙可能会利用你。 迦岚接了过来,他看着谢璟的眼睛,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逃将,为什么那么说塞因,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星舰缓缓驶离主星,蔚蓝色的星球变成了了显示器中的小小的一个坐标点,这里离目的地阿泽斯星座还有大概七个星日的距离。 谢璟侧过身,将驾驶模式调成了自动,目前这里还是联邦的管制区,相对来说还是很安全的。 帝国大概在五年前就发生了政变,原本支持三皇子势力倒戈,转而支持梵诺亲王。当时支持帝国三皇子的势力都遭到了追杀。当时帝国有一名年轻上将,带着他的一支小队逃到了联邦。帝国风月政变的事情在当时算得上是沸沸扬扬。 只是对于那时候的迦岚来说,的确涉及到了知识的盲区。 闻言,迦岚蹙起了眉,可现在帝国的掌权者不是...不是之前籍籍无名的大皇子,也是现在的帝国皇帝。 白希吗? 帝国政权残酷的地方就在于此,没有永远的胜利者,也没有永远的失败者。 而塞因,就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迦岚喃喃说道。 不仅仅是塞因,很多虫都死在了权利交替的黎明之前。 迦岚紧抿着唇,那遥远的帝国一切,都仿佛都变成了书中那短短的几行字,记录着胜利者的那几行字。 甚至连塞因...都没有在那几行字中留下痕迹。 怪不得...怪不得塞因总是做噩梦;也怪不得塞因对联邦总是抗拒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哪里停留。 如同浮萍无根。 迦岚想起塞因曾经说过,要带他去他的故乡,那里盛开有热烈的玫瑰花海...原来他说得是真的。 这就是联邦和帝国制度的不同,帝国的政权构成让他们的政治斗争格外频繁。不过这都过去了...谢璟解释道,他给迦岚理了一下领子,我以为...这些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迦岚摇摇头,塞因从未把过往告诉过他。 他的身份、过去...在那时候的他看来就是一个谜。可迦岚也情愿不知道。 星舰开始了高速的飞行,距离肖蒙给他们的坐标已经越来越近。 而迦岚也陷入了日日的失眠之中。 只有困得不行的时候才会眯一会眼睛。 他还是害怕面对肖蒙。 哪怕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可一想要要对上肖蒙,这点建设很快就坍塌成碎片。 而星舰上,除了谢璟就没有虫敢接近他。 连一个说话的虫都没有。 迦岚想找虫聊聊天,但是一想到谢璟之后的处境,他便打消了念头,他不能告诉别的虫他离开了主星。 迦岚按如同往常一样,来到了驾驶舱。但是这次待在驾驶舱中的虫不是谢璟,是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白发雌虫。他说他叫路斐。 迦岚记得这个名字。 是塞因在星野号上的朋友。 路斐见到迦岚,原本是想离开,但星舰离不了虫,索性就把自己当做空气。 ......路斐用余光打量着迦岚。 而迦岚也有话想要问问路斐。目光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一起。 您、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迦岚抬眸,不知是诧异于路斐的观察力,还是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总之就这么被发现了自己的意图。 他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和顾、塞因有关吗?路斐差点脱口而出顾然这两个字。 我...他、他这四年,是不是受了很多伤。 路斐闻言,倒是释然一笑,远征军哪一个不是受了很多伤呢。活下来的那几个,谁身上都带了点伤。想到在星野号上的经历,路斐的言语都不由地放轻放缓,塞因,他救过我们很多次。莫尔、青也...还有很多虫。军旅生活都是无聊的,偶尔我们也会谈一谈过去。 但塞因却很少说起他的过去,不过现在想想也是理所应当。但他说得最多的还是,他要活着到主星,他想去见一个虫。路斐看向迦岚,是您吧。 我们都能看出来,支撑塞因到最后的信念就是去主星,去见他的小孩。 【星舰已经驶入了陨石多发地带。】 【航线已经调整。】 其他的...现在想起来,就好像是做了一个长梦,梦醒了,周围剩下的,也就那么些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