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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嘴角往上微微提起,人们一般都把那个弧度称之为笑容,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志乃荒诞无稽的一个梦,梦醒了,这个处变不惊温和淡然的人才是真的临冬。 “是了……”她平静的眼神越过他们,透过雏田,不知看见了什么,像是在跟雏田说话,又好像只是喃喃自语,“…别人的至亲在你们眼里根本什么都不算…” 她的声音很轻,又远,不用风吹,就散了,“是我忘了……你们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作者有话说: 雏田是个好孩子,但她出生在日向 所以性格柔软、实力平平,害羞怯懦,全都变成了她的罪 然后她的罪,全由别人的父亲、母亲、兄长用生命来代为受过 临冬不可能不恨的 但理智让她没有办法去恨一个无辜的人,于是离得远远的,不要有感情,不要有交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第6章 洛克.李 听说低他们一届的那个日向临冬有交往的对象了。 木叶就这么大,一点风吹草动,不用出门,最慢不过七天,全村的人都会知道。 刚听说这个消息的李没有像以往那样轻车熟路地去找他认定的对手宁次重复“挑战—第五十九次挑战—被无视or被打败—再次挑战—宁次烦到跑路”的日常。 天天将他这种不经大脑但结果意外准确的行为称之为“真是野兽般的直觉啊李。” 而李只是在想去找宁次的时候突然背后升起一股深深的恶寒,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两天不是找他比赛的好时机。 这种莫名其妙的直觉曾经救过他很多次。 人是经不起念叨的。 李只是中途改道往村里这么随便一走,就撞见了传说中的那位“被日向临冬认可的幸运儿”。 临冬是宁次的meimei,宁次是我命中注定的对手兼队友,四舍五入,临冬也是我meimei。 以上这条等式在李的脑中瞬间成立,露出一口健齿,自信地冲弘一疯狂快乐招手,“早上好,妹夫!” 跟所有的绯闻八卦一样,当事人永远是最后知道的那个。 弘一的脸瞬间涨红,又带着一点没有褪地干净的婴儿肥,像只圆滚滚的红番茄,“你不要乱说!!” 刚从医院被放出来没多久的弘一一把薅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缠着的白绷带,苦无抓在手里,气到每根头发丝都在爆/炸,“谁?是谁?竟敢造我冬哥的谣?” 李一时慑于弘一的惊人气势,诚实地供出了自己的消息来源。 弘一根据人传人的线索链条一个个找过去并且做澄清的坚持和毅力令李深深感动了,那为了队友而努力的身影落在李的眼中化做nongnong的泪水——这就是青春啊。 于是非常自来熟地怀着前辈的责任感自告奋勇跟着弘一一起调查罪魁祸首。 如果这不是别人的店,李觉得弘一有可能会选择直接上脚踹门。 弘一突然闯进小聚会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李还不忘跟里面的人打声招呼。 弘一的目光扫了一圈,落在头上顶着一只小狗的人身上,咬牙切齿,“牙,出来,我们决斗!” “决斗”跟“比一场”的程度是不一样的。鹿丸瞬间抓住了重点。 好在最后没能打起来。 还是多亏了鹿丸“那是个误会,牙也很生气,不信你听牙说”的拖延,弘一勉强把苦无的尖端掉转了个方向坐了下来——但并没有收起来。态度很明确:如果解释地不好我还是要揍你的。 谣言的产生往往基于某个八卦的人在偷听别人谈话时听了八成,然后自己脑补了两成。 刚刚牙和鸣人两个人还在愤慨于“临冬怎么可能/可以看上弘一”,鹿丸是觉得不太可能,但无奈刚说出来半句就被他们用“可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压制了。 所以说,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老话是真的有点道理的。 一切故事的开端是牙跟志乃在讨论“要怎么去找临冬道歉”的时候,牙无意间说的一句,“没有想到弘一对她这么重要,竟然可以被临冬用'至亲'来形容…” “可恶啊…弘一那个臭小子…” 然后被在传播过程中渐渐变成了“临冬竟然和弘一成为至亲了—他们两个竟然在一起了”。 终于捋顺了真相,弘一握着苦无的手攥了攥,声音一哽,“临冬那时说的'至亲'不单单指我和弘树,”顿了顿,觉得很难解释清楚,“应该说,不是为了指我们。” 其实,也应该不是对你们两个说的。 没有亲身经历的人对于从记忆中摘取出来的单句碎片式的话明显都是一头雾水,甚至连有参与其中的当事人牙都有点懵,“啊?那临冬为什么说至亲什么的,还那么生气?” 当被问及“临冬原话是怎么说”的时候,一向有话直说的牙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这很反常,所以才更让鹿丸确定牙今天找他和丁次鸣人出来讨论“惹了临冬生气要怎么办”背后的事情很大条。 本来“惹临冬生气”就是令笨蛋如鸣人都会脱口而出“牙你和志乃到底做了什么超级过份的事情”的紧急事态。 现在看来这用“严重”来形容还太轻了。 正在这时,店门口挂着的小风铃清脆地响起。 察觉到气氛微妙的临冬停住身形,看着一群雄性盘踞的小隔间,莫名萌生了临阵脱逃之意,世界暂停了两秒,然后态度极其自然地,缓缓后移,“打扰了,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