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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想的轻啊。”谢月野说。 “真的吗?”戚雨迟笑了下。 前面稍微有点看不清了,他就在背上打开手电给谢月野打着。 戚雨迟整个胸膛都贴在谢月野后背,耳朵在谢月野耳朵上面一点。 走的时间长了谢月野也喘,身体起起伏伏的,呼吸也重。 戚雨迟在他后背闭了闭眼,咬着牙在心里背诵民法。 民法调整平等主体的自然人、法人、非法人组织之间的人身关系和财产关系。[1] 唉。 他觉得谢月野掌心烫呼吸烫,偏头就看见一个侧脸,有棱有角的帅法。 真的心猿意马。 作者有话说: [1]《民法典》第二条。 第14章 你怎么这么乖 他们回去得有点晚,到的时候一片人在院子里,看到戚雨迟是被背回来的,都凑上来问。 其实没什么事儿,戚雨迟被谢月野放下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鞋把脚划破了。” 身前谢月野刚站起来,就朝旁边一个师兄走过去,问:“买到了吗?” 那师兄竟然拿出一双鞋来,笑着说:“别嫌弃啊,这边只有这种。” 谢月野道了声谢接过来,把口袋递给戚雨迟。 “之前让人买的,你换掉吧。” 那口袋是红色的塑料袋,鞋子就直接装在里面,也没个纸盒子。 戚雨迟拿过来拎着看了眼。 是一双运动鞋。 其实也还好,就是正常的黑色鞋子,只不过看着稍微有点偏老龄化。 戚雨迟刚说完谢谢,旁边一大爷走过去。 他头都没低就看见那大爷脚上穿的鞋子,和他手里这个相同款式,不同颜色。 谢月野没忍住笑了,搓了两下他的头发,“将就一下吧。” 戚雨迟哦了一声,瞪他一眼。 走进屋里要上楼的时候,谢月野没跟着他,手指在栏杆上敲了敲,说:“你先上去洗澡,我去问问老师满满那家人怎么回事。” “行。”戚雨迟一点头走了。 这边洗澡本来就不方便,他也没洗多长时间,几分钟就出来了。 屋里灯不是特别亮,戚雨迟凑在灯正下面看自己脚后跟。 是真的划伤了,洗完澡之后没有血迹了,但磨红了一片很明显。 他从自己带的行李箱里翻出几片创口贴,坐床上正想贴一个,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乡村的土房子没什么隔音能力,戚雨迟听出是谢月野的声音。 他三两下就贴好了创口贴,膝盖点着床往窗边挪。 戚雨迟的床靠着窗子,他一低头就看见谢月野在楼下。 谢月野身边站了一个带着草帽的老人。老人负手而立,背影佝偻。谢月野只穿了一件长袖在和他聊天,手里还握着之前别人送给他们的蒲扇。 两人说的话近乎方言,戚雨迟不怎么听得懂,忽然又觉得眼前这一幕很奇妙。好像如果谢月野换件衣服,他会接近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没多久老人就走了,戚雨迟眼神还没来得及收,谢月野就抬头看过来。 “不冷吗?” “不冷。”戚雨迟手撑着窗边,摇了摇头。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他觉得小腿上有点痒。 花露水从早上开始就被他带在身上,晚上吃饭的时候落在了大厅里他又懒得去拿,现在又有蚊子了。 “帮我把我的六神拿上来。”戚雨迟说。 “行。”谢月野进屋了。 戚雨迟突然发现了这么说话的好玩儿之处,一时没离开。 等谢月野上楼进门了,他还那么趴着,两条腿折起来坐。 “哪儿痒?”谢月野走过来在他床边坐下,同时看见了他脚后跟的创口贴。 “贴好了?” “嗯。”戚雨迟翻了个身靠着墙,把花露水拿过来一通喷。 “张莲庆,怎么回事儿?” “我和老师说了,”谢月野把他喷完的花露水放回自己旁边的柜子上,“他说晚点村里的人过来,他会仔细问问。” “我觉得有问题,”戚雨迟想到张莲庆就无法放心,“她看起来太不对劲。” “刚才在楼下,我和那个大爷聊了会儿,张莲庆的丈夫,刘常泓,之前外出务工挣了点钱回来修房子,又出去的时候就染上了赌,”谢月野说,“现在是回这边躲债。” 这么一说戚雨迟觉得逻辑通了,“现在主要是要搞清楚张莲庆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怕的是……” 他后半句话没说完,但是谢月野肯定懂了。 “我知道。”谢月野眼睛盯着戚雨迟手的方向,但其实没什么着落。 下去吃晚餐的时候村上的几位领导都没回来,戚雨迟还趁着吃饭的时间问了康少安一句:“教授,今天村长他们呢?” 康少安说他们还有工作,今天可能晚点才会过来。 吃完晚餐,戚雨迟还是心神不宁。 张莲庆的手上有伤疤,暂时不能判断是做农活留下的还是别的原因,而这个别的原因是什么,戚雨迟和谢月野心里都有数。 累了一天,洗漱完,戚雨迟坐在床上,这才来得及看一眼手机。 寝室群里没有前两天那么热闹,因为最热闹的人去忙婚礼了。 戚雨迟发了一张早晨拍的乡村的图出去,没两秒,唐澜就问号三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