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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立臻有点头晕,心想可能有点中暑,便走进了路边的酒吧。 这会儿酒吧也是刚开门,空荡荡的一个客人都没有,服务生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吧台。 薛立臻要了一捆啤酒,靠在椅子上慢慢喝。 从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从空无一人到人满为患,从若有若无的轻音乐到歇斯底里的摇滚,薛立臻一直待到了晚上十点。他慢悠悠的,真的把一捆啤酒全部喝完了。 哎,小哥,你没事儿吧?酒吧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见薛立臻面无表情喝了这么久,有些担心地问。 我没事。薛立臻感觉自己吐字清晰反应敏捷,一点儿都没醉。 好吧。老板耸耸肩,走了。 别动。 薛立臻眨眨眼,发现自己的脑袋正枕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 视野里灯光昏暗,他瞪大眼睛,愣愣地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周贺? 嗯。怎么喝成这样? 这是哪?他感觉到周贺的手就搭在他肩膀上。 出租车上呢,快到家了。 薛立臻想,我在做梦吗? 周贺不说话,薛立臻也不再说话,生怕把好好的美梦打碎了。 其实他知道这不是梦。 所以更不敢说话了。 没一会儿出租车停了,周贺付了钱,把薛立臻拖下车。 双脚落地的瞬间,薛立臻直接滑了下去。 我cao,喝傻了你!周贺赶快把他拽起来,将他的胳膊架在肩上。 薛立臻想,看来我是真的喝醉了。 去你家呀,薛立臻挂在周贺身上,笑了出来:小韩愿意吗? 小韩现在没和我住一起。 哦,薛立臻接着问:那你愿意吗? 周贺叹了口气,温暖的气息拂在薛立臻耳侧:我不愿意还来接你? 对啊,你怎么来了? 酒吧服务员给我打电话,说你叫我去接你。 那你就来了啊。 不然让你醉死么,周贺捏捏薛立臻的手腕:前面有台阶。 薛立臻把脸凑到周贺胸口,借着夜色和斑驳的树影作掩护,在他领口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上轻轻咬了一口:你背我上楼吧。 周贺推开他的脑袋:别闹,12楼呢,我们坐电梯啊。 周贺那一声别闹,像带着颤抖的电流,打在薛立臻胸口。 薛立臻黏黏糊糊地说:那你背我坐电梯。 周贺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薛立臻:你确定? 薛立臻凑过去在他嘴唇上蹭了一下。 下一秒,他直接被周贺横抱起来。 缠绵的间隙,薛立臻问周贺:我是不是特犯贱?你都是孩子他爹了啊。 周贺动作停了一秒,然后狠狠捏住薛立臻的脸,低声说:你闭嘴。 周贺,薛立臻抱住他的腰:这是最后一次。 嗯。 来吧,赶紧的。薛立臻带着醉意笑了笑。 四 薛立臻和周贺一直疯到凌晨两点半。 最后薛立臻腰都直不起来了,扒拉在周贺身上,环着他的腰问:你结婚我来不来啊? 周贺似乎犹豫了一下,说:想来就来呗。 我怕我去了你婚礼,薛立臻把脸埋在周贺肩胛骨中央的凹陷处:会抢亲。 周贺拍拍薛立臻的手臂:行了,睡吧。 周贺,薛立臻鼻子一酸,两行泪涌上来:不结婚,行吗? 周贺沉默。 孩子孩子,对了,她都怀孕了,薛立臻猛地抽嗒了一下:你别结婚了,跟我在一起,行不行? 周贺还是沉默。 我求你了。 薛立臻醉醺醺地,乞求道。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周贺说: 不行。 他的脸贴在周贺背上,周贺说话时轻轻的震动,像火辣辣的刀刮在他脸颊上。 我说真的,周贺,薛立臻在床单上蹭了蹭满脸的泪:我就求你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求你了。 我说了不行!周贺好像生气了,猛地拂开薛立臻的手臂,起身下床:你这样磨磨唧唧的有意思么?你以前不是特干脆一人么?薛立臻,我那会儿和你在一起,说实话就是觉得你是个男人,不像小姑娘那样拖泥带水的惹人烦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薛立臻。 薛立臻闭上眼,又有两行泪滑过鬓角,落尽枕头。 因为我爱你。 五 广州很热,很潮。 这是薛立臻对广州的第一印象。 南下去广州的火车上,他恰巧碰见了初中同学,以前张牙舞爪的小太妹,现在已经是挺着肚子的准mama了。 哎我和你说,段可湘你还记得吧?女同学一脸八卦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