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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豪门联姻 第18节

    刚一动手就后悔,不管她所说真假,自小捧在手心疼爱是真的,他从来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小时候两兄妹吵架打架,第一个收拾祝钰。

    祝染冷哼,转身就走。

    “染染。”祝钰眼疾手快地冲上来拦她,拽住行李箱拉杆,拖住不让走。

    盛媛一反常态地没出声,注视着争执不下的兄妹俩,脑子里全是他们小时候打闹的画面,走马观花,余下空荡荡一片。

    下一秒祝染突然松手,抬脚跑了出去,祝钰惊悚发现,行李箱贼轻,根本就是空箱子。

    这他妈的,有备而来!全家都被摆了一道。

    祝染狗撵似的跑出大门,迅速窜上车,“开车。”

    今天为什么穿得如此青春活力,因为跑得快啊。

    车子开出祝宅,太过于专注心里想的事,祝染和周乾都没有注意旁边经过的车。

    祝染坐在车里,面颊顶着眼泪,莫名笑了下,没事儿人似的从包里拿出纸巾、镜子,小心地擦,绝不能花了她今天的清纯妆。

    什么时候窥探到了父母宠爱下的秘密呢?也说不清楚,像无数融汇大海的水,通天的本事也查不到人家祖籍哪里,姓甚名谁,什么时候定居大海。

    人类的欲望无穷,越往上爬,看得更多,就越是欲壑难填,逐渐进化成眼里只有金钱利益的怪物。

    自祝家选择与周家联姻合作,就注定她成不了祝钰、周乾,或是陈舒华,两家实力相当,隐约有种微妙的平衡,任何一方多出个优秀的继承人,这种平衡便将如履薄冰,既然选择强强联合,至少周城与祝誉还掌权的时候,平衡就不允许打破。

    跟重男轻女无关,把周乾换成女人,祝钰生在她后面,祝钰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当然,拉不出粑粑也不能全怪地心引力不够,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爱安图享乐的大小姐,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默认了生在金屋,一切享受都明码标价的豪门生存法则,周乾祝钰能出力,她出人也一样嘛。

    今天又为什么打破?都承认自己是废物了,还指望废物有什么原则、良心呢。

    至于让他们收回祝家给的东西,祝染轻哼,那是爷爷给的,该收也不是他们来收。

    更何况,她的底气可不止这些。

    ——

    周乾将车停好,与拿着车钥匙冲出来的祝钰装个正着,立刻意识到不对,拧起眉:“染染呢?”

    “你怎么来了?”祝钰讶异了下,想起什么又了然,急不可耐地掐腰扶额,“我妹回来说要跟你离婚呢,结果和我爸妈吵起来……我爸动了下手,就跑了。”

    听了这话,周乾漆眸骤沉,隐约察觉到什么。

    敞开的大门,瓷器类摔碎的声音和着女人歇斯底里的怒吼长着翅膀飞出来,“你打她做什么?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打过,你怎么这么自私呢?她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本来就委屈,让她出口气怎么了?就你脸面重要!”

    祝钰回头瞧了眼,心累地叹口气,这些年爸妈总吵架,隐约知道是因为他妹。

    却没想到是这样。

    里面安静了几秒,男人的低哄,伴随细细的抽泣声,“我真后悔……你难道不知道她多记仇?她小时候为什么讨厌周乾,还不是因为吃了掉地上的棒棒糖,被周乾看见骂了她,一连好几年最讨厌的人都是周乾,以后她要是一辈子不回来,祝誉我跟你没完!”

    祝钰:“……”

    周乾低头搓了搓后脖颈,无奈哂笑,倒没想到在时候听到了疑惑多年的答案。

    祝染很小的时候就很黏他,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讨厌上他,一讨厌就是好几年,天天把“死也不会嫁给你”挂在嘴边,那时候都是小孩儿,他已经有了“自己未来老婆要自己照顾”的思想觉悟,对小姑娘的恶言恶语通常左耳进右耳出,该管的照样管。

    棒棒糖事件他还记得,小姑娘上高中后,两人关系缓和,特意为这事儿跑来解释,又委屈又凶——

    “那糖才没掉地上,只是差点掉了,我接住了。”

    “你不夸我不浪费就算了,还骂我!”

    祝钰苦着脸:“我妹还哭了,大半夜也不知道会去哪儿,你有没有秦昭和陈舒华的联系方式?我看她就跟他俩关系最好。”

    “我知道她在哪儿。”周乾冷淡留下一句,回身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到了岳家门口都没打算进去拜访一二。

    作者有话说:

    粥:谁慌了我不说。

    我染宝还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啵啵。

    入v啦!双更,是今天12号的更新,这几天更新时间有变,上完夹子会恢复正常,本章评论会发红包哦。

    再次提醒:本文有关豪门的东西都是架空靠编,别用现实逻辑代入嗷。

    下一本《你是禁忌》求收藏呀。

    沈别枝被欠债无数的父亲送到那个人身边,

    他对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会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稳重,少女懵懂,难免春心萌动。

    她鼓足勇气站到他面前,怀春心事尽显于面颊,“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依旧,却笑着调侃:“枝枝想要替父还债?”

    他温柔带笑的目光,像羞耻的镰刀,将沈別枝从里到外剖开,无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学习,试图一朝两清,远离他身边。

    直到她与那位阳光少年的绯色传言传入男人耳中。

    那日,他当着学校所有人的面,踩碎了少年送给她的向日葵。

    男人的长指抬起她下巴,对她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容,在她耳畔低语:“浑身上下都写着我的名字,还敢招惹别人?”

    沈别枝一慌,脑中闪出某些支离破碎的回忆。

    最后,沈别枝做到了,她欠男人的越来越少。

    但季夜鸣将她看得一天比一天紧,生怕一转眼,她就飞走了。

    #狗血#强取豪夺#火葬场#

    阅读指南:

    1.女主对男配有过好感,sc,1v1。

    2.文案里的学校是大学,已成年,老男人强宠小娇娇的故事。

    3.男主不老,年龄差8,此叔叔非彼叔叔。

    第17章

    回了家, 周乾没上四十九楼,而是去了四十八楼, 去年他们订婚, 祝家老爷子送祝染一套房,她高高兴兴选在他楼下,录了两人相关信息, 他能直接进去。

    从小一起长大,他对祝染的圈子爱好, 甚至是资产都了如指掌,她不爱买房,名下仅有这一套。

    近段时间小姑娘应该都住这儿,今天的事或许他出差这些天就已经策划好,小狐狸聪明得很, 还狠得下心。

    为打破联姻枷锁,家人都舍弃, 如她所说, 无比认真。

    出了电梯, 顾及小姑娘的脾气, 先规矩地按门铃。

    周乾靠在门外墙上, 低下头,舌尖轻轻抵着后槽牙,眼睛盯着脚上没来得及换的居家拖鞋, 自他妈死后, 再没有如此狼狈过。

    就像一快蛋糕,刚出炉就定给了他, 所以不急着吃, 一直放那儿, 等突然想起这块蛋糕,早成了精长了脚溜得飞快。

    他活该。

    墙的另一面,客厅灯光大亮,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半点不像匆忙落脚的样。

    祝染刚卸完妆,躺在沙发上敷面膜,听见门铃声,扭头疑惑一眼,旋即想起是谁,便定好敷面膜的时间,手指快速按着手机,点出首歌,假装没听见。

    一层一户的平层,私家电梯入户,外人人进不来,当时买的时候没想过日后会住进来,除了录入她与周乾的信息,其他人都没有。

    这段时间确实一直住这里,周乾出差那天,她就将所有东西搬出来,今晚那个行李箱主要使命就是跟她去祝家装样子。

    她不缺房住,更不需投资,所以不爱买房,更喜欢买除了好看就一无是处的女人装饰品,所以私房就这一套,还是爷爷送的,实属在冷宫里积灰已久,要不是闹离婚,根本想不起自己还有套房。

    好在私密性高,楼上楼上的距离,只要不想,可以永远碰不见。

    改天叫狗男人把电梯卡物归原主,门锁指纹换掉,万事大吉,这会儿门锁还有他的指纹,以他的修养,应该干不出私自进门的事儿。

    十五分钟后,用掉的面膜扔垃圾桶,祝染一蹦一跳地到门口,点开猫眼显示器,门口连只苍蝇也瞧不见,松了口气。

    啧,人家霸总怎么可能会痴痴等在女人门口,太丢逼格了。

    祝染撇嘴,转身准备回卧室,身后“咔哒”一声——

    她猛地回头,瞪向光明正大“登堂入室”的男人,抄着做作的讶异语气:“咦?谁啊这是?是大名鼎鼎的周总吗?”

    周乾充耳不闻,眼神下意识落到她脸上,阔步向她走去,祝染警惕后退,凶巴巴地呵斥:“你想干嘛?赶紧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周乾一把抓住她手臂,将人捞进怀里,手背轻碰她的脸颊,低声问:“疼不疼?”

    小姑娘脸颊白净,估计刚做完护肤,水润细腻,没瞧见半点痕迹,堵在心口的一口气才算落地一半。

    祝染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大力搡他的胸膛,男人稳得要死,仗着身高腿长,纹丝不动。

    她气急了,“少动手动脚,周总要是有空,就把协议签好送来,而不是大半夜私闯民宅。”

    一口一个周总,听得周乾额角直跳,环着她肩背的手臂收紧,让祝染连挣扎的余地都没了,只余下一双眼,恶狠狠地瞪他。

    他垂下眼,无奈扯唇,注视着她,松散地半开玩笑:“来我老婆这儿,应该不算不算私闯民宅。”

    “谁是你老婆?”祝染横他一眼,冷嗖嗖地:“是准前妻!”

    “染染,讲点道理,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将我判成前任,是不是太无情了?”话里倦意难掩。

    呸!

    祝染扔给他一个优雅的翻白眼,张口就要骂他。

    周乾不甚明显地笑了下,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眼神冷淡而深沉地睨她,用“今天吃什么”的语气轻描淡写:“你知道,我爸不是个东西,年轻的时候玩儿得花,万花丛中过、没人讨得了好。但常在河边走,总有玩儿脱的时候,给一大学生搞得未婚先孕,后来也许是为了孩子,他们结了婚,生下我后,她得了产后抑郁症,时好时疯。”

    那时候大学生比濒危动物还珍贵,他妈是个普通人家炸锅卖铁出来上的大学,没抵住男人风流倜傥的诱惑,更玩儿不过百指绕肠的手段,名节即枷锁的年代,流言非蜚语,是剜rou饮血的刀子。

    “你不是总问我们为什么搬离梧桐巷,因为我妈死在了那里,他不敢。”男人语气仍旧没什么情绪,眼神也淡,听起来头皮发麻。

    祝染惊愕,确实不知道周家还有这种秘密,心情有点复杂,知道周叔叔年轻时放浪,没想到玩儿得这么过分。

    自己过去的问题,明明白白给人伤口撒盐,尴尬地想,难怪他烦。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脏了你的耳朵。”周乾以手捂住她的眼,到底是半遮半掩,没彻底把那些赤l裸不堪说给她听。

    盖在眼睛上的手掌,属于男人特有的粗粝、温暖,祝染很烦,极力想忽视这种触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可能因为常看小说漫画,她有种敏锐的直觉——这个故事的逻辑站不住脚。或许也是同理心太差,生这个圈子,比这更乱七八糟的狗血,不知见过几何,未婚先孕真不算个事儿,作为亲生儿子的周乾有心理阴影很正常,但为什么她爹妈那种见过大风大浪的老狐狸,每次听她问起周叔叔与他老婆,也对此谈之色变、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