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师尊一心演反派在线阅读 -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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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撂下狠话便大袖一摆离开了。

    毛球嗖地一声跳下贵妃榻,跟在他身后蹿出门外。

    当众受刑,身心双重伤害,够严重了吧?他一边想着一边点点头,给自己的机智点赞。

    毛球扒拉着秋晚暄的衣摆试图往上爬,无奈实在太胖,才爬到腿弯处就爬不动了。

    秋晚暄看着沉重的腿部挂件,就快把他衣摆的帛锦撕裂了,于是无奈将猫抱起。

    “不错,你有长进,三十鞭下来,不死也得半残。”毛球满意地道。

    秋晚暄撸猫的手指忽然一颤,茫然地「啊」了一声。

    毛球看他的表情,诧异道:“你不知道吗?罚刑台的戒鞭可是附魔的哦。”

    少年在秋晚暄离去后依然保持跪地的姿势面沉如水,良久后忽然捏紧了拳头。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求收藏呀——(哭唧唧对手指)

    第7章 鞭刑

    人情不是这么还的

    夏初染要上罚刑台的消息顷刻传遍了宗门。

    行刑日一早,罚刑台下便围满了人。

    “听说连律尊大人也请来了。”

    “夏师兄到底犯了什么错,这么严重?”

    弟子们议论纷纷,有人面露忧虑,有人抱着看戏的心态兴奋不已。

    秋晚暄出现时,场面霎时安静,无数目光朝他投来。

    他又披上了那一袭藏青色鹤氅,穿过人群自动让开的一条道,一步步走上罚刑台。

    他保持着一贯冷峭的气场,弟子们尽管被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冻得直哆嗦,却又被他的容貌吸引,忍不住怯怯地瞟他。

    秋晚暄也发现了,从前他走过人群时,只能看见黑压压的脑袋,如今却看到越来越多人抬头瞧他。

    他蹙了蹙眉,自己还不够凶吗?

    高阶上一个身着玄色嵌浅金流云纹劲装的高大男子垂眸看他,视线跟随着他一步步迈上高阶。

    “小五。”

    “三师兄。”秋晚暄应了一声。

    五尊中排行第三,法堂律尊李灵寒,执掌万象宗刑律,不论对谁都是铁青着一张脸,声线一贯带着些冷峻与威严。

    宗门上下弟子们见了他就像耗子见了猫,没犯事也得抖三抖。

    不过就算是怕律尊怕成这样,曾经众弟子们也一致认为,最可怕的还要数剑尊大人。

    但现在不同了,虽然仍是害怕,但在发现偷瞧秋晚暄也没事,既不会挨眼刀,更没有被斥责后,弟子们就越发大胆起来。

    李灵寒上下打量着秋晚暄,后者见状诧异地跟着垂眼看一眼自己,“怎么?”

    “没什么,只是你忽然不戴面具,有些不太习惯。”

    原主确实是破了相的,而且是胎里带来的伤痕,这种天生残缺就算是修为再高也无能为力。他因容貌丑陋而心生自卑,故而一直带着面具,就连睡觉时也不愿脱下,师门也特许他不必以真容示人。

    后来老四学了医,也不知钻研出了什么法子,有些十拿九稳之后便找他试修容丹,经年累月下来竟果真修复了容貌。

    可原主却在看见自己的容貌后突然变脸,坚决不肯露相,依然带着面具。师兄弟们只当他是对自己的相貌不满意,又或是几百年来的习惯与自卑感已根深蒂固,便也无人再提及此事。

    秋晚暄没有原主的心理负担,所以既然面具当众掉了,便没有再戴回去的必要。

    他轻轻嗯了声,随口答道:“反正已经露了脸,不若坦荡些。”

    李灵寒欲言又止,那日他正在仙盟,透过观影镜看了全程,当秋晚暄面具掉下的那一刻他也震惊了好一会,可旋即便发现了异样——

    他这位小师弟可是与他修为比肩的大乘境,就算是与禹青易本人对上,也能游刃有余,更何况面对的只是一个受了加持的筑基期弟子,怎会护不住面具?

    好在当时仙盟内各宗派仙首都被那副惊世容貌吸引了注意力,没人注意到这点异样。

    他正想好好问问秋晚暄,可执法弟子将夏初染带了上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灵寒看了看夏初染,又问秋晚暄道:“他犯了什么错,要上罚刑台?”

    罚刑台由法堂执掌,往往犯下大过或触犯严重门规的弟子才会被押来此处。

    听完秋晚暄简要讲述了一遍后,李灵寒变了脸色,看向夏初染厉声问道:“可有此事?”

    夏初染目不旁视,毫不犹豫地道:“有。”

    当事人已承认,李灵寒虽有些诧异,却也不疑有他。只是没想到夏初染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来,“敢偷摄尊上画像,胆大妄为,此类歪风确实该公开惩处,明正典刑。”

    他说时又靠近秋晚暄压低了声音:“可三十鞭会不会太..”

    这不死也得残了。他素知秋晚暄对徒弟苛刻,倒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戒鞭不仅表面布满倒钩,一鞭下去血rou模糊,更是覆着损害道体的阵法,寻常人根本撑不了几鞭就得昏迷,三十鞭下去,灵脉都得震碎。

    却见秋晚暄淡然道:“还请师兄交给我处理,我有分寸。”

    李灵寒瞥一眼已被押在中心法阵中的少年,一向冷峻的脸上竟隐约浮现一缕同情的神色来。

    可那是人家的徒弟,他也不好说什么,许久才无奈一叹,“好吧。”

    多好的苗子,可惜了。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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