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进某江霸总文后在线阅读 - 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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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拾级而上,见到了陈西亦的脸。

    清瘦的青年手里举着改装过,用于浇花的喷管,穿着浅蓝色条纹的衬衣,下身配着一条浅色系的休闲裤。

    那裤子有些修身,更显得他身高腿长。

    待看那人的脸,确是乌亮的短发下,一张秀致极了的脸。

    这样的比喻倒不是说陈西亦长得女气,相反他实在符合传统文化里描述的那种温润男子的形象。

    他的眼睛是茶色的,却很亮。

    然后盛碏又听到他发出那犹如金石落地般的声音,道:“爸爸做什么又来逼迫我呢头先已经说过了,若是为我生计着想,如今我俨然可以养活自己,还算得上小有结余。虽然以前您忙于大事,对我照看得并不十分尽心,到底我也是您花钱养大的。若是您有短处,说不定我还可以支援一二。”

    “混账,我哪里需要你支援你如今不过稍稍有点样子,尾巴就翘上天了。”

    盛碏在外边听着,却想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半点不肯吃亏。

    又听陈西亦道:“是了,我料想爸爸腰缠万贯,自然也是不需要我填补的。何况还有大哥,他顶门立户,以后整个家族,乃至集团掌舵都是要他来担着的。”

    他说完这句话,再去瞅陈正申的脸色,不出意外并未看到他有什么喜色。甚至因为陈西亦的这番话,脸更是黑上了几分。

    虽然陈简昭是他亲儿子,但是陈西亦的这番话也是踩中了陈正申的痛脚。毕竟他这个老子还在,而家里老爷子已经开始越过他,将好多东西交给陈简昭了。上回过年,更是当面说出,以后由陈简昭来接管集团的事。

    大儿子历来能干,他是知道的,他也计划以后家业有陈简昭来继承。可是这个时间,也是要等他他退位以后,而不是像老爷子安排的,直接越过他这个老子。

    陈西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我说的难道有不对的地方吗?爸爸。”

    陈正申没好气地道:“不该你管的事,少cao心。”

    陈西亦认同地点点头,道:“是这样。说回我们的事来,爸爸既不是为我生计考虑,那便是为我的学业着想了。只是我也说了,M大这类花钱买来的大学,我是绝对不会去读的。如今,我已经在为明年的高考准备了。”他又看了看陈正申,笑了笑,“唔,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能见分晓了。”

    陈正申道:“我不听你讲那些,我是你老子,我说了就算。现在就给我收拾……”他想了想,摆手道:“什么也不用收拾了,现在就给我出国!”

    他这般油盐不进,浑然不为陈西亦考虑半分,饶是局外人的盛碏听来,也是奇怪至极。陈西亦的故事,他多半是从陈简昭那听来的。陈简昭这个人,算得上是磊落,他讲陈西亦的事也算得上客观。

    如果他所言全为真,一个父亲,但凡对这个儿子还有点感情,或者,他哪怕是个思维正常的普通人,面对陈西亦的改变,也该是为他欣喜的。

    再不济,也不至于明明对方并未有任何不好行为的情况下,这般枉顾他人意愿,只为满足自己的命令。

    而且就像陈西亦所问一样,陈正申迫使他去国外的理由简直都无法成立。

    陈西亦笑了笑,“爸爸,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早已成年,您强迫不了我。”

    陈正申冷冷道,“我看你年纪轻,稍微有点成就就得意忘形了,我是你老子,有的是法子叫你听话。”

    “哦!”陈西亦点点头,这时突然挺直了身子,对门外站了许久的盛碏道:“不知道大哥请来的人,能不能让爸爸改变主意”

    盛碏见他一早就发现了自己,一直按捺着不动,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他迈步上前,穿过打开的雕花院门,走了进来。

    “盛.....碏?”

    陈正申有些吃惊道。

    “陈总!”陈正申虽是陈简昭父亲,但是论起来和盛碏并没什么关系。何况非要说的话,陈家和盛家是不能够相提并论的。

    陈正申显然也知道,因此面对盛碏这么见外的称呼,也没敢露出什么脸色来。

    陈西亦却听了这个名字后,脑子一度宕机。

    不为其他的,而是因为《霸总的成神之路》里这本书的男主就叫盛碏。

    陈西亦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原书里的一段描写,“盛碏,他,是天之骄子,生来就遍布王八之气,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他,唾手可得!”

    陈西亦飞快地打量了一番盛碏,心想不愧是某江的金榜文男主,这长相,这气质,真是没得说。

    盛碏瞧着,自自己进来后就鹌鹑一样不发生的陈西亦,心中就有些不喜,先前还这么伶牙俐齿,怎么这会儿就安静了。

    不过他不喜归不喜,既然答应了陈简昭,事情还是要办的。

    盛碏对陈正申道:“先前两位的谈话我也听到了,这次我来是受简昭拜托。”他看了眼陈正申这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样,道:“既然陈小公子已经自己拿了主意,且也是稳妥的,家里人还是尊重他的意思为好。”

    “什么?”陈正申不满道,显然对盛碏干预他家里的事,十分不满。

    盛碏略走近了些,道:“大家撕破了脸,总归不好看!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既有自己的意愿,又不伤害别人的利益,做什么不由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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