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修真小说 - 全江湖最靓的仔[综武侠]在线阅读 - 第72页

第72页

    司空摘星:“他说你是个木头。”

    赵桓:“王前辈也这么说。”

    司空摘星莫名一乐,心情顿时愉快了些许,他手中拔着草,嘴上说道:“那便如你所说,日后有缘再见。”

    天高地阔,江湖悠悠,此后一别,不知再见是何年何月。

    司空摘星想,他与这少年一年遇见两次,想必是种缘分,可别后又不知何时会有重逢的缘分。

    “下次重逢,别让我再遇见你那王前辈。”

    司空摘星深沉地道。

    赵桓:“好的,孙七。”

    司空摘星:“我有名有姓,你为何不叫我名字?”

    赵桓:“你也可以叫我赵四。”

    司空摘星:“……算了,随你。”

    赵桓:“那叫你王五也可以么?”

    司空摘星:“你对数字——算了,随你。”

    “赵四王五孙七。”赵桓若有所思,“还差个六。”

    司空摘星想到当初赵桓说过的话,欲言又止:“……你不会真想凑够十吧?”

    赵桓点头又摇头:“也没有,我之后发觉凑够九更吉利些。你看,长长久久。”

    司空摘星不觉得十和九有何差别,心情复杂地祝福:“那便祝你早日凑够九。”

    赵桓摆摆手:“不强求的。”

    福州城中的两位江湖名人都要离开,他们向林震南道别时这位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显得有些遗憾。他二人在这待的时间不长,其中赵桓因与林平之同龄,两人关系更为亲密。

    无论是从自家孩子的角度看,还是从镖局的角度看,林震南都希望他们能留久一点。

    不过有些事不能强求,林震南便办了酒宴,为他们饯别。

    李寻欢与林诗音也预备在不久之后离去,如今正值盛夏,路上舟车劳顿,而林诗音身子虚弱,不宜动身。

    林平之十分不舍,甚至突发奇想,也要去闯荡江湖。赵桓耿直地说他如今武功并不是很好,要去闯荡江湖为时尚早,这才打消了小少爷闯荡江湖的愿景。

    赵桓同林平之曾过了几招,后者惨败,但也并未气馁,之后更是缠着赵桓同他对练。赵桓也是一路练过来的,自然明白有人引导是何等重要,便陪他练了许多天;只是如今确实有事,且事关重大,赵桓便叮嘱林平之不要怠慢练武之事。

    王怜花瞧着两位同龄的少年一本正经地对话,心情微妙,目光在赵桓面上停留许久,觉得对方不像十六岁的少年,反倒像个絮絮叨叨一本正经的老爷子。

    司空摘星向林震南道谢,后者虽然有如井底之蛙,但其为人赤诚大方,“孙七”受他恩惠,离去时眼中尽是难以言表的感激之情。

    向福威镖局的众人告别后,赵桓同楚留香便一同上路,在福州城外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

    我人来了_(:з」∠)_

    昨晚本来想眯一会儿再码字……但直接睡过去了【抱头】

    第40章 沙漠之行(一)

    烈日当空,天空无云也无风,路旁的树枝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地面的青草也耷拉着草叶。道路上似有滚滚热气,天地如蒸笼一般逼仄闷热。路旁有一家茶棚,茶棚中零零碎碎地坐着几人,皆是沉默饮茶,不言不语。

    一绛衣少年牵着一匹黑马自官道上缓缓而来,少年头戴帷帽,步履稳重,不过须臾,便走至茶棚前。

    绛衣少年喂马儿喝了些水,将缰绳系在木栏上,又蹲在那儿看黑马吃了会儿草,这才进茶棚中坐下。

    他腰间剑的明黄色剑穗一闪而过,如一道耀眼的明光。

    “来一碗茶。”

    少年对茶博士开口,声音很轻,有些沙哑,却如山间泉水和三月春风,引人注目。

    茶棚中的几人都瞥了过去。

    绛衣少年摘下帷帽,露出带着红晕和薄汗的面容,眉眼俊秀,目光澄澈。

    其装扮,都与传闻中的赵决明一模一样。

    今岁的江湖,赵决明风头无两,如今江湖上有关他的传闻众说纷纭,此人并非因向名人挑战而扬名,全是凭他自己得来的。

    因此便有人动了心思——若是能将这位江湖新秀打败,他们于江湖上的名号想必能更加响亮。

    茶棚中一位络腮胡子的大汉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提起刀走至绛衣少年桌前,居高临下地发问:“阁下可是秋霜剑赵决明?”

    绛衣少年微微抬眼,眉眼间一片沉静,恍若他身处的不是路旁一家小茶棚,而是位于桂殿兰宫,他风轻云淡道:

    “是我。”

    “在下乃震山刀宋浩骞,特来请教一番!”

    少年沉默了下,道:“可你用的是刀,我用的是剑。”

    震山刀冷笑一声:“想不到阁下声名远扬,竟也如此狭隘——天下武器众多,总有相通之处!”

    “我不想和你打。”赵桓实话实说,“天热,我才刚刚停下。”

    震山刀一噎:“……你这茶我请了,我也可以等你休息。”

    赵桓:“我很忙,没空陪你。”

    震山刀不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只觉得他是自视甚高,冷哼一声:“阁下年纪轻轻,眼光倒是不低!”

    赵桓十分困惑,他已将话说的如此清楚,对方却还是紧追不放——这种场景自他独行以来已发生数次,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有几人如这般向他发出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