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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夫人变了 第51节

    林清见见他还笑,一时瞧着更讨厌,狠狠瞪了一眼,拉回注意力,用心去找贺同济。

    晏君复正欲解释,却忽见林清见忽地指着不远处厉声道:“站住!”

    说着,林清见提枪,一下便将手里的枪掷了出去,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闷哼。

    晏君复也没功夫解释了,紧着便跟着林清见上前。

    二人走上前,正见林清见的枪贯穿贺同济的肩头,他虚弱无力的躺在一位夫人怀里,那夫人早已是泪流满面。

    贺同济看了眼晏君复和林清见,用力一把推开夫人,对她道:“跑!”

    那夫人显然已是吓得慌了神,被贺同济连着推了几下后,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的跑了。

    晏君复和林清见看了眼,都默契的暂且没有追,一个吓坏的女眷,能跑多远?等下叫人去找一下便是。

    贺同济看着眼前的林清见,气若游丝道:“你好大的胆子……陛下都未定罪,你敢杀我……”本以为只要不死,和他在一股绳上的官员们,就会想法子救他,但没想到,林清见的枪就这么捅穿了他。

    林清见抿唇一笑,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枪,若非陛下有令,她还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动手呢。贺同济复又一声闷哼,胸背血流如注,再也没力气说话,没多久便没了声息。

    林清见见他死了,松了口气,正欲回去找将士们汇合,却忽地被晏君复拉住手臂:“清见……”

    林清见下意识回头,正欲甩开他的手,怎知转身的瞬间,便见他的身影朝自己铺天盖地压来,未及反应,唇已被他死死吻住。

    林清见眼睛一下瞪大,下意识后退,怎知却被他顺势抱起,架空抵在了树干上。她能在树干上凌空靠住,全靠晏君复身子贴的紧。

    紧,极紧!

    林清见大怒,两手抱住晏君复的头,两手轮流交替,用力往后推他,没一会儿功夫,晏君复的头发就被她扒拉的一片散乱。

    林清见见手推不开,干脆上脚,怎知却被他见招拆招,用身子抵着她,两手揽过她的腿,三两下环在自己腰上。

    如此亲密,晏君复他怎么敢啊?他怎么敢?尤其还是干出那等无耻之事后,被自己拆穿,他居然胆子更大了!她要宰了他!狗男人!

    晏君复死死贴着她的唇,手下压制着她的挣扎,满心里翻涌起惊涛骇浪!瞧瞧这有力的挣扎,他夫人果然比上辈子能耐多了!

    林清见几番挣脱不多,狠下心张开嘴,用力在晏君复的唇上咬了一口。

    晏君复吃痛,下意识微微松开,一丝鲜血顺着他嘴唇留下。

    林清见终于能说话了,二人身子间也终于有空档让她塞手了,她一把推住晏君复的胸膛,厉声道:“你给我放开!”

    晏君复压制住她的挣扎,快速解释道:“施月婵喜欢的是你哥哥,她找我是让我帮忙给你哥哥递香囊,她不敢。”

    林清见闻言愣了片刻,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也不知为何,心间竟是感到开心,有种虚惊一场的庆幸之感。

    她这才看向晏君复,他的鬓发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唇上还有一小股血,再兼这出众的样貌,居然让她看心疼了呢。林清见问道:“当真?”

    晏君复含笑点头:“当真,香囊我睡前已经给了你哥哥,不信你回去问你哥,看在不在他手里。”

    林清见气消了大半,但没完全消,眸色一厉,又问:“那从陈留出来后,你这几天又是怎么回事?”

    晏君复眉眼微垂,流出一丝失落,对她道:“就是感觉努力了这么久,你却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心里不痛快。”

    林清见狐疑道:“不是后悔?”

    晏君复忙道:“怎么可能后悔?我即便心里难受,但哪次你下通牒的时候我没回答?我一面心里难受着不想理你,一面又怕你也不理我。”就是矛盾得很。

    林清见仔细回想了下这几天发生的事,似乎真是这么回事,气便彻底笑了,对他道:“但凡你再有一次不理人,我肯定再也不会理你。”

    晏君复展颜一笑:“不会!绝对不会!清见,我问你,你看到我和施月婵说话,是不是吃醋了?”

    第65章

    林清见闻言不由抬眼看向他,咫尺之间,夜色下那双狭长的眼里,勾芡着浓郁的期待,仿佛要从她脸上,挖出他渴盼已久的答案。

    被一个人这般期待着,喜欢着,心不可否认的被他填满,唇边随即出现笑意。

    林清见白了他一眼,短促“嗯”了一声。

    晏君复闻言,笑意愈发明朗,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不由闭目深吸一口气。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是把他夫人追回来了!

    这一刻心间的幸福感,当真比前世刚娶到她那时浓郁百倍。那时仅仅只是出于初次成亲的喜悦和新鲜,但现在,他方才真切的感受到,和心意相通相同的爱人,即将共度一生的棋盘。

    晏君复唇边笑意再起,情不自禁揽住林清见脖颈,贴着她的唇吻下去。

    林清见微愣,但随即,他火热的吻,像是撕开泉眼的那双手,将她潜藏在心底的爱意,皆如清泉般汹涌而出。

    他们彼此喜欢,她也要答应和他的婚事,且如果他敢负她,她也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讨回公道,所以……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念及此,林清见看着近在迟尺的晏君复,同样闭上眼睛,伸手搂紧了他的脖颈。

    晏君复感觉到林清见的回应,心头霎时一紧,随即便觉一股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理智在瞬息间溃散,与她交缠的唇齿愈发深入。将林清见死死抵在树上,周身的火.热尽皆将她席卷,吞噬。

    林清见的心砰砰直跳,有那么一瞬间,她当真觉得晏君复热烈的好似guntang的岩浆,让她像一枚赤赭石般,被熔炼的辟里啪啦。心间奇异的感觉,让她双.腿下意识箍紧晏君复的腰,双臂将他的脖颈懒得愈发紧,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往他怀里贴。

    两个人紧紧相拥,恍如辟里啪啦忽然冒起的火星子,恨不能嵌进对方身子里去。

    二人正拥吻的热烈,不远处忽地传来将士们呼喊的声音,林清见身子一凛,忙推住他的脑袋离开的唇,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回话:“在这儿。”

    晏君复被林清见推的脑袋一仰,但他神色间,却没有林清见那种担心被人撞破的惧怕,毕竟在他这里,二人已经做了八年正经夫妻,只是讪讪的松开她。

    晏君复侧低头看了看身侧的林清见,唇边笑意愈发揶揄。前世夜里那些画面复又在他脑海中翻涌,再想想刚才那个吻,要照着刚才那模样继续惊醒下去,那可得多刺激?真是太让他流连忘返了,比前世激烈百倍,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和他夫人成亲,然后好好干柴烈火一番!

    林清见侧头见他笑得暧.昧,脸颊微微泛红,胳膊肘怼他一下,而后道:“别想了,他们过来了,先办正经事。”

    晏君复嗯了一声,稍稍正色,无比回味的舔了下唇。

    将士们追上前来,林清见指了指方才那女眷逃离的方向,道:“跑了一个女眷,但看她那样子,应该是跑不远,去追。”

    那名将士闻言,带了几个人前顺着林清见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晏君复又指了指不远处贺同济的尸体,对众将士道:“抬回郡守府。其他人都制服了吗?”

    几名将士跟在晏君复和林清见身边,一道往回走,属下边答道:“都制服了,有些人是郡守府的,但也有一些人,听着是汝南口音。”

    晏君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头对林清见道:“收拾了贺同济,想来颖川能干净一半,即便余党未清,起码我们在的情况下,他们闹不出什么么蛾子。接下来我们解决赈灾粮和蝗灾的问题便是,至于余党,交给下一任郡守清查吧。”

    林清见点点头:“接下来两郡,也是按这个路子来吗?”

    晏君复道:“回去和你哥哥商量一下。”

    林清见应下,不多时,几名将士抓着逃走那名女眷回来,她已是累脱了相,连哭喊的力气都没了。

    林清见点点头,示意将其带走,留下一些人清理战场后,晏君复和林清见,便带着贺同济的尸体以及其他俘虏,一同回了颖川郡。

    林清言已经衣冠整齐的等在郡守府外,而施月婵,亦陪在他身边,时不时看看神色间隐有焦急的林清言,轻轻皱皱眉。

    待看到晏君复和林清见回来的瞬间,林清言大喜,迎上前去,忙问道:“世子,meimei,如何了?”

    林清见冲他一挑眉:“放心吧,人已经杀了。”

    林清言:“……”

    林清言微愣,但也知陛下对林清见的祝福,随后失笑,只伸手凌空点了点林清见。

    施月婵闻言低眉,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压制住唇边近乎压制不住的笑意。她爹的仇,报了……

    林清言道:“余下两郡想来已经知道我们查出颖川隐藏人口的事,约莫他们会做准备,但再怎么准备,实际人口都与上报朝廷的人数不符,陛下的圣旨约莫这几日便会到了,劳烦你们明日清晨,各去汝南、南阳,先将两位郡守控制下来。”

    晏君复和林清见闻言,都下意识的一顿,随后林清见对林清言道:“哥哥放心,我去汝南吧。”

    看来要和林清见分开几天了,晏君复心下不痛快,但也知正事要紧,道:“我去南阳。”

    林清言对他们二人道:“你俩抓紧回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天亮便要启程,辛苦了。”

    林清见跟林清言叮嘱了几句,随后便和晏君复一同往客栈走去。

    路上,晏君复对林清见道:“记得陛下特意给你的叮嘱吗?”

    林清见看了看他,不知他为何问起这么,不解的点了点头。

    晏君复道:“整个中原派系的官员,陛下迟早要收拾,颖川三郡有重要的水路交通,这次藉着蝗灾的由头,陛下是一定要将颖川三郡收回到自己手中的。这三郡的某些紧要官员,若是先收监、再查办,这期间会有无数变数,更不知中原派系的官员,会如何藉着一个位置运作,最好的法子,便是直接将位置空出来,腾给陛下想安排的人。”

    林清见闻言恍然,看了晏君复一眼:“我明白了……”

    晏君复看了看她,眸色明显温柔了下来,问道:“待事毕回京,我去请皇兄赐婚?”

    林清见低眉笑:“嗯。”

    晏君复又道:“婚期尽快,可好?”

    林清见转头问道:“可我刚回爹娘身边……”和晏君复成亲岂不是要去陈留,她虽然不排斥,但毕竟陈留离京城愿,她不想太早成亲,想多陪陪爹娘。

    晏君复自然明白,笑道:“我还在你家读书,成了亲继续读,怎么也得再读一年,不碍事。”

    林清见听罢,想了想,没有异议,便道:“也行。”

    林清见低眉看着脚尖,注意力都在脚下的路上,而就在这时,她忽听耳畔传来一声愉悦的笑声,不由转头看去,正对上晏君复笑意盈盈的俊脸。

    林清见问道:“你笑什么?”

    晏君复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就是觉得心里幸福,想笑。”

    “清见……”晏君复忽地绵长一声轻唤。

    “嗯?”林清见驻足,不解回头,四目交汇下,夜风清幽,他们就这般凝望着彼此。

    “你爱我吗?”晏君复问道。

    林清见嘴角似有似无闪过一丝笑意,但转瞬即逝,移开目光道:“你那么聪明,感觉不到吗?”

    感觉到了,自是感觉到了。可是前世八年,他都感觉错了,如今……晏君复接着道:“我想听你亲口说。”

    林清见再次看向他,这一回,竟是从他眼里,读出那么一丝潜藏在眼底的不安全感。林清见唇微涨,短暂的惊讶了下,随后看向他的眼睛,认真道:“爱!在孔雀寨落幕的那个清晨,在马球场上的每一声马蹄声里,在你扔盔甲在我脚边的祠堂里……在所有那些迷茫不解,不知所措的细碎光阴里。”

    她是爱他的,从孔雀寨灭亡的那天,在她认知崩塌的迷茫中,在他告诉自己“做个真正的义匪”那刻起……他便已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世上,她很难再遇上一个人同晏君复一般的人,对女子没有世俗的成见,对生活有自己更中意的追求。这个人有时讨厌的很,但有时却又出尘的像一只中通外直的莲,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理解,从不随波逐流。还很热烈,像晌午炙热的阳,又像刚喷发的火山岩浆……

    她喜欢这样的晏君复,喜欢这位陈留王世子。

    林清见话音才落,忽见晏君复弯腰俯身,随即自己身子失重,一下便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甚至还凌空旋了一个圈。

    半夜的街道上,清净无人,只有他们俩,皆是劲装软甲,一个抱着另一个,确实丝毫没有别扭的感觉。

    但是林清见心里却觉得格外别扭,即便街道上没人,但她还是觉得怪怪的,不住四下乱看,连忙拍打晏君复的胸膛:“快放我下来!”

    晏君复笑道:“没人。”

    林清见蹙眉道:“没人也放我下来。”

    晏君复撇撇嘴,只得暂且将她放了下来。林清见站稳后,抖落一下衣摆,强撑正色,往前走去。

    晏君复见状小跑跟上,一把拉住林清见的手,凑到林清见身边,小声道:“那再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