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你男朋友不要你了在线阅读 - 第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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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15岁跑到国外,自以为脱离了傅柏桦的掌控,主动去看心理医生接受治疗,精神状态才慢慢稳定下来。

    所以后来他被傅柏桦抓回国的时候才差点又疯掉。

    如果没有遇到余束白,他也不确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能会在跟傅柏桦和许嘉远的斗争里死去,也可能彻底精神失常,又或者是变成许嘉远那样表面正常的疯子。

    如果没有遇到余束白,被傅柏桦关在老宅的那几个月他很可能就会撑不下去,他会被抹掉原本的人格,碾碎所有的自尊,变成一个看到傅柏桦就会害怕的胆小鬼,成为傅柏桦手里的傀儡,一辈子被绑在傅氏集团掌权者的位置上,没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是余束白安抚了他躁动的精神,他对余束白的爱变成了他最坚韧的盔甲,所以他才能够保持住自己的本心,等来和余束白重逢的机会。

    余束白离开之后,傅柏桦曾高高在上告诉他,人的感情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可在他看来,爱是能够创造奇迹的。

    能够遇到余束白,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作者有话说:

    抱歉来晚了,因为刚开始写得有点卡,换了好几次开头才顺过来

    第50章

    市区一家高档疗养院的高档病房里, 傅柏桦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因为中风而歪斜的嘴角让他看起来和普通的病人没什么区别。

    他现在完全没有生活自理能力, 连最基本的便溺都要依赖他人之手, 过去的威严早已不复存在。

    病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傅柏桦动了动眼珠,用那双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走到他病床边的两个人, 那眼神看起来仿佛有无尽的愤怒, 却无法诉之于口。

    情绪激动导致的失禁让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恶臭,护工还没来得及清理便被傅闻笙打发出去了。

    傅闻笙给余束白递了个口罩,有些嫌恶地扫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忽然恶劣地笑了起来, 边笑边说:你听说了吧?傅氏集团现在已经不姓傅了, 昨天正式更名闻宇集团, 从此以后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你的那群蛀虫亲戚也全部被扫地出门了。

    傅柏桦瞪着他, 额头的青筋直跳,却无法再开口训斥。

    余束白戴好口罩才道:17年前集团承建的居民楼坍塌致使多人伤亡,作为直接的责任人, 你应该被革除所有职务, 从董事会除名。这件事给集团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董事会一致认为应该向你索赔。

    傅柏桦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没有人能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余束白看着他目眦欲裂的样子, 不紧不慢地继续道:现在有两种解决方案。第一, 你私下把钱赔给公司, 这件事就不用经过法院。第二, 律师以集团的名义起诉你,看法院怎么判。

    傅闻笙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递到傅柏桦面前让他看,然后说:赔偿金额的细则都在这儿了,回头你可以让人念给你听。私了还是打官司,选一个吧?

    说完他又恍然道:啊对了,你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那这样吧,左边私了,右边打官司,动动你的眼珠子就行。

    傅柏桦气得闭上了眼,傅闻笙却仍旧没有放过他:打官司的话媒体会全程跟进,肯定会有记者来医院对你进行采访。到时候你这幅样子被拍照放在网上,你猜网友会说些什么呢?是可怜你被私生子害成现在这样,还是骂你活该,让你早点给那些被埋在废墟下面的死者偿命?

    这笔钱你又不是赔不起,把你名下那些投资理财还有房产古董名车名表什么的都卖掉就差不多了,老宅那个四合院就挺值钱。反正你现在这个样子有钱也花不出去,不如给你曾经当成命根子的集团续续命。我们俩这段时间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也没少折腾,你要是不愿意也行,大不了把公司卖了,我跟阿树可以重新再建一个公司。

    傅柏桦听着傅闻笙满不在乎地说着这些话,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傅闻笙冷眼旁观,没有给他叫医生的意思,余束白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有任何举动。

    傅柏桦虽然中风瘫痪,但这段时间都在医院好好养着,身体机能没有退化那么快,还不至于被活活气死,最后硬是自己缓过来了。

    他心里很清楚,傅闻笙刚刚那些话不是单纯在威胁他,而是真的会那么做。

    那么多股份都能转手送人,傅闻笙是真的不在意傅氏集团。

    明明已经尝过手握权力的滋味,却还能说放手就放手,为了一个男人甚至连自己的命都能不要,傅柏桦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怎么会生出来这样的儿子。

    还有许嘉远,居然也敢对他动手。

    从他中风住院,许嘉远就没再来看过他,但是傅家的那些亲戚没少过来献殷勤,有什么消息也都巴巴地来告诉他,指望着能从他这里多捞一点油水。

    许嘉远被判了无期徒刑的消息也是那些人告诉他的,顺带还在他面前告了不少傅闻笙的状,控诉傅闻笙放任那个男狐狸精在公司作威作福,还把他们这些知根知底的亲戚都逼上了绝路。

    傅柏桦其实并不在意那些亲戚是什么处境,他也知道那些人以前恭维他不过是为了讨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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