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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马匹狂奔刀光剑影锤子乱飞的更不用说。 怪不得真公主撑不住了。 眼看着鞭子不慎落在一架本就颤颤巍巍的摄影机上,啪地一声响,江璨决定,他一下戏,立刻马上就要给裴与墨打电话。 虽然但是,有些地方还是别来的好。 邻郊疗养院的第三层,有一间很漂亮的单人病房。 雪白的墙壁,浅绿色的窗帘,原木制的桌椅,在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盆铃兰,一切沐浴在阳光下显得漂亮又有生机。 除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是一位容貌美丽的女人,她脸色苍白地闭着眼,神情流露出某种孩子酣睡时的天真和痛苦。 房门外,疗养院的院长额头淌着汗,不敢说话。 走廊里只能听到裴四的声音,他很快就把事情查清楚了,“是编号3581的护士,她收了裴洪生五万块钱,给裴夫人捎了信。” 总是守在裴夫人身边的高壮女人落泪,“少爷,是我没看护好夫人。” 裴与墨视线一寸寸从周边战栗着的护士们身边扫过,院长颤颤巍巍地试图道歉,“裴总,发生这样的事,我们真的很对不起…” 裴四很难过地低声道,“夫人修养这么久,本该好些了的。” 当初从裴洪生数月前那场宴会回来,裴夫人就生了场大病,记忆也越发模糊。 她原先还是会笑的,后来就一直哭。 也不哭裴洪生,只哭那个未足月死掉的小女孩。 裴与墨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裴夫人痛苦一分,裴洪生就要痛苦十分百分。 是以,他急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没用了,还妄图通过裴夫人从裴与墨手里得到点什么。 疗养院里的事情很好解决,为了五万块钱做错事的人会发现有些事,一辈子只能做错一次。 重要的是裴洪生。 裴与墨站在窗前,语气淡淡的,甚至带着点真心实意的好奇,“裴洪生,你是不想活了吗?” 裴洪生摊在地上,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张脸憔悴得全然不像个前段时日还抱着情人,保养甚佳的假绅士。 他哆嗦着,喉咙被无形的恐惧一点点扼紧,“与、与墨,我是你爸爸呀,你怎么能这么跟爸爸说话呢?” 裴洪生是怕裴与墨的。 裴与墨拿走了他手里所有的控股和资产,因为钱财留下的情人们纷纷远离,长目飞耳的圈中朋友也飞快断了往来。 裴与墨剥夺了部分家族里人所有的钱财资源,所谓的亲人们责怪他惹怒裴与墨,致使他们蒙受损失。 裴与墨把他所有的香艳往事全都抖落给那个泼妇,让他泼辣恶毒的妻子时刻折磨他。 他苟延残喘掉进深渊,如此这般,裴与墨甚至没有很费心地对付他。 直到现在。 裴洪生从来没有这么地恐惧过裴与墨,青年生着一副天底下最精致的皮相,却包着一颗最诡谲阴戾的心。 简直就是恶鬼,是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 裴洪生被捆着手脚,爬虫般一点点往后瑟缩着,这种动作完全处于本能,他单纯地想要逃离开裴与墨在的这个房间。 同时小声祈求,“我错了…与墨,我向你跟你mama道歉,我不知道她疯成这样,我…我只是找不到你…” 裴与墨不为所动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像看着什么很稀奇的东西般看他。 裴三裴四呼吸都不敢呼吸。 就像暗处被野狼盯着,无需发现也能觉察到足够的危险…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血淋淋气息的碾压。 他们心知肚明,裴与墨真的生了杀心的,能像当初的裴夫人一样一点点在绝望里疯掉,对于裴洪生都是最好的结局。 裴洪生显然不傻,见到裴与墨前对众人的骄横指责全没了,只凄凄地颤抖着哭,“当初的事是我不好,我给你认错,我们还是一家人…不,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靠近你们…” 终于,裴与墨厌烦了刺耳的聒噪。 他走到裴洪生跟前,鞋尖挨着裴洪生的鼻尖,眼皮低垂,“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正要再说什么,熟悉铃声再度响起。 不是短信,而是电话。 皮鞋漫不经心地碾上裴洪生的脸颊,裴与墨神色不变,语调转而变得温和,“江璨。” “嗯,不累。” “今天就回去,怎么了?” 像是听到什么奇怪的话,裴与墨脚尖微动,疼痛使裴洪生的表情越发扭曲。 但很快的,他唇角一勾,带出点浅浅的笑意。 江璨打电话时正坐在剧组唯二的镜子前边卸妆,别问为啥唯二,其余的全给飞来飞去的各种武器给干碎了。 从头发卸到脸,从片场走到新酒店,江璨嘴巴就没停过,他努力地想让裴与墨知道《太平》剧组里那些满天飞的武器有多凶残,讲真的,能聚上那么一群命大的工作人员做事真是武平导演的本事。 结果裴与墨被他绘声绘色的说法逗笑了,末了说道:“可我想看会发光的骷髅头。” 江璨皱着脸,“其实不好看,真的。” 裴与墨:“得我看了才知道好不好看。” 江璨只想把先前各种瞎掰扯的自己一脑壳锤死,劝半天都劝不动,绷不住了哼唧道,“那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可怎么活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