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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裴与墨很不幸,是那个掰掉胳膊又掰掉腿,被好奇摸索了个遍的倒霉玩具。 整整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 等一切彻彻底底地结束掉, 正午的阳光早已透过缝隙落在凌乱的床铺。 裴与墨一整天没能下床, 连粥都是江璨帮忙喂到嘴里边去。 有了先鉴,再到晚上, 裴与墨坚决不进江璨的房门。 也不让江璨进他的房门。 江璨抱着枕头, “我想和你一起睡。” 裴与墨挡着门, 语气是十万分的笃定,“不行。” 远还没有到穿长袖长裤睡衣的时候,但裴与墨已经穿上了, 原因无他,短袖露出来的手臂上痕迹太过旖旎。 可纽扣即使严严实实地扣到最上面, 也挡不住喉结的咬痕。 江璨视线在上面停顿了一下, 不争气地险些要忘了接下来该说什么, 他语气很真诚, “可我很担心你,想随时随地都保护你…” 说到最后,声音委屈得近乎沉痛,“还是说,与墨你不想再和我一起睡,嫌弃我会变成野兽?” 裴与墨毫不犹豫,“知道就好。” 这话没法子接,江璨露出不可置信悲痛欲绝的委屈表情,然而也没什么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门嘭地一声关上。 再可怜巴巴地回房间埋在还带着裴与墨身上清淡冷香的被子里,变身成独守空房的流泪兽兽头。 回到伊甸园后,江璨少有地闲下来。 《太平》关于他的戏份杀青完毕,后续除了跑一些线上或线下的宣传,基本没有相关的工作。 而再往后,除了早就定下的野外求生第三期,以及武平不知期限的武侠片电影,也就几个开机时间没定的小网剧。 于是,江璨每天亲醒沉睡的裴公主后,就坐在沙发上看景计寄过来各式各样的新剧本和综艺邀请卡。 反而裴与墨日渐忙碌,早早穿西装打领带出去,要处理公司和裴家那些没有解决完的事。 艺人的签约,是否完成的策划,各公司的人员调动,还有各种项目的月盈利情况,网络上关于裴家事迹的公关风向… 微博上热点频出,内容也是真的假的汇聚一堂,裴夫人和裴与墨的信息早已清除干净,而少数没有带着裴洪生和电台记者去逼宫裴与墨的裴家人还在裴氏里夹着尾巴做人。 他们被下放到边缘位置,和裴与墨确确实实地撕破脸皮,但再成不了什么气候。 裴洪生没疯,裴夫人也没好。 她原先恢复良好的病症走了下坡路,还是每天抱着假孩子小白小白地喊。 医生说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毕竟她不是不知道现实怎么样,只是宁可骗自己也要躲在疗养院编造个虚伪美好的假象。 裴与墨在剧组处理工作的效率不如在办公室快。 他一段时间没有去公司,必须本人在才能进行的工作全部接替到另外几个信得过的副总手上…尤其是林绛。 他要做的事情变多了,精神竟然还要比原先好。 但还是走哪儿哪儿一股烟味。 见面时两个人对视一眼,对彼此最近做了什么心知肚明。 裴与墨没劝林绛好好活放下过去看未来,林绛笑得挺怀念,说不用给年终奖了,他多做的那些工作就当是裴与墨和江璨结婚时的贺礼。 把所有的事处理干净用了小个礼拜。 又一天,将厚厚的一堆文件挨个整理清楚,裴与墨抬起眼,放在办公桌前的芭比梦想豪宅闪着晶莹的光。 他停笔走到窗前,看到夕阳悬在地平线上,将落不落。 下班后,沈秘书照旧把车往伊甸园方向开,却在某个路口被裴与墨叫住,“左拐。” 沈秘书依言左拐,问,“裴总,您要去哪里?” 准时下班不就是为了回家见江璨吗?? 裴与墨居然舍得让他等了? 还是…有了新金丝雀? 沈秘书想到这个可能,再想到他每天早上去伊甸园接裴与墨上班时,江璨那踮着脚连少看一眼都舍不得的依依目光,良心就痛。 对上后视镜里不可置信的谴责目光后,裴与墨静默几秒,淡淡的,“去医院。” 沈秘书思维仍旧发散…新金丝雀住院了? 难不成,是回国等着见最后一面的病弱白月光? 十五分钟后,白月光没有看到,白大褂倒是一群群的。 辛医生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这辈子经他手的患者没有一千也有几百。 而千百个患者里,讳疾忌医的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不过谁都没有裴与墨讳忌地那么卓尔不群,能以年作为单位来统计见面次数。 他曾经和小护士们开玩笑地说起过,要裴总主动来找他,比夏天下暴雪都稀奇。 然后夏天就下暴雪了。 看着推门而入的人,辛医生愣了几秒才确信没看错,“裴总,真的是您啊,您怎么来了?” 裴与墨单刀直入,“我想知道,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辛医生笑道:“您有想要变好的想法时,就已经在开始变好了。” 裴与墨算是疑难杂症,他的病因很复杂,表现出来的形式却很明确——他不愿意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 普通人间的握手,拥抱,对他而言都是伤害。 甚至触碰到裴夫人也会反胃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