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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鹿把话说完后, 还用力的咽了下唾沫。又因为自己怎么都说不好话感到羞耻,局促的掩住自己的唇,忍着脸上的热意往外走出去。 别再说话了, 本来就是个连话都说不好的废物。 陆舷看着手里的母鸡忍不住啧了一声,大跨步赶上江鹿的步伐,伸手把手里咕咕叫的王母娘娘塞进江鹿的怀里。 江鹿的怀里一重,突然冒出一个鸡脑袋,和他懵逼的大眼瞪小眼。 想去哪呢,进来帮我杀鸡。 陆舷把江鹿拉进厨房,看着小朋友还在懵懵的媷摸鸡毛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坏心眼的把手伸过去敲了下江鹿低着头看母鸡的脑瓜子。 杀、杀鸡?陆舷是真的要吃啊! 江鹿紧张的一开口又开始结巴了,察觉到自己又丢人了之后懊恼的闭住了嘴,憋住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很奇怪呀,以前他压根不会在意陆舷的看法,哪怕让对方知道自己结巴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现在他不想了,恨不得一句话也别说掩饰自己所有的缺陷。 陆舷没察觉到江鹿的不对劲他要是察觉到就有鬼了。 把王母娘娘利落的揪了起来, 割喉放血这事做得利落又干脆。在江鹿坐在小木凳上抓着鸡拔毛的时候,忍不住掀眼皮偷偷看了下开始烧火的陆舷。 他感觉到了, 陆舷好奇怪。 江鹿的怀疑陆舷没料到, 他还在脑子里和系统瞎扯皮, 有一搭没一搭的商业互骂。 【你这个猪脑子咋就想不到人家是真的结巴呢!】这是恨铁不成钢的系统。 【你住在猪脑子里】这是死鸭子嘴硬的陆舷。 【就你这得罪人的劲儿还娶媳妇呢,估摸着哪天就被弑夫了。】 【上辈子我家晏晏弑夫了吗?】 陆舷这句话一出,一人一系统皆是一怔,脑子里的系统瞬间就沉默消音了。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顾晏?陆舷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是面对江鹿的时候总会有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感混杂其中,便会下意识的想要对眼前的少年好。 陆舷可以容忍自己对江鹿好,但是他自己要分清楚感情,不能把江鹿和顾晏混淆。 这对江鹿、亦是顾晏都是不公平的。 老母鸡是陆家养了有段日子的,纯散养的母鸡rou质和现代激素填鸭养出来的是大不一样。母鸡被陆舷一分为二,一半拿去熬汤。一半拿到窑炉里拿来烤。 烤鸡受着窑炉里的温度逐渐在滑嫩的皮rou上染上了一层淡金色,陆舷便是拿着香油往鸡身上涂抹着,刷在肥美的鸡rou上。随着温度的升高烤成了焦糖般的浓色,皮rou变得香脆。几经刷油已经变得外酥内嫩,陆舷瞧着又抹上了一层蜂蜜,将这半只烤鸡变得金黄焦嫩。 熬制鸡汤的鸡rou身上的油脂不多,散养鸡的好处就是皮质嫩薄,能够透过表皮看见纹理分明的鸡rou和溢涌而出的鲜甜汤汁。长时间的熬煮使鸡汤露出的汤头如黄金般色泽的油珠,贴着碗沿生出一股子氤氲雾气,托着鸡汤的甜味四溢,远远都能闻见鸡汤的香味。 农家的瓦罐密封性都很好,牢牢的锁住了鸡的鲜嫩与郁香,鸡rou的rou质里撕开能涌出汤汁,皮质嫩滑,rou质软糯,陆舷舀汤的时候,就见小朋友抱着板凳往外出去了。 江鹿只觉得鸡汤好香,但他不会自作多情到觉得鸡汤会有他的份儿。哪怕陆舷让陈瑶瑶走了,估摸着陆舷反常的做鸡汤也是想等着陈瑶瑶回来给她喝的吧。 等到陆舷把米糠的杂谷物去掉,放在窑炉上蒸着米饭。等他发觉江鹿不在的时候是已经做好了午饭,小朋友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陆舷歪头茫然:【系统先生,江鹿呢?】 【他去院子喂鸡了。】 【怎么这个时候去喂鸡?我去叫他来吃饭吧。】 陆舷眉间轻皱,鸡舍的味道其实蛮大的,江鹿现在去鸡舍喂鸡难免会染上鸡舍里的那股味儿。都要吃饭了,那鸡舍的鸡可不是一般的闹腾,他可不想小孩把自己搞得一身脏。 陆舷没有想到,他去院子这么一丁点时间,正屋里都能出乱子。 安稚哥哥 陈瑶瑶带着安稚哭哭啼啼的走到陆舷家的门外,像是一朵饱受委屈又坚强独立的娇花,对着安稚一个劲儿的说道。 不要为了我来找陆舷的麻烦,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瑶儿,你难道就这么甘心被陆舷他们欺负吗?我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 安稚情深意切的攥着陈瑶瑶的手,一副为她着想的神情模样,默默掩去眼底的那一份焦躁。 开什么玩笑,他们家可不像陆舷家这么有钱。这陈瑶瑶在陆舷这儿穿金戴银的,和她相处自己在那些同僚面前也有面子。若是让他家来养陈瑶瑶,怎么可能! 别说他父母愿不愿意,他一想到自己的财产要拿来填在婆娘身上就浑身不是滋味,可不是所有人都像陆舷那样愿意当冤大头。 所以他马不停蹄的把陈瑶瑶这个烫手香芋扔回来,省的给自己添上麻烦。 至于陆舷,他那么蠢愿意养着陈瑶瑶就养着,活不会干几个这种女人他们家压根看不上。 陈瑶瑶不知安稚心中所想,反而是跟着安稚进了陆舷家里之后发现正屋的门还敞着。往里面一探头就看到了桌上熬煮好醇香的鸡汤和烤的焦脆的烧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