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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上哪儿知道去 简岚鸢挠头。 他见皇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弯弯含笑看着自己,神态像极了白昼,恍惚间心头一热,答道:微臣有一挚友,也已经找不到了。 倒成了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 白昼不知他是否是为了迎合自己这样说的,转念一想,王爷确实曾经提过有一位好友。 风光背后也总是有辛酸的,想到这,白昼倒上两杯热茶,端起来碰了一下,道:快起来吧,没有别人不用跪了,说着,把一杯茶交到王爷手上,:你若是有心寻他,朕准你张皇榜寻人就是了。 只见王爷先是一愣,而后苦笑摇头:他不在这个世上。 死了呀白昼叹惋,啜了一口茶。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朕好想他,可朕找不到他了。 远宁王:好巧哦,微臣也是。 第10章 说了别管朕 圣驾凯旋,尧国暂无大事发生。 白昼连续多日不上朝,理由都不带给一个的。 想来皇上贤明一把,不是老天开眼,就是皇上抽风,众臣觉得如今这样子才是常态,都见怪不怪。 但白昼其实没闲着,到书里一晃三个月过去,别说回去了,光是几次想死都没死成,就索性继续在书里闹。 要想闹得爽,功课得补一补。 细想小说交代的情节毕竟有限,他便让布戈把尧国的史典历法,都找来看。白昼看书极快,不出十日,就把摞起来一人多高的书记典籍看得个大概。 暗自心惊。 尧国乍看国力如日中天,可实际已经疮痍暗藏、危机四伏,不过是大厦将颓,非一日之朽。表面依旧繁华而已,心里已经烂了。 摸清个大概,便开始遵循书里白景的性格造作。 今儿叫几个大臣喝酒,明儿叫另一伙听曲儿,破天荒上一次朝就哈欠连天,废话连篇,大肆吹嘘王爷方术精进,时常有好玩的丹药 明着不务正业、荒唐玩乐,暗地里把群臣们看待皇上没日没夜犯浑时的表情打量了个清楚。 于是,一众人臣,哪个刚直,哪个阿谀,又有哪个城府深,也大致清楚了。 就这样,闹腾了一个多月,要过年了。 尧国的年宴,重前朝,轻后宫,在都的三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早上朝见,晚上则是宴会。 但后宫,够格参加的只有皇后和太后。 太后早就没了。 至于皇后 宫里流言多是非,最是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自从扶南讨伐大军凯旋,流言也随着进了宫皇后身为一国正宫,去吃远宁王的飞醋,假孕争宠。 回想那日,能确切听见皇后说王爷是玩物的人,就只有布戈、晴露还有远宁王。 细想舌根子嚼自谁口,有意思极了。 都不是省油的灯,白昼懒得细究。 这么难听的流言,皇后怎会不知,此后她一直自请闭门思过,一个多月,都没见出宫门,年宴前,差了晴露来告病,说这几日身子不爽,免得病气过给众人,不仅年宴不去,还恳请皇上不要垂怜探望。 白昼心思一动,即便觉得事有蹊跷,依旧不太想过问,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只是指了太医,叫好好给医治。 年宴上,诸臣对皇上歌功颂德一番,然后就开始舞乐酒宴,很是无聊。 皇上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期间皇后的兄长右都御史文亦斌劝慰他莫要过于担心皇后,他也只是应承着,不置是否。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捱到快要子时了,内侍庭的总管太监请奏,说贺跨年以及王爷寿辰的烟火备好了。 原来自前年起,原主白景就为了远宁王在后宫燃放烟火。说是因为王爷正月初一的寿辰,又远离待惯的故土,故人不能再见,难免寂寞,是以皇上和群臣共贺,算是给了恩典。 白昼听了一怔,还有这样一茬? 他一直心不在焉,正是因为简医生也是大年初一的生日,书里的远宁王,当真是按照自己的记忆中的简医生幻化的么,诸多细节都与他一致。 御花园的薄水湖畔,内侍庭司礼太监们早就准备好了,只听总管一声令下,嗵的一声礼炮声响,薄水湖上方的天空顿时炸开一片绚烂。 薄水湖引的是活水,水质清澈干净,寒冬结的薄冰将融未融,水面透彻得像镜子一样,倒映出阑珊缤纷。 天空中的烟火如流星滑落,水里的倒影则像要冲破水面,去迎接转瞬即逝的美好,真实与虚幻的在清波表面接触的瞬间,消弭于无形。 白昼怔怔的看。 他和白景就像这烟火,绚烂一刹那映水,无论孰真孰假,都要消散的。 夜风冷了,也更大了。 一枚烟火被打上天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大,把它吹偏了,一团火光,直向着御花园深处无人的地方飞过去。 内侍庭总管哎哟一声低呼,吩咐身边几个小太监:快!快去看看,别走了水!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随侍的小宫女惊叫起来,声音里满含着惊惧。 --